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止血後,江采月便用手術刀割開了老兵的傷腳,瞧裡麵已經長進肉裡的碎骨,眉頭便皺了下,雖然這個手術對她來說不難,但對於這些怕是連手術刀都沒見過的軍醫,可就是個了不得的大手術,也不知教給他們是好是壞,不怕他們治不好,就怕他們二把刀的水平卻什麼傷都敢試。
唉,到了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把腳治好再說,至於往後怎樣,還是得她多提點才行。
江采月時常在空間裡練習,自打空間裡的屋子升級成古堡後,裡麵出現了很多可以供她練習醫術的假人,江采月的手術刀再使用起來就好像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但為了讓這些軍醫看得清楚,江采月並沒有太快速地將傷給處理了,而是一邊動手一邊給他們講解每一個步驟的用處。
一個替換腳有的手術江采月做了一個時辰,她除了嗓子說得乾以外,倒沒有彆的不適,但她沉著冷靜地割肉取骨,還是驚著人了,有幾個年輕的軍醫看著看著就跑到外麵吐了起來。
江采月卻隻是微微側目,之後再繼續為大家講解,完全沒有因那幾個年輕軍醫分心,也沒有要停下來等他們的意思,能學到多少就看這些人本事了。
讓人將手術完的老兵抬到彆的屋子歇息,江采月又讓人從外麵叫進來一個缺了個手掌的老兵,老兵進來後就開始哆嗦,江采月笑道:“彆怕我接過不少斷肢,你不過是斷了個手掌,一定會給你接上的。”
老兵的臉色還是很白,他想讓自己不怕,可剛剛看到被抬出去同伴臉色蒼白,腳上包著白布,但還是有血從裡麵透出來,他就忍不住怕,他不怕手掌接不上,他是怕疼,當初被敵人一刀把手掌砍下時留下的陰影他永生難忘,若說他是因為缺了個手掌才退伍,不如說是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