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位高級密探,很快就找到了紅山學院外的山水樓台,這也是為少數年高德劭的學院元老配備的高檔住宿區。
嚴峰當先敲響了張進澄的家門,然後不待裡麵回複,便擰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穿著白金袍子的老人,正坐在客廳處,瑟瑟發抖,見到房門被人豁然推開,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你們敢動我!?”
嚴峰皺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眼老寧。
“真特麼廢物。”老寧罵了一聲,“上麵居然讓這種貨色來監察紅山學院?”
嚴峰一邊輕描淡寫地走到張進澄身邊,將老人下意識發動的幾道完全不成體統的魔道神通逐一粉碎,一邊應和著同僚的問題。
“好歹也是大師頭銜嘛,沒打過架的大師罷了,而且畢竟有一層姻親關係,上麵也沒打算和學院真的把關係搞僵,派個廢物來應個景是最好不過,可惜這個廢物沒有自知之明,都死到臨頭了,還要給彆人惹個大麻煩!”
說話間,嚴峰已經把張進澄直接提了起來,如同提著破爛的麻袋一般,來回搖晃了幾次。
“給我清醒一點,現在把你做過的所有事情,都給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張進澄尖聲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不知道?”老寧頓時獰笑起來,“那是好事啊,嚴峰,就讓他什麼也不知道吧。”
嚴峰點了點頭:“也好,當成白紙一樣來塗抹,總歸是順手一些。”
說著,嚴峰從口袋裡摸出一枚藥丸,直接塞到了張進澄嘴裡。
幾乎是瞬息間,張進澄就不再掙紮,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樣耷拉下來。
嚴峰將他放下,然後說道:“接下來就讓他寫認罪書,把所有罪責都扛起來,再之後,我們就可以去找人講道理了。”
老寧笑了笑:“真有意思,咱們皇家密探,居然要和人家認真講道理了。”
“體驗一下新鮮的事物也未嘗不是好事。”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冷笑不止。
不可否認,這次的對手,前期的幾步棋可謂淩厲非常,張進澄這邊才剛剛有了邪念,對方立刻以雷霆萬鈞之勢來了一波斬草除根,把張進澄伸出去的爪牙全部砍得一乾二淨。
就連皇家密探都沒有放過。
某種意義上講,這一步並沒走錯,因為陳超那種爛人,在紅山城裡簡直到處都是,根本殺之不儘,隻殺爛人,那就算不上剁人手腳,最多算是給人剪個指甲。
必須殺到痛處,才能有效震懾對手。如今看來效果的確很好,張進澄先前還張牙舞爪,不惜行下三濫之舉來報複原詩等人,結果雲墨一死,他就如驚弓之鳥,在自己的房間裡閉門不出。
可惜的是,這一步也是走錯了,殺誰無所謂,偏偏要殺到皇家密探身上,關鍵還是個銀穗密探。彆說她隻是犯罪未遂,就算真的行動得逞,一個農家出身的小姑娘,和一個經受過嚴格訓練,擁有皇家信物的密探相比,孰輕孰重?雲墨何至於以死謝罪!
所以此事終歸要有個說法的。
而現在隻要讓張進澄一個人把罪責都扛起來,那麼無辜被害的皇家密探,就足以成為撬動局勢的關鍵,到時候無論是誰動的手,都要為之付出代價!
然而,這兩位密探還沒等走出山水樓台,就聽身後一聲冷笑。
“兩位,你們想和人認真講道理?那太好了,我這個人最喜歡講道理了。”
話音落下,老寧和嚴峰就感到身上陡然多出一股如山嶽般的龐大壓力,將他們頃刻間就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視線中,隻能看到兩隻精巧的鹿皮靴緩步踱來,走到眼前。
一個女子的聲音,如冰似霜,讓人寒到了心底。
“兩個皇家高級密探,秘密潛入紅山學院資深導師家中,投毒毀人心智,又栽贓陷害誘他寫認罪書,以生事端。這件事若是曝光出去,不知道密探局的那些大人物,會不會出麵為你們講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