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個車位的地下室裡,大部分還閒置著,隻停了七輛車。其中有田磊的那輛小魔都,還有兩輛大解放,以及一輛麵包車,都是公司的業務用車。蔣騰飛的那輛皇冠剛才停在辦公樓外,沒有開下來。餘下的就是四輛光可鑒人的路虎攬勝,兩黑兩白。
“你不會還派人擦了吧?”李亞東伸手在其中一輛上摸了一下,發現真是一點灰沒有,不由笑嗬嗬地問。
“那可不?”蔣騰飛望著幾輛“大家夥”,口水都差點沒掉下來,“畢竟這麼貴還這麼稀罕的寶貝,哪能讓它們落了灰,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每天下班之前定點的讓人過來擦一遍,還要發動十分鐘,怕它們沒電,公司裡還專門備了幾桶好油,就是特地給它們喝的。”
李亞東苦笑,就是幾台車而已,還真被他當爺爺一樣伺候起來了。
“行吧,我今天先開一輛走,其他的先放在這裡,也不用天天擦來擦去、還發電什麼的,我記得當時好像叫老朱配了車套的,你在後備箱找找,給它們罩起來就行,要是停得久的話,一個禮拜發一次電就好了。”
“哦。”蔣騰飛點頭應下,欲言又止。
不過李亞東沒注意到,取了一輛黑色車的鑰匙丟給齊龍,打開車門坐上了後排。
“轟——”
V8合金發動機一啟動,那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聲浪,震得蔣騰飛舒服地眯起眼睛。
狗日的,太爽了!
不行,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東哥來無影去無蹤,一消失就是幾個月,鬼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回京。
完全等不了啊!
“東哥!”蔣騰飛不等車輪駛動,大聲喊道。
“乾嘛?”李亞東詫異地降下車窗。
“用一輛行不?咱們也有一些貴客啊,那些我們代理的那些國外品牌的領導,也會偶爾過來視察一下什麼的,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咱們集團啊!”
李亞東看了他一眼,心說:你講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哦。其實哪裡不知道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八成是想自己過過癮。
這幾輛車他其實是給家人準備的,當初告訴他們自己要造汽車那會兒,比如他二姐,就興致勃勃地表示要開,他也答應了,自然不能食言。
不過,除了他二姐一家外,其他人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再來京城,三輛車外加自己這一輛,估計暫時也有得多,配給公司一輛,提升一下臉麵,倒也合情合理。
於是點頭道:“行吧,就弄一輛做公司接待車。”
“得嘞!”蔣騰飛頓時大喜過望,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吧東哥,不會開回家的。”
一句話算是暴露了心裡想法。
李亞東也懶得戳破,揮手走人了。
一輛路虎攬勝飛馳在一九九零年的首都街頭,是個什麼局麵,沒有見過的人,還真的不敢想象。
特彆是經曆了去年的國慶慶典之後,這款車在老百姓心中,具有非凡的地位。
“臥槽,哥,你慢慢慢點!離它遠點!”一輛白色夏利裡,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人指著前擋風玻璃,眼珠子瞪得滾圓,連聲喊道。
開車的青年人瞬間意識到什麼,猛地一個刹車,險些沒造成追尾。
正值下班高峰期,那輛黑色攬勝行駛在稍顯擁堵的柏油路上,方圓三米之內,似乎有個真空罩一般,萬物不可侵。
當行駛到一個沒有斑馬線的路口時,車輛緩緩減速,打算禮讓行人,讓趕著下班回家的老百姓先過去,這也是一種高素質的表現。結果開車的齊龍卻一臉懵逼,路都空出來了,道路兩旁的自行車大軍居然一動都不動,還齊刷刷地看著他這邊。
也是見了鬼!
一個自行車籃子裡插著一把大蒜的婦女,感覺有點納悶,屁股下的二六式剛一蹬動,便被旁邊的工友一把摁住。
“阿香你瘋了,這還敢搶道?”
“啊?”阿香一臉懵逼,心說:我哪裡搶道了,車不都停了嗎?
“讓那輛車先過。”工友伸手指了指,示意道:“去年國慶你沒去看呀?再不濟報紙你總該看過吧?那可是鄧首長的護衛車,肯定是外出公乾的,指不定首長就坐在裡麵。你差這點時間啊,肯定得讓首長先過呀。”
“那是那是……”阿香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五月初京城、特彆是太陽下沉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冷的,硬是驚出一身汗。
“走吧。”攬勝車裡,李亞東望著窗外的景象,不由一陣苦笑。
那些老百姓敬畏的眼神,怕還以為自己跟鄧公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由此也可看出,鄧公在國民心中,具有如何崇高的地位。
汽車一路駛回四合院,簡直不亞於一場巡街儀式,要是每個人的眼神都能在車上留下一個記號,那這輛車指定花得連油漆都看不見了。
“奶,二姑,我小叔開輛大車回來了!”李二寶爬在門檻上大喊道,小眼珠子望著霸氣的“大車”根本挪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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