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一根發帶紮在披散的短發之上，雖然年紀輕輕卻頭發卻已然成為了灰白色。
少年懷中抱著一把劍，眼神堅定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那上挑的眉毛為期稚嫩的麵容增添了一抹桀驁與堅毅。
老者帶著他來到了屋舍附近的一處空地上，隻見這裡有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努力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即便雙手已經顫抖，但其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停頓。
抱著劍的引發少年，看著眼前之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其一頭略長的黑發簡單的紮成一束，置於背後，雖然穿著樸素，但在那個人的眼中銀發少年看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東西，而這種熟悉的眼神也經常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聶兒！”
聽到老者的呼喚，正在練劍的少年立馬停了下來，走到其身前，雙手持劍，微微躬身拜到：“師傅！”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開口：“他的名字叫衛莊，你可以稱呼他為小莊，從今天起他便是你的師弟了！”說著便伸手向著旁邊虛引。
被稱作聶兒的少年，看向老者身側的那人，與之對視了幾秒過後，略顯溫和的喊道：“小莊。”
聞言，那個叫做衛莊的銀發少年也喊了一聲：“師哥！”隻不過他的聲音卻顯得清冷了很多。
老者見兩人已經相互認識，打了招呼，便開口道：“聶兒，小莊，你二人既入我縱橫家，便應該知道，我們鬼穀一脈曆來隻收兩個弟子，一個是縱一個是橫。正所謂橫劍攻於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既為縱橫之道，亦是天地之道。
聶兒你修煉的是縱劍，那麼小莊自然便是橫劍了。你二人雖為師兄弟，但卻隻能有一個勝者，而這個勝利的人便是鬼穀子！”
聞言，銀發少年衛莊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呼吸也逐漸急促，就連手中的劍都緊了緊，而另一個少年雖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但眼中依然流露出一種渴望與憧憬。
兩人都希望，能夠代表鬼穀一脈去縱橫天下，成為世間的最強者，這也是他們來到這裡的原因。
“好了，你二人便先去休息吧，從明日開始我便正是傳授小莊橫劍之道！”鬼穀子說完便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蓋聶與衛莊目送師傅離開，不過兩人卻並未按照鬼穀子的安排去做，反而在不遠處繼續修煉劍術，雖然天氣不是很熱，但汗水依然打濕了他們的衣衫。
就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而兩人似乎是有心在競爭，都不願先行放棄，所以便硬撐著身子繼續揮舞著手中已經顫抖的劍。
又是一個時辰後，兩個少年都以到達極限再也支持不住，幾乎是同時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兩人，喘著粗氣，相互看中對方，卻並未開口說一句話。寧靜的空間中，除了蟲鳴便隻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
鬼穀子跪坐於屋內，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胡須，已經年近七旬的鬼穀子目光悠悠不知在想到了什麼，雖然麵色如此但口中卻輕聲的喃喃道：“你們這樣子正如當年的我與師兄，隻是不知你們最終是否會做出與我一樣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