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梁悠悠打來電話,說是房子已經過戶,手續、鑰匙什麼的,都在她手上,想要與李亞東見個麵,把東西交給他。
這女人還將會麵地點約在酒店,520號房間,李亞東也是有些醉了。
李亞東去還是去了,這些東西他當然要拿過來,但卻沒有上樓,來到酒店後,讓前台小姐往520房間掛了一通電話,就坐在一樓大廳裡等著。
這讓精心打扮過一番,還特地準備一套特殊服裝的梁悠悠,感覺相當失落。
無奈之下,她隻好褪去特殊服裝,換上了一套稍微“矜持”一些,但在這個年代來說,依然十分大膽的露肩裙,下了樓。
胸前的溝壑想藏都藏不住,從電梯口一路走來,隻要是個男人,都會下意識的瞟上幾眼,這種感覺令她很是得意。
可偏偏有一個人,她都在對麵的沙發椅上坐下了,卻根本不拿正眼瞧她,這讓她心生不爽,又將胸前的領口往下拉了幾分。
然而,那人眼神清明,權當沒有看見一樣,隻是淡淡的詢問道:“東西呢?”
“喏。”梁悠悠沒好氣的將手邊的一隻棕色檔案袋,遞了過去。
李亞東接過袋子打開,抽出裡麵的文件看了看,沒有什麼問題,袋子裡還有一串鑰匙,就知道東西全在了,於是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李亞東腳步微頓,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跟我明明……”
“打住!”
李亞東側頭瞥了她一眼,眸子裡掠過一次寒光,冷冷的說道:“梁小姐,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的那瓶水有問題,居然敢偷偷對我下藥,我沒找你的麻煩就好了,你還敢質問我?”
梁悠悠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起來,李亞東很好的捕捉到,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那天之後,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發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對自己的克製力,還是有些了解的,想當初宮羽比她更為直接,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心裡即便有些想法,但也十分有限,完全在尚可控製的範圍之類。
然而那天,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完全被身體所支配,幾乎等同於在用下半身思考問題,這種事情,落在他身上,太不正常了。
所以他仔細回想了那天的點點滴滴,最後思緒停留在那瓶礦泉水之上。
原本還不太確定,如果梁悠悠不再糾纏,他或許不會提及,畢竟……
可現在,她明顯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於是一試之下,李亞東便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果不其然。
“我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接近我,否則我很有可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說著,李亞東扭頭就走。
留下梁悠悠一個人坐在沙發椅上,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這幾天她對自己的“完美目標”,自然也做過一些了解,知道他是最近十分火熱的東方紅影業的老板,也了解到他在銅鑼灣擁有很強的勢力,片場拍戲通常都有上百號古惑仔幫忙維持秩序。
所以,對他的話真的不疑有他。
隻是,令梁悠悠唯一不解的是,她到底哪裡不好了,為什麼每個男人玩完她後,都不屑一顧?
她卻不知道,這世間的東西,得不到的,永遠才是最好的。
誠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法,作為一個女人,她擁有得天獨厚的資本,而且還是男人喜歡的資本,用這些去征服男人,本沒有錯。
但她求勝心切,一心想釣上一隻金龜婿,從此做個富家少奶奶,坐享榮華,以至於太過隨意的去動用自己的資本,給到男人的感覺,非常廉價。
他們又怎會在乎?
退一萬步說,如此開放的一個女人,哪個男人又敢隨意娶回家,那豈不是嫌頭頂上的帽子顏色不夠深?
……
山頂彆墅既然已經買下,自然就沒有再住在中環老小區樓頂的必要。
得知李亞東要搬家後,小黃牛一臉悻悻,人與人之前,總歸是有感情的,她和奶奶,與李亞東三人朝昔相處了小半年,中飯晚飯基本都在一張桌子上吃,幾乎已經類似於半個家人,哪裡啥得他們搬走,還這麼突兀。
李亞東將她看成是半個妹妹,她又何嘗不是將李亞東、包括齊家兄弟,當成了三位哥哥。
她從小失去雙親,與奶奶朝夕相伴,再無其他親人,然而奶奶畢竟上了年紀,倆人相隔了幾十年的代溝,有些話題實在談不到一塊去,總感覺家裡缺少了一些什麼,直到李亞東三人搬來,並在她家搭夥後,她才終於明白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