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賈問:“那為什麼不去彆的城市,而賴在神廟裡不走呢?”
我說不出來:“好像……”
柳賈:“我猜有如下幾個理由。第一是因為在晏居城住久了,對那兒有感情,心中存著僥幸,覺得可能過幾天聖旨又會頒,讓他們東家再回去。這樣想的人,即使我讓他們來店裡乾活,如果聖旨變了,他們真的能回晏居,一定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但是……給你乾活,也可以將戶籍賣給你。”
“身在曹營心在漢。這句古話可曾聽過?他們想著晏居城,怎麼在我的店鋪裡認真工作?”
“也不見得不會認真工作啊……”
柳賈:“反正他們乾不久。”
我歎氣。
“第二個理由,那就是傻。東家走了,他們被奴役慣了,一下子放他們自由,他們連自己謀生找活都不會。這樣傻子,我要他們做什麼用?”
我不解:“這樣的,豈不是忠仆嗎?隻要下命令,他們一定能好好乾活的。”
“真的能嗎?如果我像那幾個米農那樣,讓他們賣壞掉的米。他們是不是也像布偶那樣,任由我擺布,而沒有一點自己的良知?”
“你不會那樣的……”
“那如果我手下的人會呢?他們就會順從掌櫃,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
我尷尬:“這好像也太極端了點。”
柳賈:“總之就是不要。”
我碰了一鼻子灰,垂頭喪氣。
柳賈悠哉喝茶,見我灰心反倒在偷笑,被我無意中看見。
這個柳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