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看到眼前的少年睜開了眼睛,他不禁暗自吐出了一口濁氣。
剛剛他在魔音裡麵,使出了精神刺,這本來是一種作為攻擊,才用得到的手段,他生怕會給丁乙造成什麼傷害,幸好少年及時蘇醒了過來,看起來情況還不錯
“丁乙,你沒事吧。”齊休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沒事,我很好。”丁乙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妥。
場邊的陳天富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問趙剛了。
“趙老師,丁乙這樣子算是覺醒了嗎?”
趙剛思忖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丁乙的這種狀況很特殊,但是這不算是覺醒。我不知道丁乙是用什麼方法,抵擋住了齊總務的魔音灌腦。最後竟然逼得齊總務使出了精神刺。但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覺醒,是一種天賦與異能的表現,丁乙的這種情況隻能說他的腦域很發達,可惜並沒有激發出他的天賦出來。至於他的天賦覺醒,這個還要進一步的觀察才能證明。”
魔音灌腦使得參加集訓的少年,腦部都受到了不小的劇烈震蕩,一個個都疲憊不堪。校醫陳醫生及時的分發了一些安神補腦的藥劑,以免這種強烈的精神震蕩,給這些集訓的少年造成傷害。
下午的集訓到此算是結束了。參加集訓的少年們一個個精神疲乏萎靡,眼中已經沒有了最初桀驁不馴的神色,看向丁乙的眼神也帶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敬意。
丁乙沒有一點的不適,腦域中最後那仿佛天劫的霹靂,雖然看似凶猛,不過經曆了這次的‘天劫’丁乙反而神清氣爽,感覺好像還挺舒服的。
齊休帶著丁乙回到場邊,許曼麗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丁乙。十三歲的少女,本來就比丁乙高半個頭,她這樣的一個擁抱使得丁乙剛剛顯現的英雄氣概登時化為烏有。
難道西南那邊的女孩子都是這麼的奔放麼?
丁乙聞到了許曼麗身上好聞的少女芬芳,甚至感觸到了許曼麗初長成的蓓蕾,聽到了她熱情的心跳……
丁乙尷尬的滿臉通紅。林沐風和王帥則是滿滿的嫉妒和羨慕。
趙剛交代了晚上的集訓時間,就和眾老師一並離開了,陳天富還專門過來對丁乙勉勵了一番。
晚間的集訓要到七點鐘才開始,不少人準備開始回家了,丁乙在人群中沒有看到袁真,他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時光回溯是一種很邪門的修真術法。時間和空間的奧義,是整個修真界最最頂尖,最難修煉的法門。時光回溯並不是讓時間倒流,回到初始的時間。而是修煉了時間術法的修真者,能夠通過他們的法術,看到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丁乙不知道留影珠更換的時間是多少,反正隻要現場沒有被徹底破壞,溯本回源,自己就徹底的暴露了。可是徹底湮滅證據,清除留在現場的所有氣息,那是修真者才能做到的事情,王副校長如果不幫這個忙的話,丁乙恐怕現在都想跑路了。
袁真到達了北門左祠,看到眼前被大火燒成的廢墟,讓他明白自己要聯絡的人可能不會再出現了。看著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殘垣斷壁,袁真失望極了。
袁真十分羨慕丁乙,對隱藏在丁乙身後的組織更是充滿了好奇。他是那些反抗組織的絕對擁躉,殺修真者是他最大的夢想。在他簡單的思維裡麵,和政府作對的就是好人,與政府為敵就是革命者,是正義的一方。
袁真甚至懷疑,丁乙表現的種種不凡,都是這個組織的栽培,是組織給與了丁乙超乎平凡的能力。丁乙沒有把自己引薦給組織,這其實是袁真一直對丁乙存有的怨念,特彆是他鬼使神差的用意念驅動了跳蛙後,他心中對丁乙的這種怨念,就更加的強烈了。
不過他很好的把這種情緒隱藏了起來,直到今天丁乙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機會。
袁真沒有離開,他在圍觀的人群中,聽著
周圍群眾的各種議論,他知道了這洪記鹵燒的大火,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警消署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將整個洪記,燒成了殘垣斷壁,警消署隻能是控製住了火勢,沒有讓它四處蔓延……
袁真不甘心的在現場待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洪記的老板出現。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袁真落寞的踏上了返家的路。走到木頭巷的時候,袁真發現地上散落了好些銅錢,這還真實意外之喜。頓時剛剛的不快,一掃而光,見四處無人,袁真連忙俯下身子去撿。
一枚、兩枚、三枚……
正當袁真歡天喜地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銅板時候,一條麻袋從天而降,套了下來,眼前一黑,他就被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