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和陸之夜的事情解決了,薑皖又把目光投向了黎疏和淳王。這二人明顯對對方都有意思,可是誰也不好意思捅破,倒是把薑皖急壞了。
戲中人不問春秋,戲外人神助攻。
這些日子,除了忙店鋪的生意,沒事之時,薑皖就開始合計如何撮合二人。
有主謀,當然少不了從犯。
黎疏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淳王現在還是有事無事的往人家屋子跑,說是照顧,其實是飽自己的口腹之欲和滿足其他的目的。
而黎疏呢,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淳王前來的時刻,其他時候則是沒有食欲,整個人都懨懨的,這不是中了情毒是什麼?
“淳王,你來這京城時間也不短了,還沒有到我的時衣閣去看看吧?”薑皖這日叫住正要往黎疏那裡跑的淳王。
淳王停下笑著點點頭,“是啊,隻是聽得不少人講這時衣閣生意極好,衣服時新又好看,今日我倒是不妨去瞧一瞧,隻是,我還是去黎疏那裡一趟。”
薑皖聽了,隻得暗中搖頭,黎疏現在還用看嗎?傷已經好到就差不能爬樹了!
“是啊,正好,黎疏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再去了,你便幫著我去給她挑兩身好看的衣服來吧!”薑皖收拾著手裡的東西,似乎是有些不在意自己說的什麼。
“好啊,隻是……我隻怕不會選女子的衣服。”一聽是給黎疏選衣服,淳王一開始很是開心,然後便犯了難。
“沒事,就是要以你男人的眼光來選呢!”薑皖隨意回答。
“嗯?這是為何?”淳王不知道薑皖是何意。
薑皖這才停下來,看著淳王,笑了笑,“哦,是這樣的,你看啊,黎疏呢也老大不小了,跟著我這麼多年,我總得為她以後做打算啊,到了嫁人的年紀了,我打算給她尋一個好的夫家,你幫著瞧瞧,穿哪個衣服合適,明日啊,我便讓他們二人見一麵。”
“什麼?”淳王聽了薑皖的話,卻是再也坐不住了,身子猛然站起來,眼睛瞪大,神情凝結,一動不動,似是在認真思考薑皖的話。
“淳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讓你去!”薑皖抱臂挑眉問,眉間卻是帶著揶揄的笑意。
淳王此時根本沒有心思注意薑皖的表情,隻是心裡著急萬分。
“我……那個,黎疏知道嗎?她同意嗎?”淳王著急問。
薑皖輕笑一聲,卻是不急不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後才笑著說,“自然是同意了,不然我操這個心乾什麼?”
“不可能!”淳王脫口而出,自己卻是也頓時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我……我,我就是知道。”淳王雖然不相信,可是聽得薑皖這麼講 心裡也是難受萬分,緩緩坐下來有些愣神。
“是個什麼人?”良久,淳王憋出一句。
“嗯,人嘛,不錯。”薑皖卻是含含糊糊的。
“她怎麼能同意呢?都沒有告訴我一聲。”淳王嘟囔著,薑皖離得近,可以聽清楚他語氣當中的委屈之感,薑皖忍著笑,戲,還要演下去啊!
“不如這樣吧,明日呢,你和我們一起去,幫著看一看那人如何?”薑皖提議。
淳王眼裡雖然有落寞,但是聽得薑皖這句
話,忙點頭,“好,明日我一定去!”
“好,那麻煩淳王走一趟,去時衣閣把衣服取來,我還要去黎疏那裡準備準備呢!”
黎疏房裡,薑皖說了同樣的話。黎疏的反應比淳王還要大,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主子,他真的答應了?”黎疏像是失了魂魄。
“對啊,他都多大了,也該成家了,既然他不想回東雲國,那就給他找個大魏的女子吧。”薑皖邊說邊注意黎疏的神色。
“主子……你知道的啊!你……”黎疏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哭出聲音來,委屈巴巴的。
薑皖沒想到黎疏反應這麼大,勉強穩住心神,她必須要給二人下一劑猛藥,方可打破這隔閡。
“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你又不想讓他知曉,又不肯我們來說,總不能耽誤了人家,你說對吧?”薑皖每說一句,黎疏哭得就更厲害一個程度。
“主子,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主子……一定要給她尋一個好姑娘!”黎疏已經哽咽了,一整個帕子都被濕透了。
“自然是了,我還讓淳王去我時衣閣取了幾身衣服,到時候送給人家。”
正說著,門外傳來聲音,“薑皖,衣服已經取來了,你瞧一瞧?”是淳王的聲音。
薑皖忙站起來走出去,隻見淳王也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雙眼沒有神采,捧著衣服站在外麵。
薑皖笑著接過來,大聲說:“知道了,這裡我來準備,你便先回去歇著吧,明日不要忘了。”
屋子內外的二人一聽,都以為對方明日要去見人,更加相信了,也更加傷心了。
“黎疏,明日,要不然你也和我們一起吧?看一眼,也放心不是?”
黎疏呆呆看著薑皖手裡的衣服,苦笑一聲點頭,“也好!”
“來,先給你選一件好看的。”薑皖說著,把衣服挨個抖動開來,一個東西“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薑皖撿起來,一個軟絲香囊,裡麵是一塊祥雲金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