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還氣著呢,惡狠狠的回了句,“不回!”
賀之樟很高興,在人轉身的時候一把抱住拖到床上,“既然不回去,那就上來陪我吧!”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季南堇被壓在床上啄了兩口,隻覺得頭暈的厲害。
“寶貝……”
季南堇心尖兒顫了顫,看著頭頂那張過分帥氣的臉,沒出息的咽了下口水,“不,不行。”
賀之樟挑眉,很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拒絕的字眼。
季南堇太熟悉他這個表情了,嘴張開還沒發出聲音,就被一個吻堵了回去,隻能瞪著眼睛抗議。
事實上是季南堇想多了,賀總隻是想跟她親近親近,不是要做那種事,雖然他想,可到底還是體諒媳婦的不是?
而且媳婦惱羞成怒的樣子很可愛,偶爾欺負一下也是某人的惡趣味。
季南堇發現了,就在被子裡擰他的腰,“賀之樟!你又欺負人。”
賀之樟心情很好,不容拒絕的把人按在胸口,好像隻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心情就不會差。
這樣想著,又親了親她的發頂,“乖,隻欺負你。”
季南堇‘哼唧’兩聲也就妥協了,而且這麼抱著挺舒服的,她有些想睡了,半夢半醒間聽見手機鈴聲。
“誰?”
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就被人輕輕拍著背哄著,“睡一會兒,醒了帶你去個地方。”
等把人哄睡之後,賀之樟拿著手機去了外麵,這時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是唐洛。
“賀大少這是怕了?”唐洛的聲音帶了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逃避不是辦法,你總要麵對,你的左眼已經看不見了吧!”
“……閉嘴!”賀之樟沉聲道。
之前的幾年,曾經讓賀之樟僥幸的以為,他跟那個人不一樣,可這半年情況突然開始反複,讓他的心一度沉入穀底。
唐洛勸他早些開始治療,可他害怕,因為風險太大。
當年他可以孤注一擲,是因為身邊沒有季南堇,現在他初嘗情愛,自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冒險。
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重新找到唐洛,既然第一次能成功,那麼這一次也是一樣!
想要餘生都有她,所以要把惡魔扼殺在搖籃。
可這一次他失算了,可能是身體產生了抗藥性,情況開始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那些原本已經封存起來的,藏在心裡最深處的記憶,被一次一次放出來,他開始有些控製不住。
他曾經短暫失明過一段時間,賀老爺子帶他去醫院,然而就連精密的儀器也查不出問題。
醫生認為這種情況,是大腦短暫性缺血缺氧導致的,隻要放鬆心情,飲食規律,很快就會好。
正如他所言,賀之樟很快就好了,可每次雙眼充血後,視力還是會變得很差,隻是沒有再出現過失明。
可現在,他的左眼在沒有充血的情況下,也開始漸漸看不清東西了,這是一個危險的征兆。
雖然賀之樟一直沒說,可這件事根本瞞不過唐洛,事實上他也一直在想辦法尋找新的治療方案。
可時間不等人。
誰也沒想到季南堇突然跑過來,還找到了賀家古堡。
試想一下,如果季南堇知道他的病情,不,賀之樟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先緩一緩,等我聯係你。”賀之樟說完就掛了電話。
手機屏幕一閃,恢複了平靜,唐洛的心卻無法平靜。
沒人知道他此刻的憤怒,這樣的病例可遇而不可求,他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機會這樣近距離研究,他卻說‘緩一緩’?
唐洛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他猶豫了片刻,翻出一個很久沒有聯係過的號碼,賀家大小姐,賀娉婷。
“picky,好久不見,聽說你回來了,要不要出來喝兩杯?”
十分鐘後,賀娉婷開著新款瑪莎拉蒂出門,她的大哥賀天岑,還被母親堵在房間裡嘮叨。
賀娉婷慶幸自己是個女孩兒,她的父母雖然重男輕女,卻也沒有在生活上虧待她。
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故事書上住在象牙塔裡的公主,隻是這個象牙塔太過冰冷,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算計,這也是她選擇去溫哥華念大學的原因。
可她哥賀天岑就不同了,他是長房嫡孫,卻不是嫡長孫,一字之差,讓他從小到大都活在了大哥的陰影裡。
強勢的祖母,偏心的祖父,嚴厲的父親和滿懷期望的母親,賀天岑就是在一個畸形的環境中長大,他把賀之樟當成這輩子最大的對手,一直在追逐著他的身影,似乎忘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跟他比起來,賀娉婷覺得自己幸福的多,她沒什麼野心,隻想遠離冰冷的古堡,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唯一讓她介懷的,就是唐洛。
一個不打招呼就闖進她生活裡,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後來她又交過幾個男朋友,卻始終忘不了最初的那個,在她青澀懵懂時,攪亂一池春水。
那之後每個櫻花盛開的季節都想他。
時隔多年,他又出現在她麵前,這一次結局如何,她真的很期待。
“好久不見了,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