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你還是早些回皇城繼續當你的皇帝吧。”薑皖說罷將陸之行微微推遠了點,隨後轉身離去。
陸之行張了張口,想告訴薑皖他已經不是皇帝,可不知為何,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薑皖微微攥緊了手,慘笑一聲,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對陸之行抱有任何想法,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薑皖啊薑皖,你還真是犯賤。
就在薑皖調整好情緒回到前頭的時候,綴玉已然站在前頭了。
“主…主子……”綴玉看見薑皖,本來鬆鬆散散的模樣立刻就膽怯起來,一副怕慘了薑皖的模樣。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怕我?”薑皖笑吟吟的走到綴玉麵前微微彎眸,垂眸撫弄著自己的指甲。
綴玉哪裡敢看著薑皖,顫顫的退到一邊不敢說話,過了良久才肯開口道:“奴婢…奴婢不敢……”
薑皖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臉上的笑帶著幾分森然:“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罷了,說吧,這兩日你到哪裡去了?怎的不事先與我知會一聲?”
“回主子的話……那日事發突然,奴婢真的來不及告訴主子……”綴玉顫顫巍巍的看著薑皖,隨後眼睛猛然睜大,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薑皖回頭,卻見陸之行站在她身後,再看看綴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時間忽然明白了什麼。
“行洲,你與她認識?”薑皖看向陸之行,泰然自若,似乎完全沒有先前的不愉快。
“不認識,這位姑娘手段之卑鄙,在下不敢有所相識。”陸之行倒也沒有拆穿薑皖的意思,若是能因此好好相處,哪怕是假裝的他也甘之如飴。
綴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之行,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做了什麼手腳?
“哦?”薑皖這一個字的尾音有意拖長,帶著些許意味深長,“是嗎?手段卑鄙?怎的個卑鄙法?”
“奴婢沒有!主子莫要聽她胡言亂語!”如今一看便知道薑皖和這個叫行洲的男子關係匪淺,若是這件事被揭發了,她絕對會死的!
“胡言亂語?行洲?”薑皖笑吟吟的看著陸之行,似乎打算看他怎麼解釋,當初是她一直以如此卑微的態度乞求他相信,如今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隻不過她卻知道,哪怕陸之行是在撒謊,她也會毫無理由的相信他。
“那日我來此借宿一宿,隨後這位姑娘端來茶盞,隨後便久立一旁遲遲不肯離去,在下心疑茶中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便沒有喝,讓這位姑娘喝了。”陸之行說的條理清晰,顯然已經很清楚了,薑皖看著綴玉,之間後者臉色慘白,便知曉陸之行沒有一句撒謊。
“然後你就無緣無故消失了整整兩日?可彆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我若是將你買去煙花之地,你莫要怪我不留情麵。”薑皖的聲音冷了下來,能有什麼藥
讓人消失那麼久?不過是一日消了藥,一日消了痕跡罷了。
綴玉還想說些什麼,薑皖將她拉到後頭,隨後將她的衣領扯開,映入眼簾的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痕跡,簡直慘不忍睹。
薑皖看著綴玉,臉上的假笑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冷到骨子裡的表情:“我原先還道是什麼手段能讓他說出卑鄙二字,原來是如此厚顏無恥的東西。”
綴玉知道瞞不住了,立刻跪下來連連求饒,淚聲俱下道:“主子!主子我是一時鬼迷心竅……”若是她早知道那人認識薑皖,她斷然是不會去招惹他的!
“一時鬼迷心竅?我看你今後會一直鬼迷心竅!若是想讓他多看你兩眼,用什麼手段不好?偏使得這番下作手段!”薑皖看著綴玉,一向平靜無瀾的眸中,此刻怒火滔天,無論人設計的是誰,使了什麼手段,本都不關她的事,可偏偏綴玉卻把主意打到了不該打的人身上!
“主子!奴婢知錯了!求主子原諒奴婢吧!奴婢不敢了!”綴玉慌忙跪下來,也不顧此刻自己的衣服沒有理好,拉著薑皖的裙角哀求道。
她不能就這麼被趕出去了!若是這般出去了,且不說薑皖會不會放過她,就是她身後的人,也絕對不會讓她活下來的!
“我看你膽子大的很!”薑皖冷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牽扯到和陸之行有關的事情,她就容易變得暴躁易怒,明明她本該忍讓下去,如今卻變得根本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