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
“就是那個可惡的凶手。”朵恩解釋道:“這是他的英文名字,他是個日苯人,他的本名叫……挺拗口的,叫什麼來著蘇?”
“堤藤野。”蘇姑娘幾乎是從牙縫裡崩出的這幾個字,可見對於這個名字有多麼憎恨。
以她的性格,能將一個人恨到如此程度,也著實不容易。
“日苯人!”李亞東大驚,驀然想起過年時與郭琦在四合院裡的那場夜聊,當時郭琦曾說過,他感覺有個小日苯對蘇姑娘心懷不軌,李亞東當時甚至都沒怎麼上心。
“該死!”
他猛地一拍大腿,懊悔不已,是他太馬虎了,始終認為注定是一個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結局,蘇姑娘不可能背叛他。卻萬萬沒想到,對方一個高端知識份子,居然也會耍陰招!
如果當時,他能重視此事,弄一兩名保鏢,不說肆無忌憚的待在明處,即便偷偷隱藏在暗處保護蘇姑娘、並不打攪她的正常生活,又怎會發生這樣的禍事?
可惜……悔之晚矣。
該死的小日苯!
這一刻,李亞東腦子裡甚至生出了電影裡的橋段:買通黑手黨,在牢裡結果了這個小日苯的想法。
讓他後悔做人!
“朵恩,你繼續說。”他喘著粗氣道。
“就是案發那天,晚上吃過晚餐後,我、蘇,還有郭三人,如同往常一樣,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然後我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邀請我去蹦迪,而且還有免費的酒水喝,我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蘇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再加上腿受了傷,我也沒問她,便自己出了門。
“等我走了後,奇怪的是,郭也接到了電話,是他學校進步小組的一名同學打來的,說是有一個重要課題,讓他一起過去探討。這樣的事情郭自然也不會錯過,於是也出了門。
“但那時,我們都沒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包括蘇也一樣,甚至那些邀請我和郭出門的同學們,都被蒙在鼓裡。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堤藤野提前策劃好的,目的就是為了留下行動不便的蘇,獨自待在公寓裡,好讓他有機可乘。
“但他機關算儘,卻萬萬沒有預料到,郭平時勤奮好學,他設計安排給進步小組的那項課題,郭早就在研究,而且已經有了成果,所以幾乎沒用太長時間,便順利結束討論,然後回來。
“就在郭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才發現客廳裡彌漫著火藥味,那個該死的堤藤野打著請教學問的名義騙蘇開了門,然後便露出真麵目,想要對蘇圖謀不軌,但蘇也不是好招惹的,抵死不從,甚至舉起手中拐杖與他對峙,郭問清緣由後,瞬間火冒三丈,想要教訓堤藤野。於是,倆人便扭打在一起。
“不幸也就是這時發生的,那個堤藤野的好事被破壞,非常生氣,竟然不擇手段,拿起茶幾上的一件金屬工藝品,砸向郭的頭,郭的頭部瞬間淌下鮮血,人也暈倒過去,堤騰野當時估計也被嚇倒了,倉皇跑路,不敢再打蘇的注意。然後蘇就報了警、叫來救護車,將暈倒的郭送到醫院。事情就是這樣。”
隨著朵恩的講述,案情的發展也在李亞東的腦子裡漸漸還原。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晚沒有郭琦提前回來,蘇姑娘會怎樣?
對方畢竟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而蘇姑娘不僅是個女人,還腿部帶傷,他如果真的發起狠來,蘇姑娘斷然不是對手,那最終的後果……
想到這裡,李亞東握緊的拳頭啪啪作響,真是恨不得立馬衝到警局,親手宰了那個小日苯。
“那家夥,現在在哪個警局?”李亞東問。
他決定去看看,現在就去,要用口袋裡的富蘭克林,讓那王八蛋即便在牢房裡,都沒有片刻的好日子可過。
“蘇,你沒告訴他?”朵恩詫異。
“嗯?”她的這一舉動,也令李亞東噌地一下便站了起來,不敢置信道:“不會……人還沒抓到吧!”
蘇姑娘淚如雨落,剛才朵恩的一番講述,再次將她帶到了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夜晚,痛苦點頭道:“警察說他跑了,連夜逃回了日苯。”
“……”李亞東楞了,呆立當場。
居然……跑了?
該死!
這意味著什麼?
波士頓警方自然沒有在日苯的執法權,就好比為什麼國內很多貪官都會往國外跑是一樣的道理。
一旦凶手逃離案發國,那麼基本就等於逍遙法外了。
特彆是在這個年代。
“媽的個巴子,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離法律的製裁?”李亞東怒不可遏。
那不能夠!
狗東西,你丫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抓回來!
“確定他回了日苯?”李亞東望向蘇姑娘問。
“嗯。”蘇姑娘點頭,“我去過警局,而且這件事情校方也非常關注,警察不敢亂說,他們查了機場記錄,就在案發當晚,堤藤野連夜坐飛機逃回了日苯。”
“狗東西,還挺警覺!”
這一刻,李亞東真是動了殺人的心思,他決定就算把小日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堤藤野找出來。
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強押回美國受審,然後,李亞東有的是手段在牢裡玩死他。
要實在不行!
就在日苯,宰了他!
總之郭琦的仇,不能不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