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真的不要太過自責,很多東西冥冥之中都有定數,小琦他既然命中注定會有這麼一劫,即便沒有你這件事,或許也會發生,躲都躲不過。”
公寓裡,李亞東使出渾身解數安慰蘇姑娘,迫於無奈,連佛家的言論都運用上了。
“而且威爾遜大夫的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咱們要心懷希望。你要明白一點,小琦他並沒有離開我們,隻是陷入了深度睡眠而已。我比你更了解他,他雖然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但其實心係天下、有大抱負,也很堅強。我絕不相信他從此就一直躺在那張病床上,總有一天肯定會醒過來的!”
李亞東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而他本就是一位成功的領導者,語言很有說服力,同時身上的自信心,也很容易感染到他人。
蘇姑娘看了他一眼,輕聲問,“真的?”
“如果現在躺在麻省總醫院裡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是我曾經認識的郭琦。那麼,是的。我相信那張病床絕不是他生命的最終歸宿,他是國家棟梁,還有遠大的抱負沒有實現,怎麼能夠在異國他鄉一直沉睡下去?他必定會醒過來!”
蘇姑娘的消極情緒,就這樣在李亞東一次又一次的激勵中,逐漸散去。
她重新振作起來,離開了一個禮拜未曾踏出的公寓樓,去醫院探望了郭琦,也繼續開始了學習生活。
不過,李亞東已經不再放心她這樣的生活,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
他得保證蘇姑娘的絕對安全,才好放心去乾其他的事情。
為此,李亞東動用了他在美國的唯一一層上流社會關係,抽出一天時間,來到紐約,拜訪了費爾南德。
並向他“借”了兩名保鏢。
當然,原本他其實大可以自己通過廣告招聘,或是中介渠道,也能找到保鏢。
但他沒有這樣做,很簡單的原因,存在風險。
他畢竟能來美國的機會不多,很難保證保鏢儘心儘責,而一旦發生什麼事情之後,保鏢一走了之,他也很難追責。
而找費爾南德“借”保鏢的好處就顯而易見,這位億萬富翁對他的保鏢肯定知根知底,在如此情況之下,保鏢敢打醬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往壞了說,即便發生什麼事,李亞東也不怕找不到人。
比較可惜的是,費爾南德沒有女保鏢,所以隻能帶了兩個男的回來。
這件事情不管蘇姑娘也好,朵恩也罷,她們都不知情,目的是不想攪亂她們正常的生活。兩名保鏢住進了同一座公寓樓、同一層,從此便將化身為兩隻影子,無時無刻的不在保護著蘇姑娘的安全。
……
是夜。
最近這段時間,李亞東每天晚上都會早早回到公寓,然後沒什麼事的話,便坐在沙發上等候。
至於等候什麼,不言而喻。
“叮叮叮……”
最終,這已經是第九個夜晚,李亞東終於等到了這通越洋而來的電話。
“找到人了?”
“沒。”顏姑娘有些抱歉地說。
“……”這令李亞東有些意外,他從哈佛搞來的檔案資料算得上詳儘,上麵連那個堤藤野的戶籍都有,等了這麼多天,原以為顏姑娘肯定不會讓他失望。
實在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會找不到?日苯才那麼大點的地方,你手上的資料這麼詳細,莫非那個王八蛋不在日苯,又跑到彆的地方去了?”
“不,他應該還在。”
“……什麼叫應該?”李亞東詫異詢問。
“李亞東,這個堤藤野的身份,不簡單。”顏姑娘突然岔開話題說。
“哦?怎麼個不簡單法?”李亞東詢問,關於堤藤野此人,他通過蘇姑娘和朵恩二人也了解了一下,一個存在感並不強的人,正如當初郭琦在四合院裡所言,似乎除了家境不錯、經常主動請客吃飯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什麼優點。
而且即便這樣,他在學校裡的朋友也不多。
像這樣一個需要靠請客吃飯刷存在感、往人堆裡湊的人,莫非還有什麼強大背景?
“他的檔案資料上顯示,他出身在一個單親家庭,但根據我的調查,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顏姑娘說到這裡頓了頓,問道:“你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怎麼會知道?”
“堤義明。”
“誰?”李亞東先是一怔,就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繼而,猛地瞪大眼珠子,沉聲問,“你沒有搞錯吧?雖然姓氏一樣,但不會這麼巧吧,剛好就是堤義明的兒子?”
“沒有。”顏姑娘很篤定地說道:“實際上通過你那邊傳來的資料,我已經找到堤藤野的家,那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公寓房,而是一幢巨大的私人庭院,而且周圍戒備森嚴,單是保鏢就不下十幾人,根本無法近距離查探,所以也無法百分之百的確認堤藤野在不在裡麵。
“而在我派人盯梢的這幾天時間裡,堤義明卻三度進出這座庭院,每次都會有一位美貌的中年婦人出門迎接,她的身份是日苯曾紅極一時的一名歌星,麵相與堤藤野還有幾分相似。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堤義明這個人,他的照片應該不難搞到,你可以拿他的照片與堤藤野對比一下,眉宇之間的相似度同樣很高。那你想想,姓氏一樣,又疑似住在同一個庭院,模樣還有幾分相似,會是什麼關係?
“堤義明這人的好色在日苯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與他父親一樣,他父親堤康次郎就有三個老婆,情婦更是無數。他與日苯很多女明星都傳出過緋聞。所以我鬥膽猜測,在庭院裡出現那個女歌星,就是堤義明的情婦之一,而堤藤野,就是這個女人和堤義明的私生子。”
不得不說,顏姑娘的分析合情合理,可信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