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秀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將地契和房契收了起來,說道:“你懂個屁,這些可都是咱們娘兒三個的家底。”
晏麗春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她瞥了何文秀一眼問道:“那娘,我出嫁的時候你準備給我多少嫁妝?”
“什麼?”何文秀跳了起來,尖叫道:“你還想要嫁妝?要什麼嫁妝,你又不是上門給人做妻,你聽說哪家妾還要嫁妝的。”
砰!
晏麗春將麵前的繡筐往桌上一扔,直接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瞪著何文秀:“你還是不是我娘,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何文秀燦燦的閉了嘴,她還指著這個女兒嫁進楊家以後讓她和兒子過上好日子呢。
“麗兒啊,看娘這張破嘴,呸呸呸,是娘胡說八道,你彆生氣啊,隻是你看,娘手裡頭就這麼些地了,都是晏清秋那個賤人,要不是她要走了十畝地,咱家至於這樣拮據的過日子嘛,娘也是為了你弟弟著想,你想,你就這麼一個弟弟,以後寶兒長大了,要是沒點家業傍身,怕是連個媳婦都娶不回來,再說了,你嫁進楊家,總需要娘家給你撐腰啊,這寶兒以後是有大出息的人,就是給你撐腰的人啊,你說對不。”
晏麗春看著她娘低三下四的樣子,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她坐回凳子上,淡淡道:“你不是說要送寶兒去上學嗎?不去學堂上學,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還想幫我撐腰,以後他不找上我就不錯了。”
何文秀眼珠子轉了轉,她這幾天都在琢磨這個事情,現在就是在考慮是送晏寶兒去縣城裡的學堂,還是就在鄰村的學堂裡上上算了。
就這一會功夫,外麵傳來了敲門聲,何文秀生怕這個女兒再發神經,連忙借口跑了出去,晏麗春在她出門的時候低低的罵了一句,何文秀沒聽清楚,隻當她在自言自語。
手上拿著繡品,晏麗春卻半針都縫不下去,乾脆來到窗戶旁邊看向外麵,隻見何文秀和一個村裡的婦人站在門口說話,那夫人一邊說還一邊比手畫腳的,她蹙了蹙眉,這人是村裡的長舌婦,平時和她娘走的比較近,但是晏麗春一直不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