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就是大廚,一個三明治也這麼好吃,季南堇滿足的眯著眼睛,伸手去拿旁邊的玉米汁。
賀之樟視線朝這邊看了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為什麼讀這個?”
“好玩吧!”季南堇解決完三明治,又開始對巧克力蛋糕下手,“本來想學法醫的,我爸不讓。”
賀之樟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法醫?”
季南堇點點頭,百忙之中朝他展露一個微笑,“你不覺得穿白大褂很帥嗎?”
“……”
所以她另辟蹊徑,選了一個跟家族企業半點不沾邊的專業,居然隻是為了想穿白大褂?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季南堇大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他的公司以後肯定會交給我對不對?”
賀之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解釋。
季南堇也沒讓他失望,舔著勺子上的巧克力醬說:“我爸說,賺錢養家是他的責任,我負責開心就好,等我玩夠了,他會手把手教我怎麼管理一個公司,如果我不喜歡待在公司,他就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來打理,靜雪姐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季誌邦這人生意頭腦雖然不行,對女兒卻沒話說,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愛女如命。
“今後有什麼想法?”賀之樟問。
季南堇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公司的事我不太懂,都是靜雪姐幫我處理的,你有事就找她。”
“……”這點小事自然有人會處理,還用不到他這個總裁出麵。
“有沒有想過回學校繼續念書?”
“啊?”季南堇愣住了,意外的看著賀之樟。
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勸她回學校,她看上去就這麼需要回爐重造嗎?
季南堇想了一會兒才說:“考試前教授找過我,問我要不要繼續讀研,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賀之樟問,比起待在公司,她分明更喜歡學校,這一點從照片就能看得出來。
季南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嬌羞,賀之樟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不久前聽到的傳聞。
“盛叔叔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他希望我能早點嫁過去,如果讀研的話至少要三年。”
莫名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季南堇朝那邊看了一眼,“不過我爸媽沒同意,他們覺得我還小,不想我這麼早結婚,後來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訂婚。”
賀之樟剛想說這個決定很明智,聽到最後那句臉瞬間就黑了,他就不該問!
見賀之樟板著臉不說話,渾身釋放低氣壓,季南堇有點不安,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上的巧克力醬,“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賀之樟沒說話,季南堇卻好像領會到了,“你在生氣?”
“沒有!”
生硬的語氣,緊皺的眉頭,怎麼看都是口不對心。
季南堇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把隻吃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推過去,“這個給你吃,心情會變好哦!”
這丫頭是在把他當小孩子哄嗎?
賀之樟不接招,手撐著下巴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
見甜食都打動不了他,季南堇急了,屁股在椅子上不安的扭了兩下,“那你說,要怎樣你才不生氣。”
賀之樟挑了挑眉,身體朝她靠過來,一隻手搭上她的椅背,“不如你先猜一猜,我為什麼生氣?”
剛才說沒生氣人是誰啊?
“還能因為什麼,我前男友唄!”季南堇撇撇嘴,“俊一說,男人的自尊心很強,就算他不喜歡你,也不能接受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想著彆人。”
賀之樟臉色一沉,甚至都沒顧上否定蕭俊一的謬論,冷眸死死盯住麵前的女人,“不要告訴我你心裡還有他!”
怎麼說也是初戀,哪有那麼容易忘掉?
“沒有,我們已經分手了。”話雖如此,可一臉心虛是在鬨哪樣?
賀之樟心知她沒說實話,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等把人吻的暈頭轉向之後,惡狠狠的命令道:“把他給我從你的腦子裡清除。”
季南堇眨眨眼,有些不確定的問:“賀之樟,你是在吃醋嗎?”
“笑話,我會吃他的醋?”
“可是你的反應分明就是在吃醋啊!”季南堇狐疑的看著他,“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