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朝廷一直拿咱們沒辦法,就是因為沒抓到咱們的把柄,一旦開殺戒,咱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高個男子沉聲說。
“大哥,不行咱們跟虎頭聯係一下,讓他帶人過來怎麼樣?”
“虎頭,我記得他在旁邊的積水縣?”
“對,積水縣比不過陽安縣,當初咱們先來陽安縣,虎頭才另外找地方去,其實他也不甘心,隻是沒咱們人多。”
高個男子點點頭,“行,派人請他過來。”
積水縣,一個身穿虎皮背心的瘦高男子,看著眼前已經破敗的院子,呸了一聲。
“特麼的,浪費老子時間,這麼大院子就這麼點東西,果然是死窮酸。”
男子說完,看著躲在一旁角落的主人家,曆聲問,“說,家裡糧食都藏哪了?這麼大院子,五千斤糧食都沒有,耍老子呢?”
“大,大爺,家裡真的沒有糧食了,這些時間糧食漲價太厲害,小人實在置辦不起。”一個胖胖的男子賠笑。
胖男人說完,一個乾瘦皮黑的男子附和,“虎哥,積水縣是個窮八代的小縣,來這真是浪費咱們時間,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當老子想呆在這破地方?還不是沒有好去處,皖城特麼太窮了,搜刮幾個縣城才得到一點糧食!”虎哥說完,又生氣地噴了幾口唾沫。
胖男人聞言,眼睛立刻轉動起來,“虎哥,積水縣窮,離這六十裡的陽安縣有錢,陽安縣令年輕有為,在位三年,沒有餓死過一個人,聽說還盤了火炕,燒火之後屋子裡立刻暖和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虎哥意動。
“句句屬實,但凡有半句假話,五雷轟頂、天打雷劈。”胖男子也是拚了,為了禍水東引,送走這幫瘟神,發起毒誓。
“虎哥,這人說的應該有點道理,鐵家幾兄弟堅持去陽安縣,可能就因為這個,早知道咱們當初就不該退讓。”乾瘦男子一臉懊惱。
“行,咱們就去陽安縣。”虎哥聽完兩人的話,毫不猶豫地拍板決定,然後帶著一群人嘩啦啦地離開。
這群流民離開後,胖男子才把家人一個個扶起來,原本氣派的院子經過流民的劫掠,早已經破敗不堪。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這種情況,能夠保下來一條命,就已經相當不錯。
況且,被拿走的,也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東西,他已經提前藏了起來。
“當家的,那群強盜走了?”感受到外麵沒了動靜,女子驚喜地問。
“走了,被我忽悠走了。”胖男人歎了一口氣,為老妻整理整理秀發,“縣城不安全了,咱們立刻回老家,你安撫一下孩子們,我去拿點東西。”
“當家的,我害怕。”看到胖男人要走,女子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胖男子一家本來好好在家裡舉行家宴,突然衝進來這群強盜,在他家又砸又拿。
但凡值點錢的,家裡的銀子,銅錢,花瓶、瓷碗,甚至女人頭上的簪子,手腕的手鐲,脖頸的項鏈,全都被那群人搶了,隻要有人表示半點不情願,立刻遭受一頓拳打腳踢。
萬幸,這群強盜沒有喪儘良心,把家裡的女人給糟蹋了。
“彆怕,有我在呢。”胖男子安慰老妻,他知道懷裡的女人真的北嚇到了。
彆說她,胖男子也被嚇得不清,為了送走這群強盜,不惜發毒誓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