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站在床前,看著還在睡著的小白,聽著莫益恒的講述微微沉思著,“也許,是我的治療有了效果,讓她想起一些事情。”
莫益恒心中一緊,雙手頓時攥緊,看向她立即躲避開了眼神。
這樣細小的動作被海娜捕捉到,雙手抱胸勾唇一笑:“我似乎看到了你不願意讓她想起的感覺?是我的錯覺嗎?”
莫益恒抿緊唇角,目光注視著小白,“是你的錯覺。”
海娜對他這幅嘴硬的樣子一笑而之,“人都有逃避心理,我們心理醫生的作用就是讓這段逃避的過程縮短在縮短,快速的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所以,就算你不給小白治療,也許在某一天,她也會自己想起來的。”
人都有一段需要接受殘忍事實的過程,有人表現的和以前毫無區彆,唯有內心承受著重壓,強撐著等待著過去。
也有人接受不了,比如小白,將自己的過去深深埋藏在意識深處,回到自己認為最快樂幸福的那段時光。
而她的引導記憶,對小白來說還是管用的。
“你剛剛的意思是說,她醒來就好了嗎?”莫益恒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問,心底竟然有一絲不願意。
如果她什麼都想起,是不是代表著她就要離開自己了?
海娜歪了歪頭有些不確定,“這個難說,也許隻是一時的記憶錯亂而導致的現象,也許是真的恢複了記憶,以專業的角度來看,我比較認同前者,不過小白情況特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心理患者,所以她醒來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清楚。”
心理醫生也不是神仙,不能猜測未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