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紅的,鼻子,眼睛和嘴唇都是紅腫著,顧知衡看的心疼,柔聲安撫她:“彆哭了。”
喬安不說話,隻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隻鴕鳥,不能把腦袋埋在沙子裡。
她心裡委屈,她的身體,除了她,她不敢給彆人看,今晚上,她鼓足了勇氣才願意,可是他呢?
他想要,但他也嫌棄她。
她緊緊抿著唇瓣,頭越埋越低。
顧知衡把床頭的燈關了,屋中陷入一片黑暗。
他一隻手放在喬安的後頸下,讓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條手臂搭在她的腰間,占有欲十足。
“喬安,以後彆趕我走,我想每晚都這樣抱著你睡覺。”顧知衡的聲音壓得很低:“今晚是我不好,我說過給你時間,我不應該這麼急。”
顧知衡放在被窩中的手摸索到喬安的手,把她的手緊緊扣住。
喬安沒有說話,他這個樣子,那些重話她根本說不出來。
她想,如果顧知衡用這種語氣對她說,叫她捅自己幾刀,她都會心甘情願。
她睜著眼睛看著上空,她死了,又活了,從重生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她告訴自己要離開他,不要再愛他,但是兩人越是這樣下去,她發現自己比上輩子更要愛他了。
她貪戀他的溫暖,貪念他對她的好,她甚至想這一輩用儘一切手段讓他愛上她。
隻是,黑暗中,喬安自嘲一笑,他會愛上她什麼?
“睡吧,今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喬安的語氣沉悶,她把腦袋埋在顧知衡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布料,喬安能夠聽到他心臟的跳動,是那樣有力。
早上,顧知衡五點半起來了。
他剛剛出了臥室,喬安也閉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