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蕪長公主原本雖生氣,眼圈裡也含著淚水,卻強自忍著沒有哭出來,但看到江采月和陸安郎過來的一瞬間卻好像看到親人一般,再也忍不住了,撲進江采月的懷裡便嚎啕大哭起來。
江采月拍了拍她的後背,“乖,為這種人哭不值得,好在你們還未成親,退親也來得及。”
平蕪長公主點頭,“我聽舅母的,這親我一定是要退的。”
她自然是不想和這位奇葩的準駙馬過,之前也是因為皇上和她說準駙馬的爹重病在床,畢竟是朝中重臣,曾為梁國鞠躬儘瘁,她才忍著,本想等大臣過世後再提退婚。
而在前幾日,平蕪長公主的母妃也染了重病,聽國師的話才想到要給太妃衝喜才辦的這場生辰宴。
之前說好準駙馬過來為她慶生,但準駙馬不來也就罷了,萬萬想不到他來了卻是逼自己讓那女人和孩子進門。好好的一場衝喜宴,弄成這個樣子,也不知是衝喜還是招晦氣。
江采月給平蕪長公主擦了擦眼淚,對莊丁道:“都愣著做什麼?今日來赴宴的都是自家人,不知這位可接到請帖?若是沒有,你們卻把人放了進來,就不怕影響了莊子的聲譽?”
莊丁原本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也算是平蕪長公主的家事,但聽了自家夫人的話,頓時反應過來,準駙馬既然帶著一個準字,就還不是駙馬,也算不得一家人,他們放他進來這裡擾鬨,確實是不該。
於是幾個莊丁過來請準駙馬離開,準駙馬卻瞪向江采月,“我與長公主之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江采月笑道:“這位……誰來著?怕是你孤陋寡聞了吧?天下間誰不知我們英武侯府與皇上是親戚?皇上還要叫我一聲舅母,長公主是皇上的禦妹,自然與我家也是親戚。你今日來我家莊子鬨事,不僅是沒把長公主放在眼裡,沒把我們英武侯府放在眼裡,更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裡。就衝這一點,皇上也可重重地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