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覺掏出來沈餘剛剛留給他的另一個亮綠色骷髏頭熒光貼:“那你也貼上。”
鬱鬆銘:“……”
兩個人僵持,誰也不肯讓步。
驀地,酒吧內燈光突然暗下來,讓兩人的僵持不攻自破。
當燈光再次亮起,舞台上出現四位十**歲的少年,一人主唱,一人電子琴,一人吉他,架子鼓咚咚敲擊的聲音震懾心頭,完美的帶動著大家情緒不斷高漲。
卡座內的顧生等人都被“燃”了起來,黎覺站起身跟著唱,他拍拍旁邊的鬱鬆銘,“你也來。”
鬱鬆銘仿佛不合群般,癱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來回蹦個不停的幾人,幽幽道:“不了,我心臟不好。”
黎覺聽完無語,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隨後,他也沒再管對方,全身心投入演唱會中。
……
演唱會結束後,黎覺跟著沈餘走到他幾個樂隊朋友麵前,誇讚著他們的表演。幾人聊的很嗨,正打算加微信,旁邊鬱鬆銘冷不丁來了句:“人家十□□,你奔二,你們能聊的起來?”
黎覺被這冷水一潑,整個人清醒不少。他睨了眼鬱鬆銘,反駁:“也就是差兩歲。你要是這麼說……”他看向鬱鬆銘,“那我們代溝更大,需要我刪了你嗎?”
鬱鬆銘:“……”
樂隊走後,酒吧的氛圍變得安靜了些。後場的音樂雖沒之前熱鬨,卻也獨有一番風味。
顧生買的酒不少,即便喝了部分,也還剩許多。他看了一眼躺在沙發裡壓根不準備動的鬱鬆銘,忍不住道:“你不幫幫兄弟嗎?”這麼多酒,他得喝到什麼時候。
鬱鬆銘掀起眼皮,依舊沒有動的意思:“我幫你,你來開車?”
顧生本想說找代駕,轉眼想到鬱鬆銘那潔癖狗性格,沒再說什麼。他憤憤的又乾了一瓶,轉移目標——在溫泉山莊,他曾和黎覺喝過一次,對方酒量很是不錯。
顧生心裡打著小九九,提議道:“黎覺,要不要來點?”
黎覺其實心也癢,見對方邀請,他點點頭:“好。”說完,他倒了杯酒在自己杯子裡。
剛舉起酒杯,就聽到一旁的鬱鬆銘嗤了聲,輕聲說:“兩個一杯倒。”
黎覺不樂意了,他怎麼也算是三杯倒的。
他側頭看向光動嘴不乾事的鬱鬆銘,沒好氣道:“你不幫忙,就閉嘴。”隨後,他頓了頓,語氣格外堅定:“況且我酒品挺好的,可以一個人安穩回家的那種。”
鬱鬆銘沒想到黎覺能說出這種話來,他重複道:“你酒品好?”
黎覺虛了下,依然理直氣壯:“挺好的”
上輩子他和朋友們出去喝酒,一般都是倒頭就睡,出洋相的幾率很小。
鬱鬆銘抬眉:“你管纏著人要睡前故事,這叫酒品好?”
黎覺眼底茫然,他乾過這種事嗎?
見鬱鬆銘眼底清明,不像是開玩笑,他心虛了下,嘴硬道:“這不也算喝醉之後的正常行為。”
鬱鬆銘笑了,他點點頭,說了句行。突然回想起上次在溫泉山莊,黎覺湊上來的晚安吻。
他掀起眼皮,整個人氣定神閒道:“索吻也正常嗎?”
黎覺:“?”
……
鬱鬆銘這句話硬生生嚇得黎覺當夜滴酒未沾,甚至水也沒敢喝。生怕酒吧的水裡也摻兌著酒精。
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他和鬱鬆銘將喝多的顧生送回家,直到回了自己家,黎覺這份忐忑也絲毫沒有消失。
沈餘或許是今天玩累,草草洗漱後便回房間休息。
客廳裡隻剩下黎覺和鬱鬆銘兩人。
見鬱鬆銘踏上樓梯,黎覺憋不住了:“我那天真的…”話到嘴邊,他發現自己說不出那兩個字,哽了下道:“那樣做了嗎?”
鬱鬆銘站在樓梯口,側頭俯視著黎覺。透藍瞳仁淡淡的,像是無波的海麵。他沒說話,卻像是默認了一般。
黎覺眼前一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乾出這種事情。他恨不得穿越回當天,揪著自己的衣領來回搖晃——你的最大目標是看著鬱鬆銘讓他好好活著,怎麼還自己上嘴了?!
半晌,他斟酌道:“酒後乾下的事情,是不能當真的,你說對吧。”尤其是他這種一看就很沒腦子的事情,你還是快點忘記吧。
鬱鬆銘笑了,“所以,你是說讓我把你索吻的事情也當做假的?”
黎覺沉默,愈發覺得這句話充滿渣男氣息,明明是他做錯時,卻讓鬱鬆銘忘記。頃刻間,愧疚幾乎溢滿他的胸膛。
他瞄了眼鬱鬆銘的嘴巴,眼底充滿懊悔。感覺最近都不太想喝酒了。
不料,他這一眼神被鬱鬆銘捕捉到。
鬱鬆銘微抬下頜,如鴉睫羽下的透藍瞳仁波瀾不驚:“怎麼,醉酒後索吻不夠,清醒著,還想親?”
黎覺:“……”感謝訪問5G小\說\網!請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