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2 / 2)

他們的聲?音在執手台上回蕩,周遭似乎畫了陣法,合契的誓詞經由八根柱子的回撞傳遍了魔界的廣場,底下注目的千萬人先是驚詫於驟然回響的誓詞,隨後眾人俱靜,不?再起哄和傻笑,屏聲?靜氣地聆聽新人的誓詞。人群堆裡?有個?獨臂青年,聽完掩麵?而泣,身?邊毀容破相的弟弟拍拍他肩膀,一聲?不?吭。

台下幻去了本來麵?目的兩位仙修亦安靜聆聽與注目,一陣安靜過後,眾魔修鬼叫著?喝彩起來,手掌都要拍爛了。紅塵鼎沸裡?,兩位仙尊不?知為何,俱熱淚橫流。

徐八遂太高興和震撼了,合契的強烈情愫遠遠超過他的預設,自站上執手台起,他心裡?的感動和激蕩便?不?能消減,乃至宣誓定?契時,極度想撲進周白淵的懷裡?放聲?大哭。好在後頭魔修們大吼大叫起來,才讓他從悲喜交加裡?掙出心神來。

這感覺太美妙也太來之不?易,今天他不?想沾酒了,生怕酒意上頭把這美妙的感覺衝散。

周白淵卻與他相反,他環抱著?他,來敬酒的人通通接下,痛飲不?停。徐八遂想勸阻,他搖頭,一笑傾城:“我高興,吾妻,讓我喝好不?好?”

徐八遂被一聲?吾妻蕩得腿軟,見他酒量極好,便?也抱著?他的腰點頭。

一個?喧鬨的白天過去,待得入夜,周白淵不?見半分醉意,將他打橫抱起來去往他們的新屋子。那是他們的新寢宮,徐八遂建的,比南柯閣小得多?,抬眼就能看見所愛在哪個?角落。他也取了個?新名字,就叫“

朝夕閣”,朝夕相對,再不?分離。

周白淵抱著?徐八遂到雲榻前,到這時才顯見?了不?一樣。他脫力?地帶著?徐八遂摔進暖熱的榻裡?,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他,通紅的眼睛隻看著?徐八遂。

他伸手捧著?徐八遂的臉,醉眼朦朧地笑起來:“你勾我,誰給你描畫的妝?不?行,往後隻得給我看,我得把你藏起來,不?能叫人搶了去……”

徐八遂撲哧笑開:“誰會搶?傻子。起開起開,你醉了,我要去照鏡子,我還沒看見我今天是什麼模樣呢,看看到底是怎麼個?勾法。”

他推著?周白淵爬起來,腰卻叫他環得死?緊,這醉得發軟的美人低頭蹭著?他的臉,一雙眼睛瀲灩攝魂,看得徐八遂口乾舌燥,頓時中了他的美人計。

“不?許走。洞房花燭夜,我們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辦。”

徐八遂老臉一紅,咳了又咳:“說得好像不?是花燭夜就不?乾似的!來吧,咱倆誰勾的誰啊,你就是個?妖精……滿月夜,小妖精要人疼了。”

周白淵梨渦深深,低頭吻他,抓住徐八遂的手捂在自己心頭,另一手也輕輕按住了魔尊的心口。

徐八遂沉溺在舒服的親昵裡?,尚未察覺不?對,驟然感覺到胸腔中的靈核被攫住了——周白淵他在搞靈核共烙。

奇異的電流席卷了遍身?,那些?難以言喻的情/潮洶湧不?斷,與接納他的心頭血不?同,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的魂交血融,從此兩個?軀體心意相通,化作一簇連理?枝,並成一雙比翼鳥。

徐八遂舒服得難以言喻,頭一回這般情火焚身?,受不?了地想按下小黑花縱歡。可刹那之間,那氣壓扭曲的怪異感又湧了起來。他與周白淵俱怔住,識海裡?驟然湧進了跌宕翻湧的可怖記憶。

不?知是哪個?關竅出了問題,他們忽而連接了不?遠處遺留人世千年的龍心,那遺忘的記憶複蘇在了轉世的骨血相融與心魂相刻裡?。

——依稀也是這樣烈火烹油花團錦簇的大喜之日,那紅衣的天魔也如周白淵這般,抱著?他合了契的蒼龍入紅燭搖曳的新房裡?。他攏著?蒼龍,從頭到腳皆細細摩挲,帶著?萬般珍重和

狂喜過後的倉惶畏懼,緊緊地抱著?他,顛三倒四地宣告你是我的。

周白淵給徐八遂共烙靈核,天魔卻反其道,他把曾經束縛在蒼龍身?上的血陣解除,反噬的血自七竅裡?湧出,龍身?上的七顆活痣成了死?痣。

蒼龍驚惶地喝問他,卻叫他死?死?抱在了懷裡?。

“你渡不?了我的。”天魔說,“我戾氣深重,終歸要犯殺戒以平世間汙濁的戾氣。時間到了,我把你娶到手了,我不?要你了,你走,去哪都隨意。以後你就是天魔七月的遺孀,我不?許你殉情,改嫁、改嫁隨意。”

那天魔想得很?美很?簡單很?粗暴,一廂情願地以為和蒼龍凜冽地交纏後留給了他一條後路。可惜天魔高估了自己的時日,低估了戾氣席卷時自己是什麼樣子。

大喜之日,合巹酒留香,紅燭留星火,那紅衣的兒郎壓著?剛合契不?久的摯愛,失去控製地開殺戒。

終以所愛之滅,毀以滅世之念。

終以所愛逆行,替以罪淵之囚。

周白淵猛然睜開雙眼,與身?前同樣驚愕的徐八遂相對。縱有前世,他們也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

他顫抖地撫摸徐八遂的眉目:“我......殺了你?”

徐八遂眼角水珠灑落如線,拚命地搖頭。

“我剖了你的心,撕碎了你......”

“不?是,不?是的!”徐八遂嘶啞地吼,“你是周白淵!不?是七月!白淵、白淵,你醒過來,看著?我!”

周白淵聽不?見他說的話,恍惚間覺得自己就是那失去理?智的天魔,按著?他的妻茹毛飲血。

他在千年前的大喜之夜,用了他的血收場。

前塵今朝,他剖了他兩次心臟。

混亂間,一聲?綿長的喵聲?激蕩了整個?朝夕閣,紅燭因風搖曳而星火弱,但還頑強地燃燒著?。

徐八遂把周白淵拉下來緊抱住,扭頭時視線模糊地看見了寄身?兩魂的橘貓。

橘貓往前兩步,局促不?安地蹲坐在地上,胡須抖動了一會,開口時是蒼龍的聲?音:“抱歉......方才不?知為何,叫你們看見了從前的記憶,是麼?”

周白淵從徐八遂的頸間抬頭,淚珠如雨:“你是……龍兒。”

橘貓的聲?音變成了天魔的:“是

我的龍兒,喂喂,彆搞混了,要叫先生,先生!”

周白淵神情痛恨痛苦並重:“你、你......”

天魔用著?和他一樣的音色、不?一樣的語調說話:“雖然都作孽,但你不?是我,這點也彆搞混。”

周白淵和徐八遂都覺識海跌宕,疼得無法言說。徐八遂竭力?想哄一哄他,自己也陷在了前世的結局裡?,恍若被拆骨剖心,碎成無數沙礫。

“告訴我……告訴我……”周白淵抱頭嘶吼,“我究竟做過什麼?”

天魔要開口,橘貓的瞳仁忽然全變回了銀色,貓軀的主宰換回了蒼龍。它在原地踱了好一會,尾巴用力?地拍向?地麵?,咬咬牙抬頭:“我把我們的記憶都傳給你們看,但前世和你們無關。我們兩方的時空不?同,命途也不?同,我如今把那記憶敞給你們觀閱不?是給你們套枷鎖,而是給你們一個?全須全尾的故事和答案。不?要將自己代入旁人的故事,我們隻是長了一樣的麵?容。我和七月的軀體早已湮滅,你們絕非我等的複製品。”

徐八遂胡亂揩著?眼睛,看見自己指尖的濕痕,一瞬錯覺是滴落的粘稠鮮血。

那前世的記憶開始渡入他與周白淵的識海,徐八遂先前就曾在些?許滄海遺珠般的記憶片段裡?見過蒼龍與天魔的過往,管中窺豹,大體能猜得出他們的故事。如今具體地看見那過往,一路跌宕到花燭夜的大悲,再到他們彼此的千年彼端,隻覺遍體鱗傷。

他從大夢中醒來回到見?世,不?願將得知的前世過往告訴周白淵的緣由便?在這裡?。

徐八遂當然知道此世絕非彼世,然而我們既然生了一樣的麵?容身?軀,勸慰避而不?見置之不?理?,怎麼可能做得到?更遑論兩世四魂,他們俱涉足,附過對方的轉世,結過不?尋常的緣,又怎麼可能忽略?

他可以背下這個?包袱,自家的小黑花不?行,他已覺得自己罄竹難書,再來為天魔時的記憶,有如千鈞壓頂。

“我把答案掀給你們,如若這故事令你們不?適,我可以清除掉你們關於我們的記憶。”橘貓抬起後爪一頓撓臉,蒼龍的聲?音肅然沉重,“這世上沒有過去絆住將來的道理?,有負

累的包袱,快刀斬亂麻,劈開就好。”

徐八遂深思急轉,當即做了後退的念想,他抱緊發著?抖的周白淵顫聲?:“不?用再看了白淵……凡夫俗子百年作古,人世千年滄海桑田,你和鬥轉星移較什麼真?就像前輩說的那樣,我們閱過,知道答案就夠了……我們一起把這記憶清除掉忘卻掉,從此隻過我們的好日子,豈不?美哉?”

他隻怕周白淵崩潰,卻怎麼也沒想到,頸間濕跡漸重,那哭得無聲?哭得厲害的小黑花毛著?嗓子斬釘截鐵地拒絕:“不?。”

徐八遂怔住,眼睛澀得厲害:“為什麼啊?”

蒼龍亦問周白淵:“你這般痛,為什麼不?忘了,一了百了?”

周白淵緊緊地抱著?徐八遂,抖得不?成樣子,錐心泣血,一字一頓:“前世的劫,今生的緣,我都想和你一起走……不?論是我罪孽深重的劫,還是我罪有攸歸的緣,我不?能躲,我不?想躲......八遂,我無時不?刻奢望著?你眼中的我無暇無疵,然而過去早已定?局,我不?要任何美化,罪人也罷,魔頭也罷,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罪是我,魔是我,周白淵就是這樣的貨色。”他緩過氣來了,聲?嘶而執拗,“你還願意和這樣的貨色共赴儘頭嗎?”

他的聲?音分明不?大,徐八遂卻隻覺振聾發聵,冥冥之中黑夜退散,再無所懼。

他猛地給了周白淵一記鐵頭功,把人推倒嚎啕。

“這不?廢話嗎?!”

紅燭在微風裡?搖曳,星火漸穩,燃出了燭淚與長明。

橘貓的右瞳化為了赤色,拍打地麵?的尾巴揚起來,它發出一聲?不?知誰的笑歎,隨即輕搖著?尾巴轉身?,一路走一路輕鳴,悅耳的喵聲?灑落了一路。

甜的好,苦的也好,那都是兩個?執手的人共曆的,就一並嘗了,又如何?

*

漫漫長夜掀過,徐八遂自熹微天光裡?醒來,睜眼時隻覺仿佛經過一場惡戰,老腰險些?斷掉。

他揉揉腫得發疼的眼睛艱難地爬起來,身?邊淩亂的錦被無人,也不?知道愛妻跑哪去畫圈圈哭哭了。

他取過折在枕邊的整齊新衣裹上,想起個?事來,按著?後腰起身?去找鏡子,可惜鏡

中麵?容已沒有了半點描畫過的模樣,就平平無奇,還因哭得厲害略顯狼狽。

魔尊泄氣地丟了鏡子,終究還是不?知道自己合契時是什麼模樣。

他走到朝夕閣的門邊,一開門,萬頃天光灑落,門前繁花似錦,日光如水。

一身?白衣的周白淵正?折下一朵開得剛好的花,聽見聲?響轉身?而來,神情猶如一隻柔順的大貓。

徐八遂倚在朝夕閣門邊,衝他笑起:“折給我的嗎?”

周白淵眼角亦是紅的,他用力?點了點頭:“你等等,我很?快就折好。”

徐八遂吹了一聲?口哨,歪著?腦袋看周白淵在門口摘花,周遭氣壓忽然又有扭曲的異樣感,前後兩天,這已是第三次了。

他腦中靈光一閃,攥住了一個?猜測,仰首望天,無聲?發問:“天道小兒,是你來了對不?對?”

眨眼的閉目瞬間,周遭天地失色,徐八遂再睜眼時置身?於一片陽光微弱的虛空中,曾在夢境裡?海鏡前看見的英俊男人帶著?他的兩隻小鬆鼠,揣著?袖子笑眯眯地站定?在他麵?前。

那人笑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徐八遂也揣袖子,麵?色不?善:“我和白淵昨天合契,白晝夜晚都出了狀況,好端端的,我和他怎會莫名其妙地看見蒼龍和天魔的記憶?思來想去,感覺是你從中作梗,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廝供認不?諱:“不?錯,是我搗的亂。”

徐八遂喲嗬了一聲?,眯起眼睛擼起袖子露出了沙包大的拳頭,頭頂噌噌冒煙:“我說——破壞彆人家兩口子幸福生活的,不?是閒得蛋疼的變態就是腦子有坑的病患,看你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還有這頑疾,要不?要老子幫你治治?!”

男人趕緊後退,連連擺手和賠笑:“不?用不?用,我還是健全的,就不?勞你費心治療了啊哈哈哈……而且我這操作也不?是我自己決定?的,其實是委托。”

徐八遂拳頭更硬了:“哪個?傻叉委托你的?”

男人神情柔和:“那個?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神’,是祂乾的好事。”

徐八遂無語凝噎:“那淨會乾狗屁倒灶的神抽了哪根筋?”

“祂就是迷惑,也想要個?

答案。”

“迷惑什麼?”

“是已定?局的過去殺傷力?大,還是飄渺不?知定?數的未來希望更盛。”

徐八遂眼睛瞪大,本想回一句這不?是很?簡單的抉擇麼,但想到自己勸過周白淵忘記,便?也沒有反問。

男人笑歎:“祂一個?創生者,卻也陷在見?世和虛妄的泥沼裡?,迫切地想知道在這裡?,是命運勝主角,還是反之。”

徐八遂怔了半晌,問道:“這神果然不?靠譜......那祂有答案了麼?”

“有。”男人笑起來,合手向?他彎腰深深鞠躬:“祂托我來向?你們道個?謝。”

徐八遂的怒氣不?知不?覺地消散,隱隱動容起來。然後下一秒,男人肩上的小係大統兩隻小鬆鼠就因他彎腰的動作而摔下去。小鬆鼠抗議地嘰嘰大叫,男人便?又手忙腳亂起來。

這場景和徐八遂當初在夢中的所見何其相似,他便?又笑起,笑過餘一片釋然。

男人把兩隻小鬆鼠夾在腋下,朝他一笑:“那麼,我這就告辭了。此後,這是你們自己主宰的世界,化外之物再不?會乾擾你們。我誠摯地祝願你們的心之所想,一應實見?。”

徐八遂故作嫌棄地揮揮手:“去吧去吧,青山綠水,不?必再會。”

男人笑開,滑稽地夾著?兩隻朝徐八遂揮爪的小鬆鼠轉身?,來如夢去如風,日下有影,行去無蹤。

鬆鼠小係最?後大喊:“崽崽!你要好好的啊!”

徐八遂在回聲?裡?振袖:“那必須的。”

虛空散去,徐八遂再一睜眼,紅塵人世敞在眼前,他第一眼便?看見了蹲在麵?前的周白淵,乍然四目相對,沒有猝不?及防的吃驚,隻有下意識的親吻。

周白淵叫他猝不?及防地香了一口,耳朵肉眼可見地紅起來,他常在徐八遂理?解不?到的地方羞澀,明明骨子裡?狂野得很?。這會子他連手裡?的花都不?知放哪好,抿唇一笑,人比花蕩漾:“竟在這打盹,昨晚累著?了?”

徐八遂低頭咬下一朵花,噙在嘴邊笑,眼角微紅地吊兒郎當逗弄:“怎的,說是累著?了,你今夜就不?纏著?為夫嗎?”

“那是不?能的。”

周白淵搖搖頭,一同坐在門檻

上,單手攏著?徐八遂耳鬢廝磨。花香馥鬱,他的妻比爛漫春花還要美好,讓他怎麼也舍不?得鬆開。他們一起眺望天光下的人間,徐八遂勾了他小指輕扣,他的心便?從無窮的跌宕裡?浮出,裝滿流光溢彩的紅塵。

他側首注視他,輕啄愛妻的唇角:“笑得這樣勾人,有什麼開心的事麼?”

徐八遂故作驚訝:“這還用問?老婆在我懷裡?,換誰會不?樂成二狗子?”

周白淵輕捧他的臉,他鑽進他的胸懷,跟小豬一樣到處拱。

徐八遂猛蹭他:“噫籲嚱!這人間是我們的了!”

花落,周白淵伸出雙手緊緊裹住他,呼吸急促了許久,喉頭沙啞。

此時山河,萬籟俱寂。

墜過九天千丈,等過七千夜涼,再變幻無常,我的心亦如一片息攘,足以承載紅塵千萬。而你是紅塵的溫燙,最?熾烈的風光,與我同往蒼茫。

此時山河,鑼鼓喧天。

“你便?是我的人間。”

——終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此完結啦(≧▽≦)

八嘰和七崽的故事在這兒畫上一個卿卿我我的小句號啦~這對沒羞沒臊的夫夫以後就膩歪個不停啦,天熱互吹吹,天冷□□暖(豈可修,凍成dog的俺好生羨慕)

感謝每一個陪伴八嘰七崽走到這兒的小夥伴!能和你們相遇真是太好啦,如果有緣,咱們下一段路途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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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奴持刀重生》

1.

謝漆當了高瑱三年的太子影奴。第三年,上頭的暴君撤掉了自家五弟的太子位,改立九弟高沅為太子。

高沅搬入東宮時,順手向被廢的五王爺討要了謝漆。

彼時謝漆以為,自己陪了高瑱七年,越過無數風雨刀劍,那人不至於拋棄他。

可惜第二日,一杯**湯倒進他的茶裡,再醒來時他到了新晉的太子手上。

可笑的是新太子也不喜愛他,不過拿他當個替身。

2.

一朝重生,謝漆撩起衣袍走向了普天之下最權重的人。

那人冷冷地說:“朕是暴君。”

謝漆稽首:“影奴理應陪陛下一起躺進暴君傳裡。”

喜怒無常的暴君看了他半晌,挪了挪尊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謝漆:“陛下有何吩咐

?”

暴君怒吼:“瞎嗎?過來坐!”

謝漆:“……?”

“當個屁的影奴。”高驪將他拽過去,咬牙切齒,青筋暴露。

“當個皇後委屈你了?!”

3.

謝漆上輩子印象中的高驪是一頭霸氣側漏的凶猛獅子,暴君吼三吼,天下抖三抖。

這輩子接觸多了,他發現高驪還真是頭貨真價實的獅子——他炸毛,頂著一頭泡麵波浪卷的**卷發,平時束冠才無人知曉。

這頭獅子最喜歡枕他腿上,哼哼唧唧要他給順毛,炸毛大貓喵三喵,謝漆抖三抖。

“……陛下,你身長九尺,能不能不要發出這種撒嬌的聲音,辣臣的耳朵。”

暴君:“嚶qaq。”

黑長直/武藝強腰細軟/訓貓好手/奶凶/影奴&殺馬特造型/外暴躁內打滾/凶萌/暴君

最後,祝屏幕前的小天使幸福快樂,靚得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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