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暉還是因此想要從遲長生身上得知一點信息,讓他回想起來的那麼一點點記憶碎片能夠拚接起來,讓自己能夠更加了解長生學姐一點,於是他主動挑起了新的話題:“學姐。”
“嗯?”遲長生見他情緒平複,便鬆開了手。
“學姐會劍法嗎?”暉狐耳立起來,尾巴也不自覺的左右掃,顯然是很期待的樣子。
“會。”遲長生點了點頭。
“那麼學姐能不能給我演示一遍?一小段就好了。”
遲長生想了想,隻是單純的演示一小段劍法,不加任何劍意和劍心,沒有任何威力應該可以,於是她答應了下來,從花瓶裡隨便拿出一枝裝點著插花整體效果的藤枝,演示了一小段最基礎的開頭劍法。
暉看得入神,在暉看得頭疼之前,遲長生便停了下來。
那不是現在的他能夠繼續看下去的了,暉心裡有些遺憾,但並不是對於那劍法,而是覺得使用劍法時的長生學姐過於耀眼,讓他格外貪戀,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血肉中那般癡狂戀慕,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就這樣坐著看著她演示這套劍法,見遲長生把藤枝原封不動的插回去,暉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溫軟笑著詢問:“這套劍法有名字嗎?”
遲長生搖了搖頭,師父教她的劍法劍訣都是一套的,但是名字卻並沒有告訴她。
“我覺得這套劍法就是為學姐而生的,就叫長生劍法吧。”暉斬釘截鐵地肯定道,一副聽他的不準反駁的樣子。
這是暉看完遲長生演示的那一小段劍法後,唯一想起來的四個字,毫無疑問的,這套劍法就叫長生劍法,被他刻進靈魂銘記的劍法。
“好。”遲長生一怔,接受了這個取名。
說起來師父原本的名字是玄清子,那麼按照師父的偷懶習慣,這套劍法是否就叫玄清劍法?或者乾脆套名他的本名劍器重劍無濁的名字,叫無濁劍法,重劍劍法似乎也將就?反正他們師徒倆都是不愛取名的,也不知道是誰像誰。
遲長生腦海裡想過五花八門的名字,她收斂了心神,看著恢複精神狀態的暉,自己的心情也感覺好了許多,她看向落地窗外的瓢潑大雨,雨水之密集仿佛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難以消散的水霧之中,想起亞撒說的話,她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個世界走懸疑向就證明這個世界不會像之前那樣溫柔無害,罪犯的數量會大大增加。
但是作為懸疑主線開始的源頭,遲長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去評說這些。
頂多在警方抓人的時候幫一把,不,她今後可能還會成為警方的勞模也說不定,沒工資的那種。
遲長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未來,死是不可能死的,這輩子除了老死以外都不可能有其他死法的,這個世界的意識之活躍讓她明白她是被注視著的,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具備殺死她的能力,按理說即便有係統1010的指示她也不可能完美避開所有視線解決了任務目標回家,但事實卻是的確如此,沒有任何人看見她,再加上亞撒那通電話告訴她新主線要開始了就下的這場大雨。
沒有什麼是比大自然更容易消磨證據的了,遲長生甚至可以想到被入土的死者也會因為濕度的增加和一些高侵蝕度黴菌的意外進入加速腐爛。
顯而易見的,雖然主角不是她,但世界意識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祂在為她做祂能夠做到的一切,他們是合作關係——對此,成為新主線的反派似乎並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