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道:“郭夫人還請節哀。”
郭夫人拿了個帕子假意擦著眼邊周圍,“多謝侯夫人,這也是我家老爺的命了,可他才不過四十,正是壯年,怎麼就……這往後留下我們母子可怎麼活啊?”
生怕郭夫人順著竿子爬,再求她去皇上麵前美言或是求平蕪長公主呢?江采月並不接話,郭夫人哭了一會兒也就止住悲聲,畢竟郭大人還沒死,往後還要有她哭的時候,總要留著精力做彆的事情。
江采月拒絕了郭夫人留飯的提議,告辭從郭府出來,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又回頭看了眼郭府門前高掛的匾額,原本也算是輝煌一時,如今卻是樹倒猢猻散,這人啊,真是不能作,原本郭家沒了郭大人雖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子孫,但憑著長公主駙馬這個身份,郭家也能再撐很多年。
就是郭元白沒有這個駙馬的身份,郭家再過些年未必不能出一個有能力的官員,難保不會有出頭之日,可郭元白被皇上斥責後,郭家便是徹底的沒了希望,哪怕再有能力的子弟,旁人也不敢幫襯。
可這人心不足真是要不得,如今看來這郭家除了一個郭大人,剩下的都實在是腦子都壞掉的,平蕪長公主這一退婚,也算是逃出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