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人拉著往後跑時,樊貴原本掙紮的心突然就輕鬆了許多,並不是他不想救人,是那人已經沒救了,跑也不是出於他的本意,而是被人拖著跑的,他隻是很無奈。
可到底是放棄了自己的隊員,逃出變異稻子的攻擊範圍之後,樊貴痛苦地道:“小張,小張才剛二十歲,他還那麼年輕,怎麼就……是我這個做隊長的沒本事啊。”
對於樊貴的頓足捶胸,隊員們隻是麵麵相覷,並沒有出言安慰,甚至有些人還露出些許不滿的神色。
想想自己的隊長,再想想彆人的隊長,不滿之心更甚。
昨天他們和陸安郎一起做的任務,當時陸安郎一人之力壓製住那些變異植物,讓他們順利地收獲了不少稻子和水果,他們心裡都感激陸安郎。
就今天這件事,在他們看來陸安郎雖看似冷血了些,但對於他的做法,大部分人還是持支持態度,那些人都吃人了,若不是陸哥陸嫂來的及時,他們這些人都要被吃掉,讓他們同情敵人,說實話,他們都沒有樊貴這樣的心胸。
而且,若不是樊貴惹惱了陸哥陸嫂他們直接走人,有陸哥在,變異稻子也不敢攻擊人,說小張年輕,死的慘,可又是因為誰?
見隊員們都不說話,而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樊貴心裡也七上八下,可想想自己也沒有錯,他隻是心善了些,末世的幸存者難道不該彼此寬容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