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她是越聽越覺得自己不像在接受心理采訪,反倒是像在參與一檔相親節目。
相親節目第一關,問的就是她對於駱亦歡的初印象。
【滴,檢測到宿主想法,現公布完整任務要求。請宿主對著任務對象,在白鈺的見證和駱氏大樓內,以低音炮般的磁性嗓音,酥麻含笑的親呢模樣,凶狠又深情滿滿地說出以下語錄——】
【你怎麼不知道呢,第一次見麵時看著你眼裡透露出來的懼怕,我就是喜歡那種感覺。】
第三次了,這都第三次任務了,區區一句話,怎麼可能難住我。
雖然那句話聽起來顛倒黑白,自己聽起來像一個瘋子,但出門在外誰能不瘋呢,嗯...
薑梨聽著那一連串的形容詞,腦門青筋直跳,努力在心頭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半響也沒說話。
見她一直沒有說話,駱亦歡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手指,眼裡又起了些躁鬱。
她是不是不記得了,都過去那麼久了。
手掌克製地蜷縮著,指尖刺入掌心的軟肉,駱亦歡眼神壓入沉沉陰霾,起身靠近薑梨,陰惻惻的,“第一次見麵不是說很怕我嗎?”
“現在不怕了,就不記得了?剛剛不是都敢捂我嘴了嗎。”
耳邊傳來似冰般幽冷的低語,她身子越靠越近,幾近要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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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後體溫的靠近,薑梨清晰感受到了周圍人的變化,她麵前的文理逐漸瞪大的眼和旁邊駱母移過來的視線都讓她臉上的笑有些許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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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總,駱亦歡,你還記得我們現在正在參與采訪活動嗎?
你這樣莫名其妙靠近我,真的很容易讓人以為我們兩在拍的不是心理記錄片采訪,而是情侶相親節目。
頭偏著,薑梨對上那雙沉冷的眸子,眉頭一挑,咬住上下牙不敢出聲,眼珠轉動示意她退回去。
人絲毫沒動。
咬牙,再一咂摸駱亦歡的話,莫名地激起了薑梨許久不存在的勝負欲。
什麼這就不記得了,敢捂嘴,我在你小時候還幫你捂過你的耳朵,那還是你不記得的事兒呢。
你凶什麼凶。
雖然薑梨心裡知道,這個駱亦歡不是她遇到的那個小駱亦歡,但不妨礙她現在因為這個駱亦歡生了氣。
瞳裡燃起一簇勝負的火,薑梨扭過頭,也不管身後黏糊糊的這人了,對著鏡頭,笑出自己最好看的模樣,十分真誠。
“第一次見駱總,是很久之前了,她應該都不記得我了。大家彆看現在駱總一副精英白領的模樣,那會兒她可是跟一顆小白菜一樣,被嚇得”
最後四個字,薑梨專門扭過頭來對著駱亦歡挑起眉頭,一字一句吐出,帶著挑釁。
“小臉蒼白。”
薑梨敢這樣說,是因為她篤定駱亦歡這段時空裡不會有那段時空裡的記憶,但她是記得清楚的。
如果駱亦歡細問,她可以說出那天駱亦歡穿的衣服,還有,頭上彆著的草莓發夾。
一天上學路過那麼多路人,她隻是路過恰好看到了小駱亦歡丟臉的模樣,是駱亦歡沒有看見她,她有說錯什麼嗎。
嘴角抿出得體的笑,薑梨頗有把握,係統彆的地方能出錯,這些方麵不可能有遺漏的。
聽完這話,駱亦歡臉上沒什麼表情,隻輕輕靠回沙發,斂起下頜,對著薑梨不輕不淡地反問一句,“喔?”。
舌尖滾過一圈,駱亦歡身上穿著的西裝在呼吸間顯出一些紋路,白皙似雪的手腕搭在石墨色的西裝褲上,反差明顯,指尖輕敲著。
眨眨眼,駱亦歡這個反應讓薑梨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就喔?不問問她這個恰好看到這一段的路人嗎?
“那薑醫生是更喜歡現在的精英白領我,還是那會兒楚楚可憐的我呢?”
二選一的世界難題,薑梨笑意晏晏地把問題拋回去,“駱總覺得哪個時期的你更符合你心中的初心呢?”
常年在商場打轉的老狐狸,駱亦歡直接把心裡想問的東西直白掀在薑梨麵前,“我更想知道薑醫生心裡對於那時楚楚可憐的我,心裡是什麼想法,”
餘下的話停住,在薑梨溫軟的眸子注視下在唇邊繞了個圈,駱亦歡聲音有些低,咽了咽喉尖,極為艱難地吐出那句--
“你,會覺得那時的我...會喜歡我嗎?”
嗓音壓得輕,輕得像一片羽毛,被風一吹就隨風而去,沒有足夠的愛作為砝碼,壓不到實在。
駱亦歡垂眸,等著薑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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