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之前還有些漫不經心,看到賀之樟回來眼睛登時有了光彩,“阿樟,你回來啦!”
女孩兒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特彆討喜,賀之樟走到她身邊,撩過她黏在唇邊的頭發絲。
“怎麼回事?”
季南堇指著孫琦玉說:“他搶阿韜座位,還想打人。”
鬱子韜剛從被女人維護的感動和彆扭裡掙脫出來,聽到這話直接豎起大拇指,“到位!”
孫琦玉鼻子差點氣歪了,長這麼大頭一回動心,居然喜歡上這麼個東西,就知道幫著外人欺負他!
跟他一起來的都是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見慣了這種搶女人的戲碼,見孫少受了欺負,立即上前替他說話。
“孫少是什麼人,樓上包廂多得是,用得著搶你張破沙發?瘋了吧!”
“跟他們說這些乾什麼,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叔叔阿姨,也就配在這裡喝喝啤酒。”
“識相的話好好跟孫少認個錯,說不定孫少高興了,還能賞你們瓶好酒。”
看著季南堇奇怪的眼神,孫琦玉臉都燒紅了,早知道就不帶這些添亂的玩意兒。
“嘿,今兒個可真夠新鮮的。”鬱子韜冷笑,“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小屁孩兒,身上毛長齊了嗎就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你爺爺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彆人舔著臉來哄我高興,你們,不夠格!”
“你說什麼!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弄死你!”
幾人不敢得罪孫琦玉,卻不怕他,擼起袖子就要乾。
鬱子韜一看上學的時候就沒少打架,三兩下就把人按在桌子上,掰著他的手指頭獰笑,“我今天倒要看你這根手指到底有多粗!”
“啊——”
附近的酒保見狀過來阻止,鬱子韜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拍在桌上,“今天這裡所有損失算我的!”
酒保知道有些客人身份不簡單,也不敢得罪,隻好去找領班。
鬱子韜還沒耍夠威風,扇著那孩子的後腦勺說:“叫什麼叫?再叫把你手指頭卸了信不信?”
那人隻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咬牙道:“有種你告訴我你叫什麼,不弄死你老子他媽跟你姓。”
說完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聽好了,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鬱家老四鬱子韜,江湖人稱四少。”
那人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就聽角落裡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他是繆斯娛樂的總經理。”
原來隻是個總經理啊!
在座的哪個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少爺公子?
一個娛樂公司的總經理算不了什麼,至少跟盛家比不算什麼!
似乎猜到這群蠢貨的想法,剛才開口那人又說:“另外兩個是SL集團總裁賀之樟和前七色堇董事長千金季南堇。”
剛才還一臉不屑的人,聽到賀之樟的名字後,多少有點懵。
賀之樟是什麼人,地產大亨啊!
那可是跟他們爹平輩論交的存在,居然這麼年輕?
而且大佬出門不是直接奔高檔私人會所嗎?怎麼會來這種小酒吧?點的還是啤酒,也太接地氣了吧!
見這幫小鬼被賀之樟怔住了,鬱子韜不滿的嘀咕道:“一幫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鬱家四少的名頭都沒聽過,還裝什麼大款!”
再看剛才說話那人,突然覺得那張臉看著有些眼熟,砸麼著嘴問:“小兄弟看著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也不知這話怎麼就得罪人家了,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語氣也沒了剛才的漫不經心。
“沒見過!”
果然能跟孫琦玉混在一起的腦子都不怎麼正常,沒見過就沒見過,這麼凶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人家小孩兒怎麼著了!
以鬱子韜的智商,根本沒意識到人家在說反話,聳聳肩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說話的人叫韓佑希,平時最討厭拉幫結派,比小孩子過家家還幼稚,無奈他爹有令,讓他跟盛家的小少爺搞好關係。
剛才他一眼就認出了鬱子韜,繼而推測出賀之樟的身份,之所以當眾點破,是不想被這幫蠢貨連累得罪他。
見鬱子韜居然真的沒認出自己,韓佑希臉色十分難看,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虧他還差點當了他姐夫,居然連小舅子都認不出來,也就安蓓蓓那個笨蛋以為他是好人,居然為了他跑出參加什麼選秀比賽,讓爸媽知道還不打斷她的腿!
要說這些人剛才還敢大呼小叫,現在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是賀之樟後,一個個都老實了,隻有孫琦玉還梗著脖子。
“你怎麼還跟他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這人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季南堇懶得理他,仰頭看著賀之樟說:“阿樟,這裡好吵,我們走吧!”壹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