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叔三人準備了一個禮拜後,便帶隊出發了,一行總共三十四人。
相比起他們三位管理層,小兵們調派起來就要簡單得多,人的膽量與所擁有的,往往成反比。
李亞東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這樣的巨大商機若是錯過了,簡直天理難容。
實際上他自己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過去,奈何現在的時間點不太合適。一來,馬上就要過年;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姑娘馬上就要回國。
所以,他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去不成的,也隻能先調兵遣將過去打頭陣。
在香港待了半個月,基本沒閒著,幾乎每天都在開會,審核公司今年的經營狀況,以及財報,也為明年的發展做好規劃。
其實還有些掃尾的工作沒做完,但李亞東已經等不及了,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準備回京。
因為蘇姑娘,要回了!
航班的目的地是首都機場,他已經接到通知。
臨行時,財務蘭姐找到李亞東——這個女人雖然其貌不揚,但辦事得力,也沒什麼花花腸子,從不在集團內部拉幫結派,對於所有管理層都一視同仁,到是深得李亞東的器重。目前在集團裡的地位,從行政級彆上講,還要高於陳家英、何詩涵、黃德平,以及傑克等人。因為他們都是分公司負責人,而蘭姐則是集團總財務司負責人。
“老板,這不是到了年底嘛,我們收到了好多份邀請函,包括香港總商會、證券交易公司、明報財經,甚至港督府方麵,都想邀請您出席他們舉辦的年度酒會,您看?”
“婉拒了吧。”李亞東想都不想的回道,他哪有那個時間。
再說了,這種活動但凡參加一次、有了先例,以後就會很麻煩。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就說香港總商會和證券交易公司,這兩個機構的份量都不輕,那假如他參加了香港總商會的酒會,證券交易公司那邊呢?
難道不參加?
不是擺明的不給麵子嗎?
雖說他並不擔心得罪誰,但無故豎敵的行為,也實在算不上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全都不理會。
“這個……”蘭姐一臉為難道:“老板,我們已經婉拒了很多次,彆的機構就不說了,但港督府那邊……總歸不太好吧?”
這倒還真是個問題,李亞東情不自禁地蹙起眉頭,他的公司總部畢竟設在香港,彆說這個年代香港還沒有回歸,即便回歸了,他跟中央層麵的關係再好,要真出點什麼事情,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再說了,香港終究是要施行一國兩製的。
所以,於情於理,地方上的關係,港督府那邊,總歸要結交一下。
無奈,李亞東現在確實抽不出時間,蘇姑娘好容易回趟國,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這樣吧。”他沉吟道:“你跟港督府那邊妥善交涉一下,注意言辭,就說我最近家裡有點事,實在抽不開身,今年的酒會肯定參加不了。明年吧,明年我一定到場。”
這倒也是個說法。
蘭姐下意識地點頭,畢竟他們老板還從沒有出席過任何相關活動,能許下這個諾言,也算給足了麵子。
……
京城。
四合院裡。
對於李亞東這個時間點返京,一家人還感到很詫異呢。
因為參照以往的經驗,不到年邊,他這個大忙人是指定回不來的。
傍晚。
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李亞東的眼珠子在三哥和三嫂倆人身上瞟了幾眼,就知道大局已定。
最終的結局如他所想一般,他三哥無條件投降了,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留在首都。
對於這個結局,李亞東其實是開心的。
為啥?
很簡單,因為他娘開心。
現在就差他大哥,那是個老大難,外力能難乾預,也隻能順其自然。
“對了,小東,上次不是聽你說,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還以為你要到臘月二十幾的才回來呢。怎麼這麼早?不會回來住兩天,還得往外跑吧?”李春蘭問。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齊刷刷地望向李亞東,顯然也都有這樣的疑問。
“這個……”李亞東撓著腦殼回道:“年前不準備再往外跑了,但估計得往裡跑。”
“啊?”
一家人詫異,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得去一趟跟我們老家交界的皖省。”李亞東解釋道:“估計……過年都不一定能在家過。”
“啥?過年都不在家過?啥事兒啊,這麼緊急?”李春蘭詫異。
李亞軍也情不自禁地蹙起眉頭,顯得不太得勁地說,“你賺這麼多錢乾嘛,錢這東西,夠用就行了唄。至於年都不在家過嗎?”
“是啊,小東,你要不在家過年,可一點都不熱鬨。”李冬梅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