鼇多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用足力氣一鞭子下去,陸之行隻穿著中衣的身上便赫然多了一道血痕,又一鞭子下去,中衣被抽開,裡麵的皮肉被鞭子上的小齒剌開一個個深深的小口子,觸目驚心。
鼇多像是打上了癮,血能夠讓他興奮!
連著幾鞭子下去,鼇多自己也是累得氣喘籲籲,陸之行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可是到現在為止,除了悶哼,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長平瞧著這一幕,雖然極度不舒服,可是他從小便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的,就連自己也是時常經曆,此時的他的小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波瀾。
鼇多突然注意到長平,看著他的臉突然大笑起來說:“陸繞,你這個兒子怎麼看著你受苦連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呢?是本來腦子就有問題,還是說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鼇多聲音上挑,完全是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陸之行使勁抬頭看了眼長平,果真是一副平淡表情呢,他的皖皖不會看錯人,這個孩子安穩。
鼇多摸著下巴,自顧自說著:“陸繞,你女人長得那麼好看,在外麵沒少勾搭人吧?倒是不知道她已經陪了多少男人,連孩子都不是你的!當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虧你還這麼在乎她,嘖嘖嘖,真是舉天下之大悲哀啊!”
陸之行不怕他怎麼折磨自己,可是聽著鼇多侮辱薑皖,他卻是絕對不能忍受。
“鼇多,閉上你的臭嘴!我告訴你,我如何,輪不到你這個野蠻的胡人來說,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欺母辱姐的畜生!你以為你的那些破事,瞞的多緊嗎?”
鼇多見自己的這些秘聞被扒出來,臉上掛不住,一時氣急,舉起手裡的鞭子又一次抽下去,陸之行本就是強忍著的,最後這一鞭子讓他徹底招架不住了,嘴裡的汙血一下子噴在鼇多臉上,隨即便暈
過去了。
鼇多大叫一聲擦乾淨臉上的血,看著暈過去的陸之行,惡狠狠地說:“把他扔進牢房,不許給他療傷,死了算了!”說罷,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陸之行隻覺得渾身每一處毛孔都在疼,眼皮也如同千斤重,一雙小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所到之處傷口便疼的厲害,他勉強睜開眼睛,隻見那個孩子在給他傷口上撒著一些白色藥末。
“你乾什麼?”陸之行聲音虛弱。
長平看著他開口:“治傷!”
陸之行聽了,抬起自己的手臂,果然上了藥的地方血都凝住了。旁邊便是薑皖的那個荷包,原來裡麵裝的都是藥。
這本是薑皖怕長平挨打偷偷給他準備的療傷藥,她自己也絕對不會想到,陰差陽錯,這個藥救了陸之行的命。
鼇多五日後才又來到牢獄裡,見陸之行沒有死,倒是一陣驚訝。
“你來的倒是剛剛好,我正愁怎麼讓你來呢!”陸之行意味不明地說了這麼一句。
鼇多也懶得體會其中意思,走上前捏住陸之行的肩膀,“沒錯,我來看看你死沒死,沒想到你的命倒是大。”
陸之行嗤笑一聲,“你死了我都不會死!”聲音未落,陸之行反手扣住鼇多的脖子,一把小巧但是鋒利的匕首被橫在鼇多脖子上。
陸之行扣著鼇多脖子,對牢外的人說,“你們主子在我的手裡,都給我讓開!小不點,跟上我!”陸之行不忘對長平說。
長平倒是難得聽話,他緊緊跟在陸之行身邊。
鼇多睜大雙眼,此時他的命被抓在彆人手裡,自然是嚇得不行,忙說,“都讓開讓開!”
因為幅度過大,脖子上還是立刻被隔開一道口子,鼇多更是慌了,連連喊:“都起開啊!”
陸之行不禁冷笑,原也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東西!
陸之行一路上押著鼇多朝著城西門過去,城西外麵是一條河,因為地勢險峻,敵人難以攻上來,那裡的守兵最少。
眼看就要到了城門下,陸之行朝著城樓上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那上麵的旗子分明不一樣了!那是他與大魏軍接應的暗號!
“鼇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陸之行在鼇多耳邊說。
鼇多咬著牙,“我看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說罷,他看著圍在四周的這些遼胡士兵,裡外三層,就算是他死了,今天也會有陪葬的。
陸之行嗤笑一聲,手裡的匕首毫不留情,快而有力地刺進鼇多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
這一幕來的太快,遼胡士兵全部愣住了,這個陸繞也是不想活了嗎?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直接殺了遼胡世子?
他們同樣沒有想到,原本緊閉的城西門在他們怔愣的時候已經被打開,如潮水一般的大魏軍士湧進來,沒有了主心骨的遼胡士兵一下子潰散了,絲毫沒有了抵抗之力,擒賊先擒王,一點也沒錯!
陸之行想著薑皖在這裡受得委屈,奪過刀一陣痛快砍殺,身邊便倒下一片,與援軍一起,將遼胡軍士斬殺大半。
薑皖早就等在大魏軍營外,凱旋得勝的消息先一步傳來,薑皖卻還是急得不行,終於看到了陸之行的影子,薑皖再也忍不住,哭著跑著撞進陸之行的懷抱。
陸之行笑著拍著薑皖的後背,猶如在哄著小孩子,“皖皖彆哭,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