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你大……”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拉著送進電梯,“換好衣服再下來。”
似乎怕她沒聽明白,賀之樟手指在她腿上點了點,“穿條褲子。”
“……哦。”
送走了季南堇,賀之樟回到客廳,剛坐下就聽賀淮山問:“你怎麼把人弄到家裡來了?這件事你媽媽知道嗎?”
可能因為是長子的關係,賀淮山性子比較沉穩,做事也是中規中矩的,比不得其他少爺小姐那樣奢華無度,就是有點愛管閒事。
賀之樟一直不喜歡賀淮山,尤其是他這副說教的態度。
且不提他一個快三十歲的人,做什麼事還要向家長報備,就算他媽不同意,難道還能不娶媳婦兒咋滴!
“季誌邦這個人倒是有點想法,人都死了還把女兒塞給你,就算你跟他有點交情,也用不著把人接到家裡來,要是讓艾莎知道了肯定很難過,她可是你未……”
“大伯!”
賀之樟冷冷打斷他的話,“昨天我可能沒說清楚,剛才那個是我太太。”
“你說什麼?”賀淮山嚇了一跳,幾乎要從沙發上站起來。
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賀家的大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沒有老爺子點頭,賀太太什麼的也隻是一句空話。
不過有這個想法已經很危險了,賀淮山不讚成道:“想成家是好事,不過那個女孩兒不合適,跟我回加拿大,艾莎一直在等你。”
賀之樟冷笑,所以說他賀家孫少爺的身份,隻配娶一個來路不明的下人?
“辛苦大伯回去跟她說一聲,讓她不用等了。”
可能是這話說的太絕情,賀淮山想起賀之樟當初頭也不回的離開,不悅的皺了下眉,“艾莎是你媽為你挑選的兒媳婦,這些年一直養在身邊細心教導,為的就是將來能好好照顧你,你到底哪裡對人家不滿?”
“既然她那麼喜歡,不如把人留在身邊,畢竟她比我更需要人照顧。”
聽他連媽都不叫,賀淮山更覺不滿,“我還是那句話,玩可以,結婚是大事,得聽你媽和你爺爺的。”
賀之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嗤笑著搖頭,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人會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鬼話,不可謂不迂腐。
更可怕的是賀家那位二太太,好歹也是留過學,接受過精英教育的人,居然學人家搞什麼童養媳,怕人學壞,連學校都不讓去,整天在家學著怎麼當一個名媛淑女,或者說‘賢妻良母’更合適。
賀之樟當初急著逃離賀家,除了回來兌現承諾之外,也是為了遠離這兩個女人,當初讓賀伯隱瞞季南堇的身份,就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的事就不勞彆人費心了。”賀之樟不打算跟他爭論婚姻自由,抽出一根煙點燃,“如果你來是為了這件事,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第二次被下逐客令,賀淮山倒還坐得住,昨天看賀之樟對那個女孩兒的態度,還以為他隻是圖新鮮,現在看來倒似上了心。
看來要找老爺子好好談談了,隻要他一開口,賀之樟肯定乖乖回去結婚,賀淮山在這點上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小子一向最聽老爺子的話。
“先不說你和艾莎的事,你這次被綁架,幕後的黑手一直沒找到,說不定還會派人來找你,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跟我回加拿大躲躲風頭,畢竟那裡才是賀家的地盤。”
老話重提很有意思嗎?
賀之樟真的很厭煩這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明確告訴他自己不會離開這裡,至於幕後黑手,他早晚會把人揪出來。
賀淮山習慣了發號施令,今天卻一再被忤逆,賀之樟不給他繼續糾纏的機會,起身道:“酒店我已經幫你訂好了,難得回國一趟,有時間讓阿晗陪你四處逛逛。”
剛走到客廳門口的人,聽到這話嘴角狠狠一抽,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身後傳來賀伯的聲音。
“晗少爺,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
見他來了,賀之樟乾脆把人扔個他,自己上樓找老婆去了。
他走後,賀淮山問賀晗,“你知不知道季小姐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賀晗吃著賀伯剛送過來的果盤搖頭,“我來的時候就在了。”
賀淮山又問:“他們兩個關係怎麼樣?”
這是什麼問題?
賀晗眉毛皺的像兩條毛毛蟲,咽下嘴裡的哈密瓜道:“還行吧,大哥好像挺喜歡她的。”
賀淮山臉色一沉,看來他還不能這麼快離開,至少先查查這個季小姐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免得阿樟被她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