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進澄簡直被噴得氣血逆行,可惜場內卻再沒有人為他拉扯空間了。
而原詩一噴二,卻占據壓倒性優勢,一時間隻覺得心神俱爽,在白驍那裡承受的精神打擊全然恢複過來。
但下一刻,卻聽嬴宏圖冷笑道:“巧舌如簧,這本事的確非同一般,可惜紅山學院歸根結底還是屬於帝國的,不是你原家的私有物。”
“也不是你嬴宏圖的私有物,學院做事,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皇長子的確沒有監督管理學院的權力,但換個人又如何呢?”
聽到這句話,原詩麵色也微微一變。
作為帝國之主,皇室之中當然有人有權對學院的事情指手畫腳。
除了皇帝以外,就隻有唯一一人,擁有那樣的權力……
下一刻,嬴宏圖微微側過身子,然後畢恭畢敬地向虛空中行了一禮。
“長公主殿下……”
嬴若櫻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會議室中。
這個時候,已經有些資曆尚淺的年輕人感覺自己要昏過去了。
這場緊急會議,未免來得太刺激了,居然連長公主嬴若櫻都給驚動了!
這嬴若櫻,正是有權對學院事務指手畫腳的皇室成員。
先前她現身開學典禮,並當場質問白驍的身份問題,若非白驍本人應對得當,加上她本人終歸沒有追究下去……當場就能釀成重大危機了,那句禮堂該換新的了,可著實讓一些年長的魔道士心臟猝停!
如今,嬴若櫻卷土重來,而皇室也的確占據了一定的大義之利,事情就萬萬不可能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一次嬴若櫻現身後,卻率先對嬴宏圖表示了不滿:“宏圖,我之前說過不要拿無聊的事煩我。”
嬴宏圖也頓時感受到了宗師級的壓力,不得不先低頭:“這一次的事情,隻能有勞長公主殿下……”
“唔,原來如此,母巢意外衰竭,罪魁禍首是那個白驍?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儘快修複母巢,然後把管理權限交出去,自己管不好,就讓能管好的人來做。或者把那個非人的東西趕出去,紅山學院過去那麼些年,雖然偶有出格之舉,卻不至於牽連到母巢,這次的意外來得這麼嚴重,白驍無論有意無意都難辭其咎……”
嬴若櫻的話輕描淡寫,卻無疑比皇長子的份量重上幾倍。
就連朱俊燊,此時也實在提不起正麵頂撞的念頭,隻得考慮變通的法子。
然而,依然是原詩,主動站了出來。
對上嬴若櫻,她收斂了自己的狂氣,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然後說道:“白驍是雪山部落派來的交流使者,將他趕走,就等於斷絕了帝國與雪山的交流渠道。”
這句話說得很多人都莫名其妙。
交流使者?斷絕交流渠道?那又怎麼樣,帝國很稀罕雪山部落的交流嗎?
就連嬴宏圖都深深感到可笑,這原詩平素張牙舞爪,對上長公主也乖巧的可以啊。
然而下一刻……
“這樣啊,那就下不為例吧,我這邊很忙,不要再來拿小事煩我了。”
一邊說著,畫麵中的長公主忽然柳眉倒豎,一道道衰竭生靈的光環擴散出去。透過她那飛揚的發絲,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南疆戰場的生靈塗炭。
再之後,畫麵陡然消失。
嬴宏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