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聽了穀佳佳這話,忽然明白似的。
景少剛才是及時出手,扶住了唐槐和摩托車,唐槐才沒被摩托車壓傷。
景少是正人君子,換成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都會出手相救的。
景少是關愛子民的,他剛才還因為唐槐開車開得快,教訓她呢。
被穀佳佳這麼一說,村民僅存的那些壞思想也沒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穀佳佳的背上,薩克斯風是什麼呢?
“唐槐,帶我去看看你家。”穀佳佳拉著唐槐,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到了你家,就教我吹薩克斯風!”
“好。”唐槐一笑,拉著穀佳佳往家裡走。
從從景煊懷裡出來,唐槐就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從容淡定,不刻意去看景煊。
就連拉著穀佳佳回去,也不看景煊一眼。
她不敢看哪,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
多看幾眼,都會有人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景煊隻是深深地看好一眼唐槐背影,然後對章霆之道:“到我家去喝酒。”
聽到景煊讓章霆之到自己的家喝酒,景敏心中一喜,有些緊張,也有些迫切。
她微微低下頭,緊張地拉扯著衣襟。
而又時不時偷看章霆之,表情含羞,目光含情脈脈。
章霆之沒有注意到景敏,他騎上了摩托車,夷然自若的對景煊道:“上車。”
景煊上車,不著痕跡地朝唐槐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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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鴻家。
親朋好友回去了,新郎喝醉了,在新房睡得像豬一樣沉。
新娘和景鴻媽蔡香蘭在客廳拆著親朋好友送的禮物和紅包。
這個時候,人們的生活還是很艱苦的,封的紅包,也是幾毛一塊的。
新娘拆到一份很特彆的禮物,是用竹條編成的公仔!
公仔上了色,一男一女,很喜慶,低底正麵,還寫上‘永結同心’的字樣。
男的摟著女的腰,女的把頭靠在男的肩膀,喜慶又溫馨。
“阿媽,您看,這手工相當了得。”新娘把公仔遞給蔡香蘭。
蔡香蘭接過,仔仔細細地看,紡織得很精致,蔡香蘭驚訝:“這不會是唐槐親自編織的吧?”
景煊進來,就聽到蔡香蘭這句話,他微微挑眉,笑問:“大伯娘,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新娘見到景煊,連忙起身,跟景煊問好。
景煊朝她擺了擺手:“大嫂不必客氣。”
新娘漂亮的臉,露出溫柔的笑。
蔡香蘭很喜歡景煊,尤其是景煊今天送了摩托車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景鴻。
蔡香蘭從椅子上起來,把手裡的公仔遞給景煊,笑嗬嗬的道:“景煊,這是唐槐編的,一男一女多喜慶啊,你看,像不像你大哥和大嫂。”
景煊把公仔拿在掌上,眸華溫潤地看著,揚唇一笑:“像,很漂亮。”
“是一對新人,這份禮物很合我心,我很喜歡。”新娘道,然後想了想,問蔡香蘭:“阿媽,您說的這個唐槐,是不是今天教阿寶吹口琴的女孩?”
新娘聽說了,她丈夫家的人聽小人的話,去捉~~奸唐槐,沒成功,卻看到唐槐在教她大哥的兒子吹口琴。
蔡香蘭道:“是的,今天她可是送了三份禮物來的。”
蔡香蘭往那堆禮物翻找:“小玉說送一件衣服給你的,我找出來,你去試穿看合不合身。唉,是這份。”
蔡香蘭把那個紙袋找了出來,然後從裡麵拿出衣服。
蔡香蘭以為是一套,拿出來看後,發現是套件。
一套是女穿的,一套是男穿的。
女的,是一套大紅色的旗袍,上衣是長袖綾羅綢緞的束腰旗袍,裙子正麵是手工刺繡出來的牡丹花。
刺繡手工顯得不精致,但也十分好看。
男的,是一套唐裝。
上衣是暗紅色的中式立領衫,圓領高端立體回紋刺繡,衣擺是圓弧設計,布料手感細膩柔軟。配上一件黑色寬鬆的褲子。
新娘看到這麼漂亮的衣服,眼睛都亮了。
她拿過裙子,摸著上麵的刺繡,驚呼:“這是手工刺上去的嗎?天哪,唐槐竟然還會刺繡?”
蔡香蘭看到這兩套衣服,也是喜歡得不行。
看兒媳喜歡,她更是高興:“衣服是小玉送過來的,這些刺繡不一定是唐麗刺上去的。不管怎樣,唐槐真是有心。”
景煊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新娘手裡的裙子,是很漂亮,但又不穿在他唐槐身上。
他特意看了一眼裙子正麵的刺繡,刺繡挺漂亮的。
景煊喜歡的,是手中這個‘永結同心’的一男一女。
男女身材胖胖的,臉圓圓的,他們穿著古時候結婚的衣裳,笑得一臉幸福。
這個‘永結同心’是唐槐紡織出來的,顏色也是她上的,景煊揚唇,露出一抹寵溺的笑,他的女孩就是本事大。
景煊拿著‘永結同心’,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含笑地看著手裡的公仔。
蔡香蘭拿著唐裝,想問景煊好不好看,穿在她寶貝兒子身上,是不是很好看。
見景煊竟然坐在沙發上,嘴角含笑地看著的手裡的竹編公仔,蔡香蘭懵了一下。
然後打趣道:“景煊,你很喜歡這個公仔?”
“大伯娘,不是一個公仔,是兩個,一男一女。”
“是不是很漂亮?”
永結同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