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紅魔說。
之前那位白人壯漢頓時會意,稍稍走進了一些,將藏在腰間的一把打磨得異常鋒利的塑料牙刷,塞到加西亞手中。
“去吧,完成你的最後考驗。”
“是,雷恩大哥!”加西亞的表情顯得很亢奮,下意識地扭頭望向周圍,準備挑選自己的目標。
而旁邊有且僅有一條縫隙,他很容易的注意到這條縫隙後麵的背景。
那裡恰好就有一個人,是一個瘦小的亞洲人,這使得他心頭頓時一喜。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最完美的獵物!
幾乎沒有失手的可能!
要知道紅魔會的曆史上,也不是沒有人失過手,因為挑選的目標太過強壯,遭遇到對方的劇烈反抗,不等第二次下手,便被火速趕來的獄警用麻醉槍擊倒。
這件事被紅魔會視作恥辱,那人從此也徹底與紅魔會絕緣。
加西亞可不傻,既然對挑選的目標沒有任何要求,僅僅是一個儀式而已,為什麼還要吃飽了撐著去挑那些抗揍的人?
柿子,當然是撿軟的捏。
就像他過去殺害的那三個人,全是獨居在外的單身少女,在他麵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他可以儘情的蹂躪她們,為所欲為。
在一幫兄弟們的注視下,加西亞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向自己選中的目標走去。
與此同時,距離堤騰野半徑十米之內的人,頓時作鳥獸而散。
隻要是監獄裡的老人,都知道加西亞一個外人突然進入紅魔會的領地,且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誰都不願意成為紅魔會入會儀式的犧牲品。
然而,這一點監獄裡的新人可不知情,特彆是像堤騰野這種的沒有任何朋友的新人。
在加西亞距離他五六米的時候,堤騰野其實就注意到對方,但他依然不為所動,手指下正在描繪的是一副人體器官圖,同時嘴裡的陰笑愈發加重了幾分。
他敢篤信,自己的這番行為足以嚇退任何人。
他是個精神病啊,他怕誰,隻有彆人怕他的份。
他甚至都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要知道他剛來美國那會兒,那些人高馬大的白人,以及肮臟的黑人,可沒少欺負他,也就是後來知道他很有錢後,才變得開始慢慢討好他。
‘咦?什麼情況?’
令堤騰野詫異的是,對方已然走到他身前,他地上的詭異圖案畫得也很大、且很逼真,另外,嘴裡的陰笑也很滲人,但對方根本沒被嚇跑。
這還是第一次。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然而,卻看到了一張比他泛著更詭異笑容的臉。
這使得他心頭猛地一緊,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汪,汪汪!”他不能無動於衷,必須做點什麼,但考慮到自己是個精神病,肯定不能跟對方講道理,所以他想以這樣的方式,讓對方明白他精神不正常,最好不要招惹他。
而回答他的,則是來人手中突然滑下的……一隻牙刷。
一隻柄端磨著鋒利無比的牙刷。
‘天呐!’
堤騰野猛地一驚,瞬間從地上彈射而起,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麼麻煩——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精神病!
他敢篤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見都沒見過,但看現在的情況,對方似乎想拿牙刷捅自己……
這不是精神病,又是什麼?
“你彆想給我刷牙,我會咬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