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不問,是因為早上聽見她打電話給某人,約好去接她那寄人籬下的貓兒子。
好歹人是留下了,至於彆的什麼短毛畜生……
這年頭人不如貓,嘖。
想到季南堇對貓的稀罕勁兒,賀之樟第一百次後悔沒能掐死鬱子韜,要不是他自作聰明,也不會搞出這麼多麻煩。
遠在寫字樓裡的鬱子韜,突然覺得脖子後麵有點涼,心想這都開春了怎麼還陰氣森森的?
長腿細腰的秘書拿著文件進來,見老板在穿外套,奇怪道:“鬱總,你這是要出去?”
“出去辦點事。”
鬱子韜朝美女秘書擠了擠眼睛,接過的文件翻了翻,在最後一頁上簽字,“dy要回來了吧!”
剛剛還跟老板秋波暗送的美女翻了個白眼,顯然是對這個dy沒什麼好感,“快了,特訓月底結束。”
“月底,也快了。”鬱子韜拿過桌上的台曆看了一眼,說,“你去跟宣發部說,準備一個出道方案,我要她一炮而紅。”
“……是。”
在老板看不見的地方,秘書漂亮的臉蛋因為嫉妒而微微有些扭曲,暗罵老板眼瞎,居然會看上dy那個整容臉。
dy就是季晴,比賽一結束就被送到韓國特訓,公司承諾等她一回來就安排她出道。
鬱子韜可不知道自家美女秘書心裡想什麼,開著車一路奔著醫院而去。
季南堇走後,賀之樟開始處理公司的事,有歐陽非和安雅在,倒不怎麼用他操心,隻花了一個小時就把郵箱裡的文件清空了。
由此可以看出,找一個能乾的副總還是很有必要的。
沒事做賀總開始看手機,季南堇走了一個小時了,沒有電話也沒有信息。
賀之樟盯著手機看了半個小時,終於決定給季南堇打電話,是她自己說很快就回來的。
鬱子韜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抱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口大喊:“surprise!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身後站著個戴墨鏡的金發帥哥,摘掉墨鏡,露出一雙迷倒萬千少女的深邃眼眸,正是剛剛找到人生追求的丹尼爾。
自從上次被人半夜丟到海裡後,丹尼爾‘幼小’的心理留下了陰影,很久都不敢再找女人。
後來他仔細想了想,能乾出這事兒的隻有一個人,跟高雁飛旁敲側擊了半天,換來的隻有一句‘活該’。
可不活該嗎?
老板把人交給他照看,結果他隻顧著泡妞,讓人傷了老板的心尖人,沒打他一頓都是好的。
不過話說回來,丹尼爾寧願挨打,也不願在乾那事的時候被人抬走丟到海裡,嗚嗚,老板真的太可怕了!
這是出事後第一次見賀之樟,丹尼爾還有些惴惴不安,“老板……”
“嘿你小子,平時不都是拿鼻孔看人嗎?怎麼今天這麼慫?”鬱子韜不知其中內情,一巴掌拍在丹尼爾背上,“拿出你‘世界巨星’的範兒。”
丹尼爾笑的比哭還難看,鬱子韜卻已經懶得管他,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阿樟,你家小野貓不在?”
淩空飛過來一個東西,鬱子韜側身閃開,就見那東西咣當一聲砸在地上,居然是一瓶巴黎水。
“我靠?”
鬱子韜心有餘悸,這要是沒躲開,現在就要叫人進來加一張病床了。
丹尼爾心說該,‘小野貓’是你能叫的嗎?
鬱子韜知道這人護短,不敢再挑戰他的底線,乾笑著說:“看到你這麼生龍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
丹尼爾趕緊離他遠一點,免得沾了他的傻氣,拎起樓下買的果籃過來獻殷勤。
“老板,你要不要吃個水果?蘋果怎麼樣?蘋果營養價值高,你受了傷,要好好補一補。”
賀之樟冷眼一掃,丹尼爾立馬笑不出來了,哢嚓一口咬在蘋果上,“我還是閉嘴吧!”
打發了一個,賀之樟又去看另一個,“有事?”
鬱子韜不乾了,扯著嗓子就喊:“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嗎?阿樟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可是你兄弟。”
賀之樟看出來了,這是閒的。
“沒事就滾。”
“……”鬱子韜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咬著唇嚶嚶假哭,“人家好心來看你,你居然讓人家滾。”
賀之樟額頭青筋跳了兩下,從果籃裡摸了個蘋果扔過去,“給我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鬱子韜接住蘋果看了看,低頭就是一口,彆說,還真甜。
然而吃東西也堵不住他的嘴,鬱子韜拉了把椅子坐到床邊,“季南堇不在老高怎麼也不在,他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太沒人性了吧!”
鬱子韜覺得他一個人在醫院實在可憐,打算出去買副牌來陪他鬥地/主,或者乾脆把花爺叫過來湊一桌麻將。
丹尼爾立馬舉雙手讚同,“這個我會!”
這人臉皮太厚,趕也趕不走,再加上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外國佬,賀之樟被他們吵得頭疼,就給季南堇發信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
【阿韜和丹尼爾來了,他們好吵。】
【你快點把他們趕走。】
季南堇剛把貓接回家,看到信息的時候半天沒反應過來,她家賀總這是在撒嬌?
好吧,確實是這樣沒錯。
季南堇摸摸鼻子,對前來詢問的保姆說:“我現在要回趟醫院,薯條就交給你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久沒見到媽媽的喵星人有點粘人,一看季南堇要出門,急的喵喵直叫。
季南堇換好鞋,抱起一直黏在腿邊的喵星人揉了揉,“寶寶乖,媽媽要去醫院陪爸爸了,明天再回來看你。”
保姆接過貓少爺,見已經快十一點了,於是勸道:“夫人不吃了飯再去嗎?”
彆說,還真有點餓。
季南堇摸了摸乾癟的肚子,拿過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不了,有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