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漠行似乎很在意我,認為我年紀尚小,不適合聽這種葷段子來汙染我的純潔。他偷瞄了我一眼,見我低頭吃飯,對尹吹說:“阿吹,這樣的問題,你們飯後再討論吧。”
尹吹豪放大笑。
看著她的直率,我又想到嫁給駱秋溟的知月兒,也不知道她在駱府過得如何。
那日,駱秋溟在什錦的宮中出沒,不知道鸞露會不會以為他跟什錦是一派的。
想到宮廷紛爭和詔令,我心急如焚,草草吃完後,率先回屋歇息。
天色已暗,尹攀又沒吃晚飯,我獨自在屋中,是用螢石看詔令的最佳時機。
我用門栓將門扣上,將褻衣鋪在桌上,再從寶盒中將尹攀的螢石取出。
在螢石藍綠色的光線下,褻衣上出現四個字:坐朝問道。
坐朝問道,坐朝問道……
偷出來的這三件褻衣都是坐朝問道啊!怎麼回事?!為什麼都是一樣的?
我反複看,發現這些字跡一樣,字體也是母皇下旨時常用的。就連大小也完全一樣,突出這個“道”字。
看來,母皇給我的詔令所指向的都是祭司。而我回宮這一遭的罪是白受了。
不過,我也意外得知什錦手上的詔令是:龍師火帝。
如果羅衡所言非虛,如果“道”指的是祭司。那什錦手中的“龍師火帝”指的是誰?
這份詔令是鸞露念出來的,我沒見過上麵具體的字。如果強調“師”,指的是應該是我師傅什錦,如果強調的是“帝”,可能指的是母皇或者……現在的皇帝?晗?
我推敲一番,依舊毫無頭緒。眼看時間不早,我點起蠟燭,將螢石放回箱子裡,收好褻衣。
本以為跟尹攀同處一室會很尷尬,但後來才發現,他有其他屋子可以住。
作為大夫,他一直為患者備一張床,以方便觀察傷患的病症。這種習慣和羅衡的倒是很像。
本來還在擔心尹攀晚上用螢石會看見褻衣上的字,現在覺得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