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知道那邊拍攝很忙,本來想等中午再給季南堇打電話的,可這會兒想到她隻覺得心癢癢的厲害,就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那邊很敷衍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賀之樟不高興了,這丫頭不回來陪他過生日就算了,連句‘生日快樂’都不說,有這麼給人當老婆的嗎?
賀之樟心情不好,連公司都不去了,黑著臉說:“去會所。”
沒老婆給過生日已經很慘了,為什麼還要去公司加班?
於是賀總給自己放了一天假,約了陸西爵去會所打球,順便打發打發時間。
鬱子韜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開著車直奔會所,進門就嚷嚷,“不說要去公司嗎?怎麼跑這兒來了?生日趴?”
這小子沒點眼力勁,哪壺不開提哪壺,氣的賀之樟差點一球砸他臉上。
“不打了。”
賀之樟把球杆一扔,走到休息區喝酒,陸西爵跟了過來,拿起桌上的百威跟他碰了一下,“店裡剛到了一台車,找個時間去試試?”
賀之樟還沒說話,鬱子韜就接了過去,“什麼車?先讓我玩兩天。”
陸西爵一腳把人踢開,“什麼你就玩兩天,沒見你阿樟哥哥心情不好需要哄嗎?”
賀之樟:“滾!”
“阿樟心情不好?為什麼?”鬱子韜不明所以,“今天是他生日,收到這麼多禮物應該開心才對啊!”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陸西爵忍笑道,“這是思春了。”
鬱子韜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賀之樟也會有這一天,“那個季南堇有什麼好的,老公生日都不回來,你說她到底喜不喜歡阿樟?”
“你下次見到她可以問問。”
似乎看出陸西爵的調笑,鬱子韜‘切’了一聲,“關我屁事!”
陸西爵笑了笑不再說話,低頭跟人聊天,偶爾會抬起手腕看看時間。
鬱子韜發現了,湊到賀之樟耳邊八卦,“阿樟,你說花爺是不是戀愛了?笑的這麼賤還一直看手機。”
賀之樟聞言一愣,抬頭去看陸西爵,果然一直在用手機發信息。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我跟小韜坐會兒。”賀之樟說。
陸西爵抬頭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道:“還真有事,有個朋友約我看舞台劇,要不要一起?”
“好啊!”鬱子韜激動的都站起來了,怕賀之樟不肯去還勸道,“既然花爺這麼盛情邀請,咱們就去給他把把關。”
見他眉飛色舞的跟自己暗示,賀之樟在心裡歎了口氣,兄弟脫單他很開心,可為什麼是今天?
賀之樟不打算摻和這種事,喝光手裡的啤酒後站了起來,“我要去趟公司,你們自便。”
手機傳來提示音,陸西爵打開看了一眼,對賀之樟說:“我車送去保養了,我坐你的車過去。”
“我可以送你啊!”鬱子韜又來添亂。
陸西爵掃了他一眼,“你小子哪來兒的給我回哪兒去,彆添亂。”
“嘿,花爺,你可彆瞧不起人啊!”鬱子韜不服氣,“我就去看看怎麼了?你還怕我挖你牆角啊!”
陸西爵失笑,“借你十個膽兒你也不敢。”
陸西爵‘約會’的地方是勝利劇院,賀之樟把人送到後就要走,卻見那人站在劇院門口,笑的有點不懷好疑。
“相信我,如果你現在走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賀之樟渾身一怔,隱約猜到一個可能。
可正是因為他猜到了,所以才更覺得不可信,那個女人現在應該在香港錄最後一期節目。
儘管知道自己不該抱有期待,可賀之樟還是下車了,一雙眉皺的老高,“你跟小韜在搞什麼?”
“彆,我可沒這種特殊癖好。”給兄弟製造驚喜什麼的,他花爺乾不出來,“不進去看看?裡麵有人在等你。”
一句話,再次擊中賀之樟心底最軟的那處,他警告的看了陸西爵一眼,抬腿朝劇院大門走去。
賀之樟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二樓一個隻能容納幾百人的會場。
會場裡漆黑一片,門關上後就更看不見了,隻隱約能看到舞台上有個合影,看體積不像是個人。
是禮物?
賀之樟在昏暗的光線中朝舞台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彈鋼琴,是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