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郎開車出去很遠,還沉著臉,江采月笑,“又不是頭一回見識到這種人,看把你氣的。”
“唉,我也不是生氣,這種人見多了,早就不會為他們生氣,隻是一直想不明白,這種人怎麼會那麼多?”
“你還不明白嗎?這世道亂了,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有多少人願意守著道德底線?人家是怕你染指他們車上的東西,便來個先聲奪人。可話說回來,咱們認得的人裡麵這樣的人倒不多,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等哪天世道再好了,能吃飽穿暖,日子過得舒服,大家自然還是會願意做謙謙君子。”
陸安郎知道江采月說得沒錯,當年梁國大旱時,他就見識了太多醜陋,早就應該淡然了才是。
突然,陸安郎一腳刹車踩下去,好在這回江采月係了安全帶,總算沒從車窗衝出去,想要抱怨一下陸安郎開車的水平,可也知道不能怪他不好好開車,誰讓一個女人突然從旁邊衝出來擋在路當中,若不是陸安郎刹車及時,那女人就要被撞飛了。
陸安郎和江采月就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女人在他們的車前臥倒,倒下的姿態說不出的假,也難為她大熱的天,太陽曬在地上的溫度少說也要有四五十度,她竟能躺得下去。
也不知是被地麵燙到,還是覺得一個人這樣躺著很傻,女人躺了一會撐起身子,露出一張清麗可人帶帶著血跡的小臉,對著車子的方向伸出了她的一隻手,“救命……救命……”
江采月看了看陸安郎,“你撞到她了?”
陸安郎搖頭,“你沒看還差五尺多遠,壓根就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