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以旁騖亂本心!”
秦軒聞言,不由搖頭一笑,“憑他們,也配亂我心?”
“不過送上門的靈晶……”
秦軒大步跟上,入霓峰,“不要白不要罷了!”
……
在秦軒與長煙歸峰時,天雲宗外門,內門化神境的諸多弟子都得到一個消息。
“你們聽說了麼?長柳師兄要與那新入門的考核弟子第一在論道峰論道!”
“真的假的?這一次考核弟子怎麼還有名次,弄出個第一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不要去看看,我聽說還賭了百枚七品靈晶,這可是大熱鬨!”
“百枚七品靈晶,長柳與那個新入門的弟子瘋了吧?”
九山諸峰,不少弟子皆向那論道峰走去。
論道峰內,平時鮮有人跡,但宗門內猶若糾葛,一般情況下皆會在此峰之中解決。
畢竟同門弟子,便是天雲宗宗門長輩也不希望同門相殘。
更何況,修真界之中強者為尊,一戰了恩仇,便是天大的怨氣,自這一戰後,也絕不會在有誰提起,若是還有誰不甘罷休,那麼等待的便是天雲宗重責。
論道峰內,在其山腰處的一座巨大石台上,長柳早已經等待多時。
在一旁,更有諸多上百弟子觀望著。
長燕等人自是也在其中,滿臉的冷笑。
“一刻鐘快到了,他不會不敢來了吧?”
長燕忍不住譏諷道:“百枚靈晶,雲霓師叔祖都未必能輕易拿出來,這家夥估計也是以為長柳師兄拿不出來,這樣正好可以避戰,挽回顏麵。”
一旁幾名金丹弟子也不由冷笑點頭,“長柳師兄可是咱們內宗前五的金丹弟子,便是有內宗第一金丹稱謂的長雲師兄都對其稱讚,憑他一個剛入宗的金丹修士,也敢與長柳師兄比試?”
“當真是不知死活!”
“白送的七品靈晶,不要白不要,嘿嘿,這次長柳師兄可賺大了。”
論道峰內也有幾位化神大修士乃至一位元嬰真君值守,那名微胖的元嬰真君自高峰淡笑著:“新入門的那位師弟倒是有趣,可惜,有些不智!”
“長柳在我天雲宗金丹境也是名列前茅的弟子,更是得流沐師兄真傳,一個剛入門的金丹弟子,據說還僅僅是金丹上品……”一旁的略顯蒼老化神大修士搖頭道:“可以說是愚昧了,也好,讓他知道自己與天雲宗內宗弟子的差距,何為三品大宗!”
他亦是流字輩,可天賦尋常,不曾入真君境,索性便在這論道峰養老。
微胖中年淡淡一笑,就在眾人議論之中。
兩道身影自論道峰山下漫步,兩人皆是霓峰服飾。
一人白發,一人渾身酒氣。
不少弟子望著這兩人,不由麵色怪異。
雖是兩人,但他們卻都知道,霓峰總共也就幾人。
如今這竟是……
霓峰弟子,儘來!
“他就是那新入門的考核弟子?”
“聽說是號長青,還真夠狂的,長青!?笑話!”
“不知道這家夥敗了之後,還有什麼顏麵在天雲宗內。”
不少弟子紛紛議論著,注視著秦軒緩緩走來。
“長青師叔!”
石台上,長柳噙著笑容,恭敬施禮。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長柳很期待,這位長青師叔一敗塗地之後,又會是何種神情。
秦軒淡淡的瞥了一眼長柳,腳下一躍,登石台。
“長柳師侄!”
他輕輕點頭,坦然受之。
長柳的笑容驟然有些僵硬,那些弟子更是臉色難看。
“我呸,不要個臉了,不就是拜入到雲霓師叔祖門下,還真拿自己當成流字輩諸位師叔了!”
“就是!”
“我見過臉皮厚的,也沒見過這麼厚的!”
不少弟子忍不住唾棄道,這一聲師侄,說的是長柳,但他們其中哪一個,不是師侄輩分的?
頓時,不少弟子暗中不爽。
長柳笑容也不由收斂幾分,他望著秦軒,“長青師叔到了,我想,還是不要拖延了,長柳在此,請師叔指點一二。”
說著,驟然,長柳眼眸微微一變。
若說,之前那一刻,他神態溫和,但這一刻,他就仿佛是出鞘之利刃。
一雙眼中,儘是寒芒吞吐,金丹大成之氣勢,更是籠罩向四麵八方,將所有的聲音壓下。
台下,不少弟子麵色微變,望著長柳。
“如此氣勢,恐怕距離化神境也不遠了!”論道峰上,那位神態蒼老的化神大修士忍不住點頭讚道。
“嗯,流沐的確有識人之見!”那名微胖真君也不由微微點頭。
石台上,唯有秦軒一人神色如常。
他靜靜的望著長柳,眸光平靜,“你既然請我指點,那我便指點一二,你氣勢雖磅礴,但同境交戰下卻是先顯勢,會將你修為暴露,對手一覽無遺,此為大忌!”
長柳不由神色一凝,望著在自己氣勢下無動於衷的秦軒,眼中更有精芒閃爍。
“不愧是師叔,在下受教了!”長柳一笑,“不如,師叔再指點一下如何?”
音落,長柳腳下赫然踏出,他腳下如有雲煙。
八品身法,塵煙步!
若塵煙迷人眼,在這石台之上,赫然間浮現出一道道殘影,讓人難辨虛實。
“這是……塵煙步大成?”不少弟子眸光微凝,八品塵煙步,在天雲宗也是較難修煉的身法,長柳竟然能將其修煉至大成,可見一般。
在這繚亂身法之中,秦軒依舊負手而立。
驟然,他踏出一步,“塵煙步雖好,但在化神大修士麵前,神識之下,一覽無餘,所以此步伐隻為八品!”。
“如此殘影,若有金丹修士煉天目神通,你,自當一敗塗地!”
赫然間,長柳的身影便出現在秦軒身側,手凝印決,自他身前,有火光騰現,猛然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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