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冬雪的神色裡都是抗拒,江采月笑了笑,從袖子裡將那一袋金子拿出來放到桌上,“這些你拿回去吧,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會對旁人說起,往後你便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些歪門斜道。那梅福祿已經夠黴了,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你男人好歹也是個讀書人,這些年怕是也受梅福祿不少照拂,你買凶殺他,不覺得是恩將仇報嗎?”
冬雪咬著嘴唇,許久後微不可聞地‘嗯’了聲,“多謝夫人。”
江采月笑了下,她對這冬雪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惡感,不過就是個陌生人罷了。待她離開金桐縣,往後也沒什麼交集,沒必要非鬨得人家日子過不下去。
金子還給冬雪,話也說完,江采月便要離開,出門時見楊順義朝這邊殷切地看過來,便猜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既然他沒有點破,她就權當不知。
與楊順義點了下頭便告辭離開,走出院門還能聽隱約聽到楊順義有些興奮地問冬雪,自己為何來找她,她們又如何相熟的?冬雪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楊順義有些遺憾,但這些江采月都不想再管,往後也與她無關。
回到衙門,高英楠那邊已經收拾完畢,江采月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是給陸安郎留下一大包東西,才依依不舍地同高英楠一起帶著孩子離開。
出了金桐縣,江采月還不住回頭,看的高英楠好不忍心,“師父,你若是不放心就留下吧,我帶著寶兒和恪兒回去就成。”
江采月想到金池城的兩個閨女還有戚南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不放心,就是他一個人留下來,怕他吃住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