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部片子很有號召力啊。”
韓廠長顯然已掌握了不少情況,先說了包括樸宇憲在內的兩個韓國街頭運動積極分子:“這兩個人都被警方抓捕過,思想比較危險激進。”
所謂的號召力,就號召了這種人。
而後重點講了前田信子:“這人雖然是演員,但同時也是的記者。”
“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個記者。”
“是日共的機關報,不過這不是問題,二戰期間我們和日共是反侵略戰爭的同誌。”
“我想也是,大家都是同誌。”
“問題是她的家庭背景太複雜了,就不一定是同誌了。”
“哦?”
蘇長青想起前田信子講的那個故事,看來不是信口開河,但現在也隻能裝作一無所知了。
果然韓廠長說她父母都是赤軍成員,母親後來懷孕退出,父親逃亡海外不知所蹤,這些年一直被美日通緝。
如果因為這個不合作了,蘇長青有些不服氣,再說赤軍在國內並不是非法組織。
“無論如何那都是她父母的問題,我們也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聘用了。”
“道理是如此,但問題沒那麼簡單,”韓廠長頓了一下:“據我所知,這部片子如果不換演員,即便拍完也可能過不了審。”
蘇長青急了:“這好像小題大做了吧?!”
“其實我也不大懂這些問題,總之得慎重,”韓廠長也有些無奈:“我是說很可能不過審,沒說一定。”
他說可能,基本板上釘釘。
蘇長青一時有些氣急敗壞,但卻沒法表露出來。
不過審那就無法在國內公映了。
這樣的情況其實不少,比如薑文的、老謀子的都是拍完以後不能過審,雖然在外麵獲了獎,始終也沒國內公映。
辦公室的掛鐘滴答滴答響,令人心煩。
原本就是簡單的商業片,不涉政治。
反映社會問題鞭撻人性,也不涉政治。
然而到了蘇長青手裡,卻引入中日韓三國演員影射現實,結果引來了所謂誌同道合的人。
這個因其實在裡就種下了,他當時就作了許多反戰暗示,結果在某些人心裡貼上了自己人標簽。
這隻能說活該了,非要賣弄有思想,結果自找麻煩。
換演員並不容易,前田信子是日方主演,換掉她得重拍不少戲,包括與韓方的一些對手戲,接近已拍部分的三分之一,無疑得增加一大筆開支。
韓廠長見他沉默,接著又說:“你是個有才華的年輕導演,這麼建議也是出於對你的愛護,所以才沒直接吊銷拍攝許可證,而是委托我來說服。”
看著韓廠長意味深長的眼神,蘇長青腦子裡卻浮現出另外一個毫不相乾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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