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穿著正裝鬱鬆銘站在自己屋裡時候,他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黎覺睡眼惺忪望著床頭鬱鬆銘,喃喃道:“第一次覺得你這張寡臉這麼好看,你一來,鬼就不見了。”
說著,他總結道:“鬱鬆銘,你好辟邪。”
鬱鬆銘:“……”
他扯扯嘴角,漫不經心道:“需要洗張照片出來掛你床頭嗎?”
黎覺沉默了下,“可以嗎?”
鬱鬆銘嗓音愈發薄涼:“你為什麼覺得這種好事會發生在你頭上?”
不給就不給,真小氣。
等等……
夢裡鬱鬆銘自由度有這麼高,話語有這麼還原嗎?
黎覺突然坐起來,整個人瞬間清醒。
這是真!鬱鬆銘!
見黎覺琥珀色眸子瞪圓,鬱鬆銘低頭看了眼表,神情寡淡,話語沒什麼起伏:“你還有半個小時時間收拾自己。”
黎覺注意力被拉過去,他愣怔了下,“什麼半小時?”難道今天要出門嗎?
鬱鬆銘沒說話,隻是望過來淡淡道:“還有二十九分鐘。”
你多說幾個字解釋下,能累著你嗎?難道說您就是金口玉言,一字千金?
黎覺“嘖”了聲,起床快速收拾自己,當收拾好後,他才知道今天是陸迎訂婚日。陸迎當初回國也正是為了跟對方訂婚。
下了車,黎覺和鬱鬆銘一同走向廳內。路上,黎覺單手整理領帶,側頭詢問鬱鬆銘:“你怎麼不提前告我?”
鬱鬆銘奇怪看了他一眼,“提前說什麼?”
黎覺耐心解釋:“提前跟我說這個事,我就可以做點準備。”現在空手來,感覺還有點不太禮貌。
鬱鬆銘表情更怪,“又不是和你訂婚,你要做什麼準備?”
黎覺:“……”
迎麵,陸迎向他們兩人走來,讓黎覺閉上嘴。陸迎身旁摟著一位很漂亮女性,應該就是他未婚妻。兩人皆穿一身白禮服,站在一起更似完美璧人。
“鬱總,黎先生,你們好。”陸迎未婚妻眉眼間帶著柔意,看起來像是典型江南溫婉女子。
鬱鬆銘輕抬下頜,“訂婚快樂。”他從西服內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對方:“我和黎覺一點心意。”
黎覺愣怔了下。
同樣愣怔還有陸迎未婚妻。她抬頭看了眼陸迎,在對方鼓舞眼神下拆開紅包:裡麵是一把鑰匙。
見對方更加茫然,鬱鬆銘淡淡開口:“南區生態城仿造蘇州園林開辟出一套彆墅園,這是那裡鑰匙。”
陸迎未婚妻聞言,更是感覺手裡鑰匙變成燙手山芋,“這……”
陸迎安撫她,“沒關係,收下吧,這對鬱總來說不算什麼。”
對方這才收下,鄭重道謝:“謝謝兩位。”
黎覺牽強笑笑,等他們兩人去招呼其他人後,回頭複雜看著鬱鬆銘。他以前知道鬱鬆銘有錢,可沒想到訂婚禮物一出手就是一套仿蘇州園林彆墅園。
這就是有錢人世界嗎?
鬱鬆銘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像是誤會了什麼:“當初給你三套,你說你自己不要。”
黎覺聽到這話,臉扭曲了一瞬,“對,我不在乎這些。”說時候,黎覺心裡都在滴血,麵上故作平靜:“我把金錢看很淡。”
他淡個屁。
陸迎雖然宴請人不多,但訂婚宴上該有步驟卻一點都沒少。漫長宣誓過後,他將訂婚戒指戴在未婚妻手上,對方已然忍不住,哭成了淚人。
站在遠處看,陸迎未婚妻手上鑽戒依然很醒目,看起來應該有十克拉。
黎覺若有所思,說起來他從穿書到現在,還沒見過他和鬱鬆銘結婚戒指。兩人雖沒有辦婚禮,但也正式領證,戒指這一步不可能少。
他視線下移,落在鬱鬆銘無名指上,將自己疑惑問出口。
聞言,鬱鬆銘瞥了他一眼,視線帶著無儘涼薄,“你是魚記憶嗎?”他倆當然有戒指,但當時黎覺極度排斥,就沒有帶。
黎覺不帶,鬱鬆銘更是樂清閒,乾脆也把自己手上戒指摘掉。他並不喜歡手上戴東西,這讓他感覺很像被人拴了鏈子狗。
鬱鬆銘像是想到什麼,“大後天是結婚第兩百天紀念日,老爺子說家宴和客宴一起辦,到時候你記得戴上戒指。”
這種場合,還是要應付下。
黎覺身子一僵。
穿過來這麼久,他將黎覺屋子翻了個遍,可從來沒見過什麼戒指。
鬱鬆銘眼眸狹長,眯起眼時透藍瞳仁泛著危險光,“你該不會是扔了?”
黎覺抬頭,淺棕色眸子裡透著滿滿誠懇,他乖巧道:“怎麼可能?那可是我們結婚鑽戒,這麼重要東西我當然是好好珍藏起來了。”
他抬手比了個心,“放在最重要地方。”
鬱鬆銘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將黎覺看開始心裡發慌,他才移開視線,“這最好不過。”
黎覺笑著。
在心裡想:現在去買一個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