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聞言怔了下,“救惡人便是害良善,陸夫人救人之前不先辯明好壞便是不該。”
皓兒氣得嘴角都有些抖,“那信許卿之言,朕就該下道旨意,民間那些醫館救人之前就該先將被救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打聽清楚,那些有劣跡的都不能治,免得受牽連。”
許大人見皇上動怒了,也有些怕,跪在地上道:“臣並非此意,隻是那諸子美為朝廷官員卻不自律。大將軍為皇親又手握重兵,至少在治病救人這上麵,陸夫人應該多想一些再治。”
陸安郎聞言冷笑,“許大人所言差矣,我家夫人治病救人乃是醫德,若說治好一個就成了本將軍一派之人……且不說本將軍本就沒有什麼派,惟有皇命而為。便說真有派彆,我家夫人治好一人,那人便是本將軍一派,那若他許大人也缺個胳膊斷個腿,我家夫人是治還是不治?不治於醫德有虧,治的話又恐許大人被旁人說成了本將軍一派之人,想來以許大人的高風亮節,許寧願殘了死了也不願治吧?”
許大人聞言語塞,看陸安郎目光中的鄙夷,便知他對自己是不屑的。可梁國曆來都是重文輕武,這陸安郎若不是仗著皇上表舅這個份,如何能囂張至此?
許大人怒道:“陸安郎,你且莫要得意!”
“大膽!”陸安郎還未發火,皓兒卻是怒了,“在朕麵前你便敢如此威脅朕的舅父,不在朕的麵前時,還不知要如何變本加厲。且不說那諸子美為官如何,之前是否狂妄,但他的腿卻是因辦案公正被人所砍,舅母為其醫治也是順應民心。而你許大人為官多年,到底做了多少為國為民的大事?整天就知道殘害忠良,結黨營私,如此心狹隘,又是非不分之人如何能做到為官公正?來人,將許嚴的官袍脫下,轟了出去,從此永不複用。”
皓兒一句話嚇壞了群臣,便有人想要給許大人求,剛走出一步,皓兒把眼一瞪,“若有求者同罪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