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外麵傳來車子離開的聲音。
莫小滿被霍蒼用被子裹起來，隻露出半張臉在外麵，黑白分的眼滴溜溜的瞅著他，帶著一絲純淨，又有一絲說不出的豔色。
霍蒼將身上襯衫脫下，淡淡道：“大半夜穿成這樣出去招搖，看來你並不累。”
之前憐惜她，在她的求饒中他放過了她，現在又看到她這副樣子，霍蒼想起剛才在書房門口，被書房城的燈光裹住的她，喉頭一緊，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一開始他還怕嚇倒她，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適應，現在他的自製力早已經形同虛設，在她麵前，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莫小滿看著他走過來，把身體往被子裡縮了縮，想到剛才聽到的那幾個單音節，不由問道：“你和唐夜到底在說什麼？上次我也聽到唐夜他提起莫家，還提到了我的名字，但是一看到我就好像怕我聽到什麼一樣……”
霍蒼道：“沒什麼，說你的過去。”
縱然霍啟明告訴了他真相，但是許多事情還很模糊，他一直還在讓唐夜調查，尤其是這次對付餘家的時候，讓他想起了一個關健。
當初s市的第一豪門莫氏，不像今天的餘氏這樣被蛀空，餘底的倒塌完全是咎由自取，可莫氏當年如日中天，即便存在一些灰色地帶，也不可能說倒下就倒下。
況且，據霍蒼所知，莫氏總裁莫天哲做生意一向誠信為本，為人慷慨大方，明裡暗裡做了許多慈善，莫氏倒下之前毫無征兆，突然就像被人投離了地基，一座商業大廈一夕傾倒。
同時，莫天哲出車禍。
之後的莫氏，就像陽光下的泡沫，傾刻間化為泡影。
所以他懷疑莫氏的當年的事情另有內情，這些卻不能和莫小滿說，一則是因為她記憶有問題，什麼都不知道，二是告訴她不過是讓她徒添煩惱。
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霍蒼一向不做。
莫小滿不知道其中因由，但她清楚的知道霍蒼一直有事情瞞著她。
甚至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就像一場夢，她到現在偶爾還會控製不住掐自己一把，她和一個一夜情的對象結了婚，這個一夜情的對象對她好的……像一場幻象。
也許是夜晚太靜，也許是今天再次聽到唐夜提到那些字眼，讓她心頭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等霍蒼洗了澡出來在身邊躺下把她撈進懷裡，感受著他落在後頸細細的吻，她後背泛上一陣顫栗，壓抑著急促的喘息問：“霍蒼，你當初和結婚……真的是因為你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所以……所以隻是單純的要我負責嗎？”
霍蒼的吻沒有停頓，一路向下，像一串電流淌過莫小滿全身。
她握緊被角，失神的望著窗外夜色，喃喃發問：“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什麼？”
她的身體陡然被霍蒼翻過去，霍蒼在上方俯視著她，黑眸定定的凝視著她的雙眼，道：“你認為是因為什麼？”
莫小滿咬了咬唇，還是老實的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更加恐慌。
如果是愛的話，彆說彆人了，她自己首先第一個不信。
霍蒼從一開始就表現的就不像一個純粹拿婚姻做交易的態度，尤其是那次突然的冷淡，一直壓在她心裡麵，就像一根刺一樣紮根在心頭，後來雖然和霍蒼又回到了之前，甚至這段以來，兩人的已經越來越像一對正常夫妻了。
可她還是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