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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者》隻是蘇長青偶然回憶起的一部電影,並未形成劇本,也沒打算開拍,無所謂推翻與否,找構思新劇這樣的借口拒絕梅露蘭·多拉的邀請,未免粗糙了些。
這裡是德國柏林,有個帝國美女外交官陪著四處逛逛是挺好的事,也許逛著逛著就能唱征服了。
蘇長青當然是故意裝逼拒絕的,雖然並未打算開拍《朗讀者》,但也應該讓梅露蘭·多拉意識到:我聽從你的的建議放棄了《朗讀者》,非常措手不及,耽誤了整個拍攝計劃損失巨大,必須得及時補救。
這樣的放棄才有價值,才能貼近心與心的距離,令梅露蘭·多拉有成就感,《者》才死得不冤枉,比陪著瞎玩一天有意義多了,肯定更讓她感動。
都是太平洋裡的魚,習性差不多,讓女孩感動比衝動、激動好多了,所以梅露蘭·多拉被拒絕也毫不在意,下次見麵可能還更加熱情。
不過蘇長青的確得進入創作模式了,不可能把九七整年時間都花在評獎上,今年還得出部作品,保持一年一部的水準。
至於拍什麼,得好好考慮清楚。
業內通常把美國金球獎當作奧斯卡金像獎的風向標,能獲得金球就有很大幾率也獲得金像,但歐洲的獎項相反,都說一旦在戛納、柏林、威尼斯獲獎了,就很難再拿到奧斯卡。
十年後的《入殮師》應該是顧慮了這個,日本人沒有去歐洲參展,直接將目標鎖定奧斯卡,最終如願以償。
張謀子也這麼乾過,拍的《英雄》雖然口碑不好,但的確是為奧斯卡打造的,為了符合必須公映過的條件,他在國內一個城市偷偷放了一星期,和作賊似的。
蘇長青一直在考慮是否搞個雙保險,或許應該再拍一部片子,如果《入殮師》因為拿了金棕櫚而可能失去奧斯卡,那就用新片專門衝擊奧斯卡。
公關奧斯卡評委會雖然未必對獲獎一定有幫助,但應該能提前知道評獎趨勢,不收歐洲獲獎片就彆去盲目試驗。
既然想要迅速在歐洲北美都拿獎奠定江湖地位,那就彆把期望一股腦寄托在《入殮師》一個雞蛋上,多預備一個蛋並不難,仍拍後來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影片,奧斯卡精準投放,將歐洲北美想要的獎項分彆拿下,不做選擇題。
新蛋應該弄個國產的,而且得馬上列入年度拍攝計劃,不能拖。
第二天北野武帶著他的人觀摩交流去了,蘇長青沒去。
和九七年的同行座談,就像現在的人和八四年的人聊天,真沒啥好說的。
這家麗晶酒店是古典德國風格裝修,德意誌民族認為黑色高貴靜穆,深沉而永恒,所以房間以黑白二色為主,簡約乾淨典雅,好像住在教堂裡。
落地窗對著中庭花園,蘇長青坐在窗邊打了一上午電話。
黃楊的攝製組開工了,目前在河南省紐約市,New York,新鄉。
他說拍攝順利,同仁們工作熱情很高,黃勃和王保強表現都不錯。
“預祝老同學旗開柏林,拿下銀熊獎!”
杜可可和穆沐、柳雨菲繼續籌備《天空八部》,劇本已經差不多了,下一個月就能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