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劉金菊走了,攜帶一張存有188萬的工行銀行卡,走的很決然,在晚上二寶和小寶都睡熟之後。
知情的人隻有李亞軍和李亞東,老李家的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
李亞東特彆留意了一下,她臨走之前來到二寶的床邊看了看他,表情中有些許的不舍,但是,僅此而已。
至於小寶,她看都沒有看,連一個單方麵的告彆都沒留下。
人心何以如此冷漠?
李亞東感覺背脊發涼,他居然喊一個這樣的人,喊了整整十年的嫂子。
而如果他都這樣的話,就不難想象他三哥李亞軍的心情,該有多麼沉重。
他竟與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同床共枕的整整十年。
如今回頭一想,隻感覺頭暈作嘔。
劉金菊到底去了哪裡,沒有知道,知情的兩個人也不想知道。
她倒是走得灑脫,而李亞軍和李亞東倆人,卻不得不想儘千方百計來穩定家人的情緒,特彆是二寶和胡秀英。
“咋就突然跑了呢,我們老李家待她也不薄啊?”
這句話已經成了胡秀英的口頭禪,每天都要念叨幾十遍。
百思不得其解以前在鄉下種田打土都能湊合著過日子,而現在生活條件越來越好,吃穿用度樣樣不差,為什麼卻要拋夫棄子、離家出走。
她卻不知道,世上最難揣摩的就是人心。
而有一種人,他們的心裡麵更是還有一顆心,叫作“野心”。
野心一旦膨脹,是很難再收回的,老李家的確富甲一方不假,但大富大貴的,終究隻是一個人,那就是李亞東。
而像李亞軍這種,說穿了其實還是一名工薪階層,每個月也就拿著區區幾百塊的工資。
他要是願意問弟弟伸手要錢倒也好啊,然而他並不願。
所以劉金菊說出去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兒媳婦,但實則除了某些家人共享的硬件設施強過普通人外,私人用度方麵,其實與普通老百姓也並沒有太大區彆,甚至還不及類似於劉珊珊那樣的闊太太。
她潛意識裡就會認為這樣的消費水準,與她當下的高貴身份完全不匹配,欲·望得不到滿足,因此才走了極端。
至少這樣,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一大筆錢,從而過上夢寐以求的奢華生活。
如果說胡秀英隻是有些想不通,那麼李二寶,則是根本沒有想到。
他畢竟還小,三兩天看不到媽媽倒還好說,老李家也總不缺人照顧他,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一個禮拜後,他開始了第一次哭鬨,隨後愈演愈凶,特彆是每晚睡覺之前,撒潑打滾的要找媽媽,天天都是折騰到筋疲力儘,才含著眼淚睡去。
真可謂見者尤憐。
他需要學會適應沒有媽媽的日子,但這肯定有個過程、一段漫長的時間。
為了使他能更早的走出這個陰影,或是說忘掉那個女人,李亞軍連工作都辭了,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每天接送上學,周末就不會待在家裡,變著花樣帶他出去玩,可謂費儘心思。
然而,效果卻並不明顯。
對於劉金菊的離家出走,老李家不知情的人中,還要數李春蘭最沒心沒肺,她就一句話——走得好!
得知私底下其實已經扯了離婚書後,更是拍手稱快,劉金菊僅僅走了一個月,她就開始替弟弟物色起合適的再婚對象。
以老李家現如今的高門大宅,即便弟弟還帶著兩個孩子,她都不樂意挑那種離過異的女人,相中的幾個姑娘,全是漂亮大方的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