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非針對大炳,而是在打那個姓趙的主意。
這也是他為什麼讓大炳去辦這件事的原因,因為他怕自己一旦見到那家夥,就會忍不住地動手打人,到時候如果是在公共場所,總歸有些不妥。
而事後若趙小坤出了什麼事,目擊者也會很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他身上,十分不利。
這家美夢賓館就不同了,有陶勇的關係在,許胖子幾乎就是自家人。
而陶勇的為人先不提,他與蔣騰飛這邊,每年還有幾千萬的業務往來。
“小飛,待會兒過去敲打他一下,讓他做得隱秘點,去找趙小坤的時候,最好彆讓人看見。”李亞東扭頭望向蔣騰飛說。
“哦,好。”蔣騰飛點點頭,很清楚東哥為什麼不親自對大炳講,因為沒有拿他當自己人。
同時心頭也有些怦怦直跳,知道東哥要乾狠事了。
而東哥一旦發起狠來,那是真的狠,連他都心驚肉跳。
當年田磊被燒傷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東哥當時雖然沒直說,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確,是要滅了那劉林的,隻不過田三石那家夥菩薩心腸,下不了手。
半小時後。
大炳的房間。
“你很開心?”蔣騰飛端著一瓶許胖子“上供”的法國波爾多當水喝,見大炳一臉傻笑的坐在床頭櫃旁,話筒還沒掛好,約莫剛給老婆打了電話,沒好氣地問道。
“啊?不應該開心嗎?終於能為李先生乾點事了。”大炳抬起頭來,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乾點事?”蔣騰飛嗤笑道:“跑個腿而已,也能叫事?”
“……”
“大炳,彆看東哥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你如果當他是什麼善男信女,那就大錯而特錯。你覺得他找那個姓趙的過來乾嘛?”
“教訓他。”大炳下意識地說。
“教訓?”蔣騰飛咕噥咕噥地灌了兩口酒後,用手背抹了把仿佛染血的唇角,沉聲道:“要隻是教訓一頓,那就簡單了。”
“那……那李先生還想乾嘛?”大炳倒也不是什麼老實巴交的主兒,這幾年上了位還好,以前混跡街頭的時候,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乾,但蔣騰飛的一句話,依舊令他心驚膽戰。
他打過最猛的一次架,也不過是將對方開了瓢而已。
但聽飛哥這口氣,李先生想乾的事情,明顯比這狠得多!
“說實話,他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蔣騰飛聳聳肩道:“他的想法彆說我猜不中,就算能猜中,我也懶得去猜,反正他讓我乾什麼,我就去乾,這是我欠他的。但我知道,那個姓趙的這次即便不死,這輩子也廢了。”
“這……這麼嚴重?”大炳瞪著眼珠子問。
“嚴重個毛線,田三石你總該聽說過吧,當年他被人放火燒傷了,東哥都動了殺心,更彆提他自己的親侄女。你有多愛你老婆,東哥就有多愛他家人,懂嗎?”
“……哦,懂。”
“大炳,所以這事兒不光針對姓趙的,也針對你,你彆高興得太早了。”蔣騰飛歎著氣道:“你老婆劉珊珊就算沒有主要負責,也有附帶負責,以東哥對家人的重視,你以為給他跑個腿,這事兒就算一了百了?兄弟,彆太天真。”
聽他這麼一說後,大炳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沮喪,因為他起先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尋思著李先生既然能找他幫忙,說不定也會網開一麵,因此特地打電話給老婆劉珊珊報了喜。
“飛哥,你比較了解李先生,你給支個招吧,幫兄弟一把。等李先生解決了姓趙的後,估計下一個就要輪到我老婆了!”大炳站起身來,用央求的口吻說。
“其實……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啊!飛哥,那你趕緊說啊!”大炳大喜過望,連聲道。
“但這事兒不厚道,我說不出口,是要將你往火坑裡推。”蔣騰飛搖搖頭道。
大炳沉默,半晌後,用冷靜的聲音問,“能讓李先生不再追求我老婆的責任?”
“以我對東哥的了解,應該是。”
“那飛哥,幫個忙,講出來吧,做兄弟的不怪你。”大炳想都不想地說。
蔣騰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長歎口氣,便幽幽地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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