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要不說你讀高中,我都以為你是大學生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各種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聽得現場唯一的一個真·大學生,李亞東,老臉一紅。心想大學生怎麼了,誰規定大學生就一定要懂這些?
所幸他也沒心思理會這些,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麵的白紙上,上麵記錄著張維剛才所說的11個酒名。
李亞東思來想去,用打著酒店廣告的藍色圓珠筆劃掉大半,隻留下三個酒名。
一個“屠蘇”,感覺很霸氣。
一個“綠蟻”,感覺“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這句詩,真是極美,畫麵感極強。
一個“流霞”,感覺這兩個字中就充斥著一股酒香。
“老胡,你覺得呢?”李亞東將手中白紙遞過去。
胡生彪看了看後,說,“我也不懂這些東西,就單看名字的話,讓我選我會選流霞。感覺比較合適。至於這個屠蘇,感覺像把刀的名字。這個綠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做的是藥酒呢,用螞蟻做的。”
李亞東:“……”
不過,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正因為不懂,所以他的思維才更接近普通消費者。
李亞東回憶起剛才張維所說的“流霞”這兩個字的出處,嘴中不自覺地朗誦起來,“尋訪不覺醉流霞,依樹沉眠日已斜……流霞酒,感覺……還是差點意思呀,比不上劍南春這些。”
“那要不然叫‘醉流霞’怎麼樣,用三個字?”胡生彪建議道。
“醉流霞酒?”李亞東微微蹙眉,“很拗口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劍南春酒就不拗口了嗎?還有更拗口的……水井坊酒。
通常說這兩種酒時,都是直接叫劍南春和水井坊的,沒人後麵刻意帶個酒字,顯得多餘。
“也可以試試‘流霞醉’,反過來,感覺降音放在後頭,讀起來會更上口一些。”這時,張維突然說。
“咦?”李亞東驀然一驚,朗聲道:“流霞醉!”
果然完全不同,有點感覺了。
“流霞醉,流霞醉……”
又讀了幾遍後,漸入佳境。
“可以可以。”胡生彪朗聲大笑,“這名字可以,我感覺非常好,我兒子就是聰明。”
李亞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過……就事論事地講,似乎……確實不錯。
所幸他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一個酒名,既然有了曆史出處,還古色古韻、聽起來不錯,那就夠了。
主要還是運營,否則你就算叫杜康,打著曹阿瞞的那句世人皆知的“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千古名句做廣告,不一樣沒火起來?
“流霞醉!就這樣吧。”李亞東一錘定音道:“以後酒就叫這名字,至於公司……再加個地名,就叫靈溪流霞醉有限公司吧。”
“靈溪流霞醉有限公司……”胡生彪重複一遍後,笑著點頭,“不錯,很好。”
公司名字確定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也無需李亞東親力親為,關於公司股份的事情他這幾天已經與胡生彪磋商過。
胡生彪口袋一掏,反正砸鍋賣鐵就3個億,多了也沒有,一副你愛投多少投多少的模樣,反正他就一個要求,不能有第三個股東。
李亞東原本想拿90%股份,投27個億,但想想規模未免也太大了,眼下畢竟才1994年,投進去也就多個看頭,再怎麼凶猛入市也不可能要這麼多運營資金,而且未免吃相太難看,雖然胡生彪一副挺不在乎的模樣,但做人嘛,有些事情得換記位思考一下。
所以最後決定拿70%股份,投7個億,加上胡生彪的3個億,總投資10億人民幣。
起點一樣高得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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