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自然是也看到了,她隻當這是淳王要送給明日那女子的,眼底的暗色更深了。
薑皖把東西收起來,拿了一件粉藍色的衣服給黎疏換上,好戲高潮,就等明天了。
相親宴設在素儒堂的院子裡,彩菊盛開,紫薇花花瓣隨風而落。
平日人來人往不絕的素儒堂,今日卻是安靜異常。
淳王和陸之行已經到了,二人麵前擺著茶,陸之行倒是有興致喝了一杯又一杯,淳王卻是一臉愁苦,眼睛盯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久等了,我們來了。”薑皖帶著黎疏走進來。
黎疏被薑皖按著換上了一身粉藍色長裙,素雅清淡,長發輕挽,遠山眉黛,紅唇緊抿,雙頰的碎發隨風飄動。
淳王回過神,呆呆地看著黎疏,眼裡滿是痛苦,嘴角蠕動,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薑皖和陸之行對視一眼,隨後拉著黎疏坐下。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薑皖緩聲說。
淳王和黎疏都是一臉懵。
“主子?人不是還沒有來嗎?”黎疏問。
“來了啊,淳王,我讓你來看看人如何,你覺得,我把黎疏托付給她對麵這人,可以嗎?”黎疏對麵,不
就是他自己嗎?
淳王怔愣良久才反應過來,鬨了半天,薑皖是在撮合他們二人!
“你要是覺得不行,那我隻能再換一個了!”
“不要!”淳王下意識大喊一句。
黎疏豁然抬頭,看著淳王。
有淳王的這一嗓子就夠了!
四個人頓時沒有了聲響,但是其中的意味已經很是明顯,淳王是很在乎黎疏的!
陸之行也適時出聲,“你們二人也是有感情的,今日在這裡便說開了。”
“就是!”薑皖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塊金鑲玉,遞給黎疏,“淳王給你的,收好了!”
黎疏咬著唇接過來,抬眼看了一下淳王,淳王眼色深沉,癡癡地望著她。
“阿行,前麵進了一批新茶,你陪我去瞧一瞧!”薑皖拉著陸之行站起來。
“好,我這茶喝的多了,也該起來走一走!”
薑皖個陸之行手牽著手離開了院子。
“你穿這衣服真好看!我就知道適合你。”淳王出聲,打破沉寂。
黎疏地下頭,手摩挲著那塊金鑲玉。
淳王手慢慢伸過去,雙手包裹住黎疏的手,“黎疏,以後,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黎疏感受著淳王手裡的溫度,清淚流下來,“好!”
薑皖發現,她永遠都不會有安生日子。
黎疏和淳王倒是讓她放心了,可是晤這裡又不安生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鬼毒夫人最近很喜歡和晤“玩鬨”。
這不,剛消停了一個上午,午飯過後,二人又開始了讓薑府雞飛狗跳的模式。
院子裡的花草山石受到一些折損也就算了,可是這府裡的脆弱瓷器哪裡禁得住二人這麼鬨騰?薑皖每天都在看著這些東西上火牙疼,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啊!然而,鬼毒夫人是何人?薑皖是敢怒不敢言啊!
好不容易把白薇請來,想著白薇能幫著說和說和,誰知道白薇聽了隻說了一句:“想當年師傅和我也是如此!”言外之意嘛,白薇讓薑皖自己去細細品!
再要追問時,白薇卻隻說:“夜還等我去賞花呢!”說罷,就隻留下一抹倩影,人早就消失不見。唯獨留下憤憤跺腳無語問蒼天的薑皖獨自絕望。
“小子,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鬼毒夫人大喊著,臉上笑著,手裡閃著森森光芒的銀針卻是沒有含糊,直直被拋出去。
晤儘力躲避,腿上還是挨上一針。
“跑啊,繼續跑啊!”鬼毒夫人笑著湊上前。
晤本來低垂著的腦袋猛然抬起來,手裡的暗器朝著鬼毒夫人飛過去,鬼毒夫人身形敏捷,及時躲開,確是一點也不生氣,“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這身手的確是不錯啊!”
薑皖及時趕來,“鬼毒夫人,咱有話好好說呀,彆動手嘛。”說著,把還坐在地上的晤扶起來。
晤見到薑皖,本來冷若冰霜的臉頓時溫和了許多,委屈巴巴的咬著嘴。
“就是要打才有意思呢!磨磨唧唧的有什麼勁?”鬼毒夫人豪爽大笑。
薑皖嘴唇抖了抖,“是是是,您說的都是對的!”
鬼毒夫人手裡拿著晤的暗器,笑著說:“這小子很有天賦,我要收他做我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