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不知道他葬在那裡了?”
村長搖頭,“這個我知道,我們柳家莊,都是一個老祖宗的,下葬的地方也都在一起,後山的半山腰,那裡風水好,我們村的人死後都葬在那個地方,不過橫死之人大凶,煞氣太重,一般葬在另一座山。”
村長說完,就帶幾人去了一個低矮的小山坡,到了半山腰,果然看到了一處荒蕪的地方孤零零的立著一座新墳。
“幾位大人,這裡應該就是大柱子的墳地了。”村長說完,就後退到一邊。
王龍聽後,點點頭,然後就命令人把新墳刨開。
本就是個小土坡,埋的也不深,沒多大一會兒就挖出來了。
打開薄薄的桐木棺材後,仵作走向前,認真的觀察屍體。死者麵部青黑,嘴唇發紫,七竅流血,全身皮膚發紫。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仵作得出結論,“確實是中毒而亡,這症狀,應該是砒霜中毒。”
“死亡時間呢?確定是昨天?”
仵作點頭,“要確定砒霜是不是下在肉裡,還需要拋開胃囊看。”
“你刨吧,我們在這等著。”王龍說完,就給仵作騰了位置。
破開胃囊後,仵作確定了死者的死因,“砒霜確實下在了肉上,現在要回去複命麼?”
王龍搖頭,“先不回去,再了解一些情況,我總覺得這事很詭異。”
“對,疑點重重!”仵作也點頭。
柳氏的說辭到處都是破綻,死咬著徐屠戶不放,但事實上,豬肉被大柱子買過後就脫離了徐屠戶的控製,接觸豬肉的任何人都有嫌疑。
幾人把死者重新埋下後,開始向柳家莊的村民了解情況。
王龍最先問的是村長,“柳大柱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時可有與人結怨?”
“大柱子那貨,就是個禍害,整個柳家莊,沒有一個不厭煩他的,小時候就偷雞摸狗,長大了沾上了賭博,又跟著鎮上那幫地痞混混禍害柳家莊,幫著外人偷咱們的東西,不是柳氏跪下來哭求,更看在同宗的情份上,早就把他趕出柳家莊了。”
王大龍聞言,不置可否,“大柱子一家幾口人,為人又怎麼樣?”
“大柱子是孤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他爹娘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他家裡原本有五口人,兩個閨女和一個兒子,不過閨女都被他賣掉還賭債了,現在就隻有三口人了。”村長的語氣滿是憤恨,似乎感覺上天不公讓柳家莊出這麼一個禍害。
“柳氏的為人怎麼樣?他兒子現在何處?”
村長長歎一聲,然後開口,“要說柳氏的為人,那是真好,大柱子家全靠她一個女人撐起來了,家裡家外一把抓,遭到大柱子的毒打也不曾埋怨過她男人半點不好,對待村裡人也和善,說實話,我們都覺得大柱子這種爛人卻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兒,簡直是老天不開眼。
大柱子的兒子,叫金柱,今天一十二歲,也是個肯吃苦耐勞的,或許知道他爹沒指望,小小年紀就去做了學徒,跟柳氏娘倆相依為命。”
王龍點頭,繼續問道,“大柱子有沒有特彆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