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不過就算在這裡，他也沒有閒著就是了。他剛剛送走兩個人，就聽見了屬於某人的腳步聲，聞見了不屬於花園的氣味。
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有什麼動作後，布魯斯·韋恩出聲叫住對方。
“HAHAHA——”他頭也不轉，笑著發出邀請，開著讓人無奈的玩笑，“怎麼不過來了？你這樣真的像是分手後，躲著前男友走的那些人。雖然我們確實分手了。”
“不用揪著分手不放吧。”萬嘉吐槽，“我們兩個的戀愛關係根本沒維持五分鐘就以我的死亡告終了。”
“可是你活了啊，難道我們的感情就這樣輕易被死亡打敗了嗎？”布魯斯·韋恩看著萬嘉手中被咬過一口的小甜餅，就是它散發出的混雜在花香中的甜美氣息。
萬嘉是不會被布魯斯·韋恩的這副說辭給打動的，畢竟對方是個忠誠度-1的反賊預備役。
“我們的感情沒有存在過。”萬嘉十分冷酷地咬了口小甜餅，“以後你就不要再提了。”
他牙齒抵在剛出鍋的小甜餅，看到一隻手橫在他的眼前，他咬下，含糊地說：“你要乾什麼？”
布魯斯·韋恩指著小甜餅：“把它給我，我就不再提了。”
“不，這是我拿的，想吃自己去找阿福要。”萬嘉剛剛隔空自己去過阿爾弗雷德做的小甜餅，怎麼可能把它們讓給一個反賊預備役。
“難不成你沒吃過小甜餅嗎？”
“實際上，我還吃過一個很獨特的小甜餅，”布魯斯·韋恩聳聳肩，他手指縫中突然出現一張小醜牌，上麵是一個色彩鮮明的詭異笑著的小醜像：“那是由電子管家做出來。”*
萬嘉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張牌，他看了眼，條件反射地說道：“你怎麼把自己的身份證原件拿出來了？”*
布魯斯·韋恩看著自己手中的JOKER，很快就知道了萬嘉的表達的意思，而後發出一串刺耳的、悚然的笑。他彎下|身子、雙手捧腹，身體激烈的顫抖著。
萬嘉：？
萬嘉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戳中了咪咪的笑點，讓對方再次發出這種令人頭大的笑聲。就在他要幫助對方停下這種笑的時候，布魯斯·韋恩舉起了手。
他的手中又多出一張牌，是小王，而後聽到布魯斯·韋恩說：“我還帶了複印件。”
萬嘉沒想到咪咪的反應能這麼大，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了。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一條係統消息。
【檢測到外來人員！檢測到外來人員！】
外來人員？難不成有彆的玩家找他聯機？
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就被萬嘉給否決了，他玩的是內測邀請版，連個討論群都沒有，上哪來的其他玩家。
但若不是其他玩家，這個外來人員難不成入侵者？萬嘉想到了那個宛如“可汗大點兵”一樣的名單，完全想不到什麼種族會是這個外來人員。
【滴，檢測到隊友，蝙蝠俠、超人、羅賓加入您的隊伍。】
怎麼突然多出來三個隊友？萬嘉震驚。
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羅賓，他們若是能當他隊友，這個通知應該出現在昨天甚至更早的時候。
也不是咪咪。萬嘉看了眼布魯斯·韋恩，對方現在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顯然已經看出了異樣。
該死，放一個反賊預備役在身邊就是不痛快。
萬嘉變臉如翻書，不久前還要和人家簽訂契約，現在就開始嫌棄了。他暫且無視了這個“反賊”，繼續琢磨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隊友。
他覺得這三人應該是自己世界的布魯斯，那麼羅賓應該就是提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自己通關99%了，才來撿漏。
萬嘉絲毫沒往“他們是來找自己”這個方向上想，還以為人家是來躺贏的。
“切。”萬嘉那雙紅色眸子裡都是嫌棄，不過當他眼睛瞥見飄紅的經營麵板時，又覺得他們來的正是時候。
“算了，來了正好給我乾活。”萬嘉陰惻惻地笑起來，“畢竟我現在才是老大。”
萬嘉真的很好懂，他就算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總是逃不過布魯斯·韋恩的眼睛。布魯斯·韋恩見對方看自己帶著躊躇，同時失去了往日的自然，就知道萬嘉對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
不過他暫時無從得知萬嘉的態度是因何而轉變的。
布魯斯·韋恩可能怎麼也想不到是遊戲暴露了他的野心，讓萬嘉把他按死在“反賊”上了。
“很遺憾，看來你沒時間聽完我講的故事了。”布魯斯·韋恩嘴上說著遺憾，但並沒有流露出丁點遺憾的樣子。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萬嘉敷衍點頭，“你乖乖在這裡等著我，彆到處搞事。”
“如你所願，我的主人。”布魯斯·韋恩咧著嘴笑起來，看注視著萬嘉從他的眼前消失，而後放聲大笑。
“HAHAHAHAHAHAHA——”布魯斯·韋恩轉身，他蹲下身，漆黑的披風垂在地上。如今布魯斯·韋恩早已換下了那身老套的製服，換上了他的潮流最新款。
他伸出手指，指向那朵嬌嫩、宛如瓷器般脆弱的小白花，“好了，你們應該也開始行動了。”
“能影響你的人太多了。”
那朵原本鮮嫩的白花被無情地連根拔起，失去土壤中滋養它的充沛魔法後，魔法花朵迅速在那雙瘦骨嶙峋的手中消散，化為無形。
“HAHAHA——我隻是說我不出去而已。”
“羅賓！”布魯斯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他看著本應該待在蝙蝠洞的羅賓，說道：“我說了讓你好好待在那！”
羅賓抬手往下壓了壓帽簷，說道：“我會好好待在那的，待在蝙蝠俠身邊。”
克拉克沒想到達米安能跟著他們過來，天知道當他看到又一個傳送門出現，羅賓從裡麵走出來的時候，他的內心有多驚訝。
他看著布魯斯和羅賓的互動，嗯，該說不愧是父子嗎？
克拉克站在一邊，在等待那邊父子兩人吵架結束的時候，他也沒閒著。他用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搜集著世界上的消息，出乎他意料的，這個世界竟然是十三年以後的世界。
而……他找不到自己和露易絲的家，聽不見露易絲和爸媽的心跳，就連大都會也大變模樣，他看不到一個熟人。
克拉克的心猛然一跳，將視線轉向了哥譚，哥譚同樣變了個樣子，就連含鉛建築都少了，或者說，寥寥無幾。
這個世界同樣多了些生麵孔，各地都有穿著黑色製服、手持槍械的軍隊。他們好像在說“不支持私密馬賽什麼什麼的政權，讓他還給超人”？
什麼叫“還給超人”？！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震驚了，這個宇宙的超人怎麼就掌握政權了呢？
當他準備用超級大腦頭腦風暴一下的時候，布魯斯和羅賓完成了溝通。
他在和羅賓交流的時候，沒有錯過克拉克那邊的情況，他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來的震驚等複雜神色，直接開口詢問。
布魯斯說道：“超人，你看到了什麼？”他將克拉克帶上，也是為了借用對方的能力更快搜集情報。
克拉克將自己所見和所聞都對布魯斯說出來，包括不久前的全球直播和反對萬嘉支持超人的軍隊。
布魯斯聽到他說的“私密馬賽”就知道那些直播很有可能是萬嘉搞出來的。就是無從得知對方現在有多強大，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他比這個世界的人要更加了解萬嘉，知道對方能力所受到的限製，這個限製驟然消失，很有可能是萬嘉的意識所發生了改變。
在聽到“超人政權”時，抬頭看了克拉克一眼，惹得克拉克怪叫：“嘿，蝙蝠俠，我不會這樣做的。”
“TT。”
“等等！”克拉克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的頭轉向了東南側，“那邊正在發生打鬥，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超人在和那些黑衣服的軍隊打。”
“我們去那邊看看。”布魯斯說道。
當他們到了那邊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在超人的攻擊下繳械投降，鮮紅色的披風飄蕩在空中，藍色的製服無法讓人心生喜悅。
他們皆跪拜在超人的腳下，就算再心有不甘也無法反抗。
飛在空中的超人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他轉頭，一道灼熱的熱視線從他的眼中激蕩射出，目標是一處牆角。
克拉克拉著布魯斯和羅賓，拖家帶口一般帶著他們飛出去，落腳到一處安全地點。
“呃，你好，我們沒有惡意。”克拉克將布布魯斯和羅賓放下，和其他宇宙的同位體打招呼。
蝙蝠俠看到這個仍然帶有純真目光的超人，一時間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但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超人，停止攻擊！”
蝙蝠俠製止了還試圖攻擊的超人。衝到克拉克身邊的超人聽到命令，直接停了下來，而後回到蝙蝠俠身邊。
三人看著這眼前的一幕，內心想法各異。布魯斯眯起眼看著自己的同位體，舌尖翻滾著一句話，最後還是沒有在這問出口。
羅賓的視線在對麵那兩個超人和蝙蝠俠身上遊移，像是發現什麼一樣笑起來。
他仰著頭看向布魯斯：“父親，你也可以像他這樣做。”
布魯斯不讚同地看向羅賓，說道：“羅賓，我們是同伴，匆忙之間不可以這樣相互對待。”
“好的，父親。”羅賓應下，“我隻是想想。”
“不，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布魯斯說。
蝙蝠俠那目光終於落到了那隻小小的身影上，那是尚且年幼的“達米安”。
“哇哦。”羅賓注意到了蝙蝠俠看自己的眼神，“看來這個世界的我同樣發生了不少事情。”
蝙蝠俠說道：“好好教導他，有時候需要兩個人好好溝通。”他的眼神帶上了些許遺憾，更多的是一種羅賓無法看透的情緒。
克拉克有些狀況外，他不知道他們父子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也沒有看透自己同位體現在的狀態，隻以為對方是和自己一樣聽布魯斯的指揮。
克拉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開朗的聲音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們帶走後，再仔細聊聊。”他用手指著那群黑色軍隊。
“去收了他們的武器。”蝙蝠俠點頭，“我想你們應該是過來找萬嘉的。”
布魯斯說：“你猜的不錯。”
超人和克拉克將這些人的武器全都收走，又在蝙蝠俠的帶領下，將這些人關押至一處地方。
一路上他們收獲了不少驚訝的目光。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
他們現在到了韋恩塔的頂層，上麵的設施不是兩位“韋恩”熟悉的樣子，不過已經被蝙蝠俠重新整理了一遍，清掉了達米安曾經在這裡安置的設備。
他們沒有坐下，兩位“蝙蝠俠”在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相對而站，他們其中一位飽經滄桑，蝙蝠戰甲傷痕累累。而另一位要顯得更年輕，也更加堅毅。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控製超人？”布魯斯表情嚴肅，嘴唇緊抿，兩側的手臂緊繃，仿佛隻要對方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他就會動手。
克拉克聽到這話，藍色的眼睛裡流出驚訝，他想象不到蝙蝠俠會控製超人。
“蝙蝠俠，說不定是個意外。”克拉克幫蝙蝠俠說話。
蝙蝠俠迎上來自同位體的自己的質疑的目光，不避不閃：“這個是個很長的故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是萬嘉控製了超人。”
“在你將萬嘉帶走前，我會讓他解開控製。”
這是他原本就想好的。即使超人之前腦控他，他也不會做出與對方相似的事。
“然後我會把超人關在紅太陽牢籠。”
布魯斯皺眉，看來這個宇宙發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就在此時一個魔法陣突然出現，蝙蝠俠和布魯斯都後退幾步，他們看著這個變故。
“是萬嘉。”蝙蝠俠低聲說。
“對，是我。”萬嘉從魔法陣中出現，“我來這兒看看我的隊友，就是布魯斯、提——提姆呢？”
萬嘉在看到達米安的時候，最後的語調都變了，聲音一瞬間高了八度。
“不是說羅賓嗎？敢耍老子？！”萬嘉插著腰，俯身看著比自己矮不少的羅賓，“現在你是羅賓了？”
“不會吧？肯定是提姆趁我不在的這幾天裡學會了縮骨功。”萬嘉揪著羅賓的兜帽，給人家拽下來，接著又摘下了麵具。
這一套動作隻有超人和克拉克能看得清，因為萬嘉用上了超級速度。
“！”
羅賓眼前豁然開朗，萬嘉那張精致的臉放大數倍出現在他的麵前。
羅賓露出那張幼年達米安的臉，他皺著眉，表情很臭，但沒有說萬嘉什麼。
“超級速度？”布魯斯見萬嘉手裡拿著屬於羅賓的多米諾麵具，知道了怎麼回事，“你現在有氪星人的基因？”
“何止。”萬嘉把麵具帶到自己臉上，無視羅賓那灑灑水一樣的攻擊，“我還有你的基因呢。”
克拉克沒想到自己再度喜當爹，現在他除了和盧瑟有個孩子外，又同布魯斯多了個孩子。
“布魯斯，你們來了就順便給我打工吧。”萬嘉再度變出了一個紅色的世界地圖，“這個世界被超人糟蹋的差不多了，正是需要人手幫忙重建。”
“007，無工資，全靠為愛發電，累了就讓我給你們來個治療，完全不需要休息。”萬嘉說道，“想必為了世界，你們也是願意的吧？”
布魯斯沉默一會，說道：“告訴我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萬嘉很是高興為布魯斯講解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生的所有事，從還同對方吐槽了反賊咪咪。
“你死了一次後，就忍不住‘開掛’了嗎？”布魯斯挑出其中一個重點，雖然關於另一個狂笑蝙蝠俠的事同樣重要，但他最關心的還是萬嘉。
“後麵複活了芭芭拉他們。”
“對的，對的。”萬嘉點頭，“然後我拳打超人，腳踢達米安，讓眾生為我俯首稱臣。不過因為人手不夠，加上我想吃小甜餅，就把人找回來了。”
絕不提自己什麼內疚感的事。
布魯斯按揉太陽穴，萬嘉的能力完全就像是根據他自己的意念來的，如同一個概念體。
他認為自己能做到，那就可以做到。
“我了解了。”布魯斯語氣和緩了幾分，他沒有指責萬嘉強行在世界稱王的事，隻是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接下來你可以去休息、儘情的玩一會。”布魯斯說道，“不過注意不要讓自己的能力傷害到彆人。”
萬嘉聽到布魯斯的話，一下子撲到了布魯斯身上，抱住對方。布魯斯懷中多了個柔軟的身子，他有些僵硬，正糾結該把手往哪裡放的時候，就聽到萬嘉說：“謝謝你，007。”
布魯斯：“現在告訴我們神奇女俠和鋼骨在哪。”
第067章 第 67 章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屋子, 屋內光線柔和，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在木質地板上，牆上掛著幾幅簡單的裝飾畫, 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類書籍，牆角有個長沙發, 上麵正坐著一個人。
“HAHAHA——”
達米安坐在沙發上，背靠沙發墊，閉目養神。他對出現的腳步聲和肆意發狂笑置若罔聞。
“達米安, 你應該加入我們。”
那天，萬嘉將眾人複活又帶到了行政大廳後，不知道是不是記憶力不好，將他忘在了腦後。
他趁萬嘉沒注意直接溜走, 避開了蝙蝠家的其他人對他的搜捕。不過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能找到他。
“我以為萬嘉已經把你們兩個瘋子給抓住了。”達米安猛地睜開眼睛, 纖長的睫毛隨之微微顫動，綠色的眼眸中依舊閃爍著銳利如刀的光芒。
達米安瞳孔中映出兩個被狂笑化的瘋子。
鋼骨同瞭望塔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灰暗的金屬身體和扭曲的狂笑。
神奇女俠小麥色的皮膚上好像被敷了層白粉，臉上尤甚, 眼眶處的肌膚變成了紅藍兩色, 黑發違反地心引力地往上飛揚。
“你們是怎麼找過來的？”達米安麵色不善地看著這兩人，他記得自己不曾把這個安全屋告訴過聯盟中的人。
“狂笑蝙蝠俠知曉一切。”鋼骨說道, “他是你的父親。”
“那個小醜一樣的蝙蝠俠才不是我的父親。”
鋼骨這時點開一個視頻，投影在他的手心上方，那是一小段關於布魯斯·韋恩的錄像。
看背景應該是萬嘉用魔法製造出來的“奧林匹斯山”上, 布魯斯·韋恩穿著緊身的黑色製服，金屬護目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笑的宛如小醜，聲音充滿黏稠的惡意。
“我的小小鳥, 以前的你可是很喜歡我的，甚至還主動成為我的羅賓。”他開始笑，“不對，這個世界的你是隻大鳥了，不過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兒子。”
簡短的視頻結束，瑩藍色的光芒消失在這個空間中。
看完後，達米安的臉龐宛如覆蓋了一層深秋的寒霜，冷峻而凜冽，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
“如果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惡心我，那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的父親很愛你。”神奇女俠說道，“而且我們是來邀請你的。我們有對付萬嘉的方法。”
“嘔。”達米安發出一個反胃的擬聲詞，他真是想不到，狂笑病毒竟然能把這些人的腦子變成這樣。
“那你們不應該來找我，而是直接去找他。”達米安說道，“我不會加入瘋子的陣容。”
達米安抬頭，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遊移，他勾起一抹笑：“不過要記得讓我去圍觀，我倒要看看萬嘉養在身邊的狗如何反咬他一口的。”
達米安默認了這兩個人聽從布魯斯·韋恩的指揮，這次來找自己恐怕也是想把自己變成神奇女俠那樣的瘋子。
“恐怕不行。”
神奇女俠握上腰間的佩劍，鋼骨的手臂重組後變為了一個炮口，有能量在裡麵積蓄。
除此外，他們的手中還有一個扭曲的蝙蝠鏢。
“你的思維是時候拓展創新一下了。”神奇女俠將火神之劍對準達米安，發表自己的中毒感想：
“狂笑蝙蝠俠解放了我的思想，HA以前的我局限於卡爾和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狹隘，我們有HA、更偉大事情要去做。”
“然後我們需要更多的同伴HAHA。”鋼骨接上神奇女俠的話，狂笑病毒已經讓他看不出人類的模樣，隻能從他愈發可怖的聲音裡聽出屬於人類的情緒。
“所以加入、HA、我們吧，達米安。”
達米安目光掃過兩人，他壓抑住精神上的疼痛，身體不動聲色地後撤，當觸及到身後的冰冷時，他的身體放鬆下來，他鋒利的眉斜飛入鬢，挑起一道極具諷刺的弧度。
他說道：“所以你們打算強買強賣嗎？”
“HA隻不過是將這個榮光賜予你罷了。”
達米安拿起身後的東西，動作迅猛如風，像這兩人分彆擲去，神奇女俠和鋼骨反射性地將這兩個“暗器”，小圓球被打中時，房間裡霎時起了一團霧氣，乾擾了在場兩個人的視線。
達米安趁此機會按下大腿外側的兩個按鈕，他的身側的地板上開出一個洞，而鋼骨和神奇女俠兩側牆壁中出現了數把槍械，紅光一閃而過，它們同時對這兩人發起了進攻。
達米安知道這些傷不了他們，直接借著火力遮掩，閃身進入地下。他身負萬嘉的詛咒，即使現在行走間已看不出異樣，但是戰鬥能力不比從前，更不用說與被狂化的兩個人戰鬥了。
地下的隧道裡亮著昏暗的燈光，牆壁上掛著許多武器裝備，他沒看一眼，快步衝向牆角擺放的蝙蝠車，經他改造，應該叫夜翼車。
“轟——”
上麵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不斷有簌簌石塊伴隨著灰塵落下。達米安自知要加快速度，他直接跳進車內，打開控製係統。車燈亮起，引擎發動的轟鳴聲同樣響起。
前方開辟出一條通道，供他出去。
韋恩塔，頂樓。
萬嘉麵對布魯斯的要求，他眨眨眼，看向表情僵硬的布魯斯，他說道：“找他們做什麼？”
他已經都把神奇女俠和鋼骨給忘了，當時滿腦子都是超人達米安，再不濟就是“我要當老大”，根本沒想到殺死他的神奇女俠。
“他們中了狂笑病毒，如果不及時找到他們，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萬嘉聽到“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登時就打起精神來了。他現在管著這個世界，雖說他現在有一點點擺爛，但受傷的總歸是他的人。
他的眉頭緊蹙，俊秀的眉擰在了一起，紅色眼眸中染上了些憂慮，他小聲嘟囔著：“反賊搞的鬼，還得我給他擦屁股。”
此時布魯斯·韋恩在萬嘉這邊已經失去了“咪咪”的稱呼，榮獲“反賊”一詞。
克拉克聽到萬嘉這小聲抱怨，覺得對方有點孩子般的可愛。不論是萬嘉之前看到羅賓時揪住對方問是不是縮水了，還是抱住布魯斯感謝。
直率的可愛。
當然布魯斯當時略微手足無措的反應也很好笑，就是可惜，當時他沒有記錄下來。
克拉克問：“你能找到他們的位置嗎？”
“當然可以啦！讓我看看他們現在在哪。”萬嘉麵對克拉克略含懷疑的語氣，覺得必須要給他們露一手。
雖然找人魔法隻需要按一下技能就可以了，但萬嘉這次大題小做地把魔杖變了出來。
低調華貴的純黑魔杖出現在他的手中，杖身雕刻著繁複的紋路，頂端是純藍色的寶石，上麵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那是技能觸發的標誌。
一幅畫麵從虛無之處憑空而現，如水波般輕輕蕩漾而生。
這畫麵分為了兩個部分。其中最大的部分是神奇女俠和鋼骨的行動，就像是實時監控一般將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都投影在這上麵。
而右上角標著二人的坐標。
他們正在囂張的追擊著前方的車輛。鋼骨手上發射的能量炮對四周的建築都造成了極大的破壞，有一輛汽車被巨大的氣流直接掀翻；神奇女俠的攻擊則對街道兩旁的商店造成不小的損傷。
而被他們追捕的車輛外形酷炫，攻擊同樣酷炫，是不是有流彈從上麵飛射而出，對周圍的普通人傷害極大。
許多人在尖叫，他們驚慌地逃跑。
萬嘉：？
他不用看經營麵板，都能知道那個地區的紅色有多閃耀。
“他們這是在乾什麼？”萬嘉顯然被氣暈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些人是打爽了，他的戰損誰來賠？萬嘉在開啟經營模式後，顯然更加關心這方麵了
“他們是在貝盧港。”蝙蝠俠看著右上角的坐標，“前麵的應該是達米安。”
羅賓抬頭看了眼蝙蝠俠，而後聽見對方說：“是我們世界的達米安，不是你，他現在是夜翼。”
“TT。”羅賓聽到這個稱號顯然不是很滿意，“竟然不是接任‘蝙蝠俠’，格雷森那家夥的名字有什麼好。”
蝙蝠俠看向羅賓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緊抿著唇，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盯著對方露出來的那張稚嫩的臉，不再做任何動作。
羅賓的感覺很是敏銳，他皺眉，壓抑著他的不悅，說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是他。就算他是同位體的我，我也會變得比他更好。”
“羅賓。”布魯斯製止了羅賓，他說道，“你現在在這裡等著我們，我和超人去解決。”
“不，父親。”羅賓看向萬嘉變出來的實時監控，上麵多出來一個人，“你應該不用去了。”
本應該同他們一塊在這裡的萬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現場，監控上他的臉幾乎占據了一半的屏幕，漂亮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你們三個給我打工到死！”
萬嘉看著現場的斷壁殘垣以及慌張跑路但仍舊被波及到的普通NPC，覺得他們實在可恨。
他用控製魔法禁錮住狂笑二人，又把達米安從車裡撈出來。他將三個人依次排開，飄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把你們殺了都是便宜你們了。”萬嘉說，“你們給我打工到死。”
達米安瞥了眼神奇女俠和鋼骨，打算看對方準備下一步該怎麼做。
萬嘉變出魔杖，杖身點地，一道光芒以魔杖為中心向四處散發。霎時間，整個戰場都散發出了瑩瑩的光芒，猶如浩瀚星辰墜入人間。
在那片廢墟之上，點點光芒點綴在破損的建築和設施之上。隨著這些光點的閃爍與融合，那些曾經遭受的破壞與裂痕奇跡般地一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嶄新而完好的結構。
在這些光芒之下，受傷的人們身上的傷口也得到了治愈，所有的傷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的痛苦表情逐漸舒展開來，看向萬嘉時，帶著深深敬畏和感激。
是一個超大範圍的【煥然一新】。
做完這一切，萬嘉走向這三個人，直接將他們帶回了韋恩塔。他看到氣息有些陰沉的布魯斯，正想要說些什麼時，異變橫生。
鋼骨的身體突然變化出數條管道，綠色的猶如毒霧的氣體噴灑而出，迅速在這處空間蔓延。
該死！
萬嘉一瞬間就想到了布魯斯·韋恩，他就知道反賊不可能消停！
布魯斯·韋恩坐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他透過鋼骨的眼睛看著現場，這兩個蠢貨弄出來的動靜太大，過早的引來了萬嘉的注意，這讓他不得不提前啟用彆的計劃。
若不是這次發現萬嘉對他的態度發生轉變，他也不會如此行動。
當布魯斯·韋恩看到多出來的布魯斯與克拉克時，他略有意外，但更多的是意外之喜。
神奇女俠和鋼骨攜帶著用他的血液製作出來的狂笑病毒，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對萬嘉起效，但在場其他人並沒有萬嘉這作弊一樣的能力。
而且，他記得，自己當時對萬嘉使用恐懼毒氣起了效果，不過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他已經厭倦了這個遊戲。
“HAHAHAHAHAHA——”
第068章 第 68 章
在綠色霧氣噴湧而出時, 萬嘉用他的十八次死亡經驗打賭，這玩意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下意識地用了時停。
時間暫停是一個很靈活的技能，它既可以作用在一朵盛開的花上, 使其永遠停留在美好的花期，又可以使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時間暫停。
後者一般情況下用不上, 而且消耗極大，屬於獻祭流。萬嘉覺得它隻有在宇宙危機且團戰嚴重翻車的時候才會派上用場。
正常情況下，暫停一個狹小的空間就足夠用了。
比如現在。
就是萬嘉一緊張, 沒有控製好技能釋放範圍，整個地球的時間都按下了暫停鍵。
空氣凝固，微風消散，聲音在頃刻間消失, 世界如死一樣沉寂。奔跑的小貓停在了空中, 灑落的水凝滯在空中，卻不在落下。
鋪天蓋地的青色的毒霧如同那些液體一般滯留在空中，不再擴散。
萬嘉透過這霧氣，看到他們扭曲的臉。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 他們肌肉緊繃，布魯斯的防毒麵具下放到一半的位置, 超人則迅速到了蝙蝠俠身邊，似乎要將對方帶走。
而他們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鋼骨噴射出的氣體，他也不例外, 其中嚴重的是與他們相鄰達米安，他幾乎要被這霧氣籠罩了。
萬嘉將手指探入這氣體中, 遊戲顯示出了綠色霧氣的名稱。
【狂笑毒氣：吸入即生效。由狂笑之蝠布魯斯·韋恩血液混雜其他化學物質研製而成，會轉變彆人的思想, 變得殘暴。同時加速身體代謝讓人變得消瘦，改善膚質，使人狂笑不止。】
萬嘉想到了神奇女俠以前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沉默下來，覺得這是個毀容毒氣。
但布魯斯·韋恩長得也不這樣寒磣啊。
萬嘉將這些毒氣清除，同時將鋼骨和神奇女俠禁錮在光籠這個密閉空間中，以防他們再度發出攻擊。
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狀態欄下掛上了一個【狂笑】的buff。
萬嘉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樣的變化。
他看看自己的皮膚和手指，指甲並沒有變得宛如狗啃一樣，身體皮膚也是正常偏白的狀態。
BUG了嗎？
萬嘉沒有糾結，他狠狠給了這兩個搗亂的人兩下，而後轉向感染最嚴重的達米安。
達米安此時的下半張臉已經有向他父親發展的趨勢了——當然是布魯斯·韋恩這位父親。
達米安的ID此時也出現了變化。
【達米安·韋恩（狂笑化）】
有點搞笑。
萬嘉銳評達米安歪斜的嘴角以及流下來的口水。
他給對方拍照留念。
觀賞完達米安後，萬嘉轉向布魯斯等人，他當時沒注意，仔細看才發現他們每個人的ID上麵都帶著狂笑化的標識。
如果狂笑化就是將對方變得像布魯斯·韋恩那樣。
萬嘉簡直不敢想象三個狂笑化的布魯斯聚在一起是什麼場麵，要知道一個他都嫌吵。
他用試圖用相關的治療魔法將【狂笑病毒】從他們身體中驅逐出去，但治療提示他在場隻有神奇女俠、鋼骨和達米安需要治療。
治療的光芒亮起，融入到達米安的身上，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消失了，但對方ID後麵的“狂笑化”並沒有消失。
【煥然一新】也不行。它可以將生命或非生命恢複到最佳狀態，但卻拿狂笑病毒沒有辦法。
係統不認這個病毒對身體造成的損傷。
這樣就有點難搞了。
萬嘉將己方五個人放到光籠中，而後直接帶著在場所有人都跳轉至了布魯斯·韋恩所在的地方。
由魔法打造出來的花園中，蝴蝶靜止停留在布魯斯·韋恩所戴的金屬護目一邊的尖刺上麵，而布魯斯·韋恩此刻看著手中的電子屏幕，上麵的畫麵仍停留在時間靜止前。
布魯斯·韋恩的嘴角變得無比誇張，也不知是不是萬嘉從沒仔細觀察過，對方拿著設備的手乾枯如柴，指甲參差不齊。
萬嘉摘下他的護目，上麵的蝴蝶在失去支撐後跌落下來，又被萬嘉用手掌輕輕托住。
現在在有了修改器後，這個曾經顯示問號的不知名金屬，此時顯現出它的詞條。
【黑暗金屬：可以過濾掉暗能量，同時可以讓人窺見黑暗能力以及人性|欲|望。】*
“哇哦，所以‘反賊’很擅長發現人的陰暗麵嗎？”萬嘉吹了個口哨，“怪不得他現在這麼陰暗爬行。”
他勾了勾手指，戴到了自己的頭上，他的視野變成了暗紅色，同時仍能看到布魯斯他們。
但是除了視野變紅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萬嘉整理了一下角度，再看向布魯斯·韋恩，卻仍是什麼都沒有。他摘下來拍了拍護目，護目在他的輕微力道下出現了裂縫。
“啊哦，有點沒控製好。”萬嘉心虛地給護目複原，然後又戴上去，仍是無事發生。
“難道是時間暫停的原因嗎？”萬嘉轉了個圈，“因為所有人的想法都被中斷了，所以我才看不到什麼陰暗想法嗎？”
“啪。”萬嘉打了個響指，時間再次流動，風吹過他的發絲，而後又從他的指尖溜走。
之前的動作再次進行。
“小心！”
“蝙蝠俠，這是笑氣嗎？”
“HAHAHA——”
混亂的聲音在萬嘉身後響起，他們的思維仍停留在時間暫停前——不知名的毒氣四處蔓延，而他們還未有所準備。
“我們突然換了一個地方嗎？”克拉克反應很快，當他抓住羅賓的衣領來到布魯斯身邊時，發現他們已經在另一處地方了。
他捂住嘴，突然笑了一聲。
“該死，裡麵含有氪石。”布魯斯反應過來，直接從萬能腰帶拿出解毒劑，給他們注射上。
在布魯斯等人注射不起作用的解毒劑的時候，萬嘉與布魯斯·韋恩對上視線。
“驚喜嗎？”萬嘉看著少見的、流露出錯愕的神情布魯斯·韋恩，對方的瞳孔此時已經成了綠色，眼白全是血絲。
布魯斯·韋恩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戴上他護目的萬嘉，笑起來：“HAHAHAHAHAHA！”
他扔下手中的設備，直接站在萬嘉身前：“實在是太驚喜了，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能力嗎？”
“你不知道的多了。”萬嘉翻了個白眼，“你跟著我也不吃虧啊，為什麼想要背叛我？”
問出口時，他透過護目，看到了對方澎湃而洶湧的毀滅欲|望，它們叫囂著將一切都毀了。
“哦，看來不用我說出來了。”布魯斯·韋恩看到萬嘉壓下的嘴角，便知道對方透過護目理解了一些。
“這才是我想要的。而且不是背叛，我隻不過是讓你變得更好罷了。”
第069章 第 69 章
解毒劑沒用。
蝙蝠俠因為他們世界的小醜早已死亡, 他們對於小醜的笑氣研究早已停滯在十年前，而布魯斯拿出來的也隻是針對於另一個世界的小醜，而非狂笑蝙蝠俠。
“萬嘉, 把我們送到蝙蝠洞，我們現在要去研製解毒劑。”
布魯斯反應很快, 在發現對病毒無效後，他沒在意現在到了哪裡，而是爭分奪秒去蝙蝠洞。
蝙蝠俠否認了這個方案：“蝙蝠洞現在的設備過於落後, 我們去超人的孤獨堡壘。”
他們商議著方案，就在這時聽見了一道個與小醜相似的張狂肆意的大笑。
原來萬嘉將他們帶到了罪魁禍首這邊。
萬嘉在和布魯斯·韋恩聊天時，也留心了布魯斯那邊，他聽到著兩個“布魯斯”的對話, 沒轉身, 隻是帶有安撫意味的向後擺手。
“我這不正在找解毒劑嗎？”萬嘉語氣輕鬆、沒有絲毫慌亂，“就算找不到，你們也會沒事的。”
他安撫完身後的人，接著對布魯斯·韋恩攤手, 就像是一個白嫖黨：“拿來吧。”
“HA——”布魯斯·韋恩笑了一聲, “你是想要解毒劑嗎？這玩意我自己都沒製作出解藥，你還不如讓他們幾個努力嘗試一下。”
布魯斯·韋恩眯起眼, 裂開嘴角，裡麵的牙齒十分尖銳：“你都能將人起死回生，複活一個死去多年的乾屍, 難道連這個都做不到嗎？”
布魯斯聽到“死而複生”，他沒說什麼, 隻是在心中默默記下。
“對了，提醒一句。”布魯斯·韋恩說, “就算死亡，我的病毒依然會改造他們的身體。”
“你也是。”布魯斯·韋恩指了指萬嘉的臉，他笑起來，“看看你，都壓不住嘴角了。”
萬嘉手邊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正對著他的布魯斯·韋恩卻看得一清二楚。
對方的臉從白皙變成了慘白，對方和自己談話時，嘴角一直微微上揚，現在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真的嗎？”萬嘉的食指觸碰到了嘴邊，溫熱的觸感下，是略微揚起的弧度，“那說好的思想轉變呢？我感覺自己現在很正常。”
布魯斯聽到布魯斯·韋恩的話，心中一驚，他立刻說道：“萬嘉，不要再耽擱了，我們現在就去孤獨堡壘！”
他試圖讓克拉克帶他們出去，但是他們被萬嘉關在裡麵，根本出不去。
“HAHAHA這需要一個轉變過程。”布魯斯·韋恩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什麼方法讓他們沒事。”
布魯斯·韋恩幾乎是與布魯斯同時出聲的，他過於扭曲的聲音直接壓倒了對方。
“很簡單。”萬嘉說道，他沒說什麼方法，隻是摘下金屬護目，扔給對方，“戴著難受，還給你。”
摘下後，萬嘉的眼睛露了出來，眼白處不斷有紅血絲在蔓延，配上紅色的瞳孔，他的眼底一片猩紅。
“你的‘更好’實在是太醜了。”萬嘉說，“你們這些反派仿佛擁有醜化被動，原本好好一個人，變邪惡後就變得巨醜。”
“你看看神奇女俠原本多好看一張臉，”他指著外表形同小醜女一樣的神奇女俠，“也就幸虧人家底子好，被你禍害成這樣也能看出漂亮。”
“——不對，那我呢？”萬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也處於狂笑化的狀態，“我現在不會也是這樣吧？”
“嗯哼。”布魯斯·韋恩攤手，“說實話，我依然帥氣如初。”
萬嘉沉默下來。如果是之前的咪咪，因為連都是哥譚闊佬，確實英俊帥氣，但現在……他又看了眼布魯斯·韋恩。
確實風韻猶存。
“我覺得自己原本的樣子就挺好看的。”萬嘉說道，然後他直接用修改器把【狂笑】的BUFF給消除了。不過他隻能給自己消除，並不能作用在NPC身上。
在【狂笑】BUFF消失的一瞬間，萬嘉眼白的血絲如潮水般退去，皮膚恢複了如珍珠般的瑩潤的白皙。
“好險，感覺下一步就是要流口水了。”萬嘉將布魯斯·韋恩關起來，他湊近對方，兩個人隔著光牆相對視，紅與綠相互映著彼此，萬嘉眉眼一彎，唇邊綻起一個笑。
“我的治療技能確實救不了他們。我已經試過了所有的治療技能，它們無法除掉你製作這個病毒。”
身後那些人聽到萬嘉說的話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因為時間經不起等待，他們需要在病毒蔓延至全身，改變他們的思維前，去孤獨堡壘。
“萬嘉，你不需要逞強，如果不行，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布魯斯說。
布魯斯·韋恩的聲音飄過來：“HAHAHA對，你可是最聽他們的話了，就像一隻乖狗狗。”
以前就覺得布魯斯·韋恩煩人，現在沒有咪咪加成後就更煩人了。
萬嘉食指和拇指一捏，布魯斯·韋恩的嘴巴隨著他的動作合攏，發不出聲音。
“不用擔心，就像我說的那樣，布魯斯。你們會沒事的。”萬嘉直接進入到困住他們的光籠中，不過是另一個，關著達米安的那個。
“由於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技能，就先在他身上是試試水。”
萬嘉看著達米安，因為光籠的阻礙，布魯斯沒法把解毒劑用在他身上。而沒有解毒劑的延緩，對方已經變得和神奇女俠他們彆無二致。
扭曲的笑，嘴角的液體以及慘白。
看著有點爽。萬嘉感歎一聲。
他直接無視布魯斯等人的目光以及催促話語，魔杖出現在他的手中，上麵亮起瑩潤的光芒，這個光芒逐漸增強，籠罩住了達米安全身。
光芒消失後，達米安恢複了正常的狀態，他的眼神變得清明，笑容消失不見，隻是嘴角的液體仍殘留在上麵。
萬嘉：“你這種的就算治好了也流口水。”*
“雖然第一次，但效果不錯。”他轉身又邁入布魯斯那邊的光籠中，仰著頭，對著布魯斯說：“我就說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魔杖上的光明再度亮起來，萬嘉將布魯斯他們全都籠罩住，溫暖柔和的光芒將他們身體的時間倒流回十分鐘前，那是一切尚未發生之前。
布魯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那種逆轉了自己思維的感覺消失了。
他看著萬嘉，麵色陰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看著萬嘉表現出來的非常矜持的、求誇獎的表情，最後還是說：“謝謝，你做的不錯。”
他話音一轉：“但是，以後不可以過於信任自己的能力。不要以彆人的性命做擔保，若是出了意外，誰也沒法為此負責。”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強。”萬嘉不服氣地說，“我現在強的可怕。”
布魯斯按住萬嘉的肩膀，用那雙鋼藍色的眼眸注視著對方，將對方略有生氣的神色儘收眼底：“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強大，但是，我們應該始終對生命保持應有的謹慎。”
萬嘉：“我能複活，我還能使時光倒流。”
布魯斯：……
他覺得需要再和萬嘉探討一下對生命的認知以及能力上限，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還有狂笑蝙蝠俠沒有處理，還沒有回到他們的世界，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布魯斯·韋恩的頭腦轉的很快，在聽到萬嘉能使時光倒流後，他就知道對方是怎麼將這些人恢複正常的了。
他說：“所以你逆轉了他們身上的時光，使他們回到了未被感染之前。”
“你能創造宇宙嗎？”布魯斯·韋恩問了一個讓萬嘉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不知道，等我去問問遊戲製作組。”
“HAHAHA不用了。”布魯斯·韋恩笑道：“你和我‘認識’的另一個人有點像，就不知道你的新生力量有沒有他那樣強大了。”*
他沒打算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你們打算將我怎麼辦呢？遵守蝙蝠原則地將我關起來嗎？”
“讓你變成貓。”萬嘉話音落下，布魯斯·韋恩從原地消失，衣服散落了一地，堆疊在地上，一隻黑貓從這堆沉重的衣物中拱了出來。
很眼熟的黑貓。
羅賓還不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咪咪變的，他看著眼前分外熟悉的黑貓，罕見有了幾分遲疑。
“他是……卡爾文？”
“卡爾文”是羅賓為咪咪起的名字，但不是為布魯斯·韋恩起的。
“對啊。”萬嘉看到羅賓，眼睛一亮，他記得羅賓很喜歡這隻貓來著，他將黑貓浮空送至羅賓身前，“給你，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現在送給你了。”
羅賓：……
“不用了。”羅賓後撤幾步，他覺得自己之前傾注在卡爾文身上的感情被浪費了。
“不要就算了。”萬嘉把黑貓拋給了克拉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克拉克懷中抱著一隻小貓。
看起來像是個愛貓人士。
克拉克有些手忙腳亂地將布魯斯·韋恩版黑貓抱在懷中，但一想到對方由齜牙咧嘴的蝙蝠俠變成的，他就渾身難受、汗毛豎立。
“太危險了。”蝙蝠俠說，“我們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其他武器，或者他的牙齒是否含有毒素。”
萬嘉：“不危險啊。有事我給你……”時間倒流四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就閉上了嘴。
布魯斯正在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他。
萬嘉對著布魯斯比了個“OK ”的手勢，表示自己不多嘴了。他將黑貓關進了光籠中，然後在頂部幻化了一個把手，方便布魯斯他們拎著。
“保證跑不了。”萬嘉將籠子遞給布魯斯，對方接過去。
下一秒，布魯斯·韋恩當著眾人的麵消失了。
萬嘉：“……也不能怪我，畢竟我不知道他也能穿越時空，就沒下空間禁製。”
隨後，萬嘉感受到了一股輕飄飄的、似是鬆垮繩索被剪斷的感覺。他心有所感，點開寵物係統，發現他和布魯斯·韋恩的聯係已經斷了。
“要我把他再召喚過來嗎？”萬嘉問。
即使聯係斷掉，但他可以將對方再變回來，就像之前召喚出超人一樣。
布魯斯搖頭：“不用，這個世界不能再分心監視另一個超級罪犯了。”
“你去哪了？”殺戮機器和他的電子管家阿爾弗雷德站在一塊，質問狂笑之蝠，“還是說你想放棄這個計劃。”
“怎麼會，我隻是發現了一個新的宇宙，它比我們以前所見過的都要好。”狂笑之蝠站起來，他的身體這次沒有出現新的衣服。
“我不記得老爺以前是個暴露狂。”電子阿爾弗雷德用他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還是說小醜的影響對您如此之大。”
“殺戮機器，管好你那個該死的管家。”狂笑之蝠衝著殺戮機器喊道。
狂笑之蝠：“我要去接我們的下一個夥伴了。”
“你才剛回來。”溺亡怨魂手持從水行女俠手中搶過來的三叉戟，蹲在高處，“而且沒穿衣服，我懷疑你是被姘頭從床上趕下來的。”
“可以這麼說，我為了新宇宙可是出賣了自己的肉|體，你們必須得好好給我賣力。”狂笑之蝠和他們胡侃。
雖然略有波折，但狂笑之蝠仍然完美收獲了一名由蝙蝠俠和蹂躪者相結合的同伴。
“HAHAHAHA——”狂笑之蝠站在黑暗宇宙中，他注視著那片黑暗，“我會找到你的。”
第070章 第 70 章
世界重建總是需要消耗很長時間, 但布魯斯和克拉克經不起等待，他們的世界同樣需要他們。
他們駐足這個世界長達一周，協助這個世界在擺脫超人統治的陰霾。
期間, 他們將曾經跟隨超人的同盟軍全部收押，同時將改造營裡的罪犯全部重新定刑, 那些隻是違反宵禁、禁酒等條律的被釋放。
克拉克找出了幻影地帶的鑰匙，開啟幻影地帶，將被超人關起來的少年泰坦眾人帶回地球。
然後他們被萬嘉奴役, 007了一周，隻要他們的狀態變差了，萬嘉就會突然出現幫他們“提神醒腦”一下，接著變出蝙蝠俠一比一等身人偶, 上麵采用的是“蝙蝠俠不認同的目光”, 按一下還會說“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當然時間長了，人們總會膩歪了這一套。但是沒人說什麼，就算沒有萬嘉，他們仍會徹夜不休地去重建這個世界, 有了對方的幫助後, 起碼更方便一點。
亞馬遜女王希波呂忒曾出麵，想要再次把神奇女俠帶回天堂島。在看到狂笑神奇女俠時, 希波呂忒甚至一度想要對他們開戰。
不過沒打起來，萬嘉把她們的友善值拉滿了，現在成為了無條件支持他們的盟友。
這個世界的達米安被蝙蝠俠關了起來。萬嘉去探監過, 恰巧遇上了羅賓。那時候他玩得很嗨，都把這個小不點兒給忘了。
他隔著很遠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達米安在那對視, 由於關掉了超級聽力，他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 隻不過看他們都神色平淡，應該是交流了“如何讓人討厭”的心得體會。
“有了進去的這個達米安後，你看著都很眉清目秀了。”萬嘉將手按在羅賓的頭上，對方的頭發看著硬‖挺刺手，沒想到摸著很軟。
羅賓試圖打落萬嘉的手，但是他的力量明顯不如開掛後的萬嘉，根本不能移開分毫。
“聽話，不然你也會像他一樣。”
“我會比他強，也不會讓那些意外發生。”羅賓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自己做的一切，“我會走在一條自己認為正確的路上。”
“不，我說的不是這些。”萬嘉說，“以後你再惹我生氣，那些巴掌就會落在你的屁股。”
羅賓：？
萬嘉已經讓蝙蝠俠完成了這一項“活動”，一開始這兩個人都不怎麼配合，不過經過萬嘉的“調解”，他們都很開心。
“你是變態嗎？”
“謝謝誇獎。”萬嘉麵不改色地認下羅賓的話，“根據我各種口味來說，對現在的你來說確實有些變態了。”
他指的是自己看過的各種超級英雄的拉郎以及過於豐富的同人設定。
“TT。”
正義聯盟大廳此時已經重建完畢，隻不過物是人非，他們犧牲了太多人，還有許多同伴變成了敵人。
萬嘉站在煥然一新的大廳中央，因為剛剛重建的緣故，裡麵還略顯空蕩。
“布魯斯，你不覺得這裡還缺點什麼嗎？”萬嘉摸著下巴，旁邊是暫時休息時正好遇上萬嘉，不放心便跟過來看著他的布魯斯。
布魯斯看著萬嘉，對方的腦子裡現在想的肯定不是正經東西，他說：“你想表達什麼？”
“這裡缺一個我的雕像。”萬嘉開始比劃，手指著正中央，“超人以前給他自己建了不少雕像，我不像他那麼自戀，給我建一個就好。”
他伸出食指，比了個“1”，對著布魯斯左右搖晃著。
布魯斯：“那曾經是人們自發為他建造的。”
“那你們也自發為我建一個。”萬嘉覺得以自己的功績，足夠讓他們為自己整一個了，“你們不願意自發我就幫你們願意。”
完全是一個強買強賣的態度。
布魯斯看到萬嘉一臉堅持，肩膀一鬆，他輕歎一口氣：“你如果想要，可以和這個世界的蝙蝠俠說。”
“那我找蝙蝠俠。”萬嘉說做就做，他們兩人麵前猛然亮起魔法陣，而後蝙蝠俠就出現在他倆的麵前。
蝙蝠俠處於一個備戰的姿態，手中拿著蝙蝠鏢，直到看見萬嘉他才放鬆下來。
“你可以不用這樣賣力的，也不用這麼不習慣我的召喚，每次找你都是衣服戰鬥姿態。”
萬嘉挑眉，對方此時沒戴蝙蝠頭套，那雙鋼藍色的眼睛裡在警惕散去後露出深深的疲倦。
在這幾天裡，蝙蝠俠一直都很主動的讓萬嘉對他使用【煥然一新】技能，而萬嘉也從沒見到對方休息過。
蝙蝠俠搖搖頭，他說道：“如果敵人使用與你類似的魔法來召喚我，而我習慣了這種召喚。這就會變得極為危險，甚至是致命的。”
“好吧。”萬嘉隻是想讓對方給自己造個雕像，而不是來說服蝙蝠俠讓他習慣自己的。
他開門見山，直接說明自己找他的目的：“這個地方有點空，我看放我的雕像正好，你……”
“我們會為你準備一個，放在正義大廳。”
萬嘉話還沒說完，就被蝙蝠俠給打斷了，他驚訝地看著對方，感覺不可思議。他還以為蝙蝠俠會拒絕他，沒想到就這樣答應了。
“那、那……”萬嘉一時間有些卡殼，他“那”了半天，憋出來四個字：“那你加油。”
“哦，對了。我的這個雕像擺個什麼姿勢好呢？我看超人那個單膝跪地、手托地球挺帥的，但是我不太喜歡。”提到姿勢，萬嘉又變得滔滔不絕。
等到布魯斯準備走的時候，萬嘉的雕像同時建好了。灰白的雕像手握那跟能轉變生死的魔杖，雙目注視著前方，眼睛微眯，。帶著憐憫，唇邊掛著純然的笑。
工匠是一個能人將萬嘉慣不著調的性子塑造出了神性。
“哇哦——”萬嘉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輕輕的輕輕的用手指戳了一下。
沒碎。
他坐到肩膀上麵，給自己調整一個姿勢，按下截圖鍵。
“你在乾什麼？”布魯斯站在下邊，他身邊還有一眾人，包括克拉克、羅賓以及這個世界幸存的超級英雄。
沒有超人。
“拍照！”萬嘉站在高處喊道，而後跳下來輕盈落到眾人中間，沒有激起一絲灰塵。
人群為萬嘉讓出一條道路，他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向布魯斯。
“到回去的時候了嗎？”萬嘉看著布魯斯，早在幾天前，對方就過來找過自己了，告訴他，他們此行目的就是過來找他。
萬嘉聽了十分感動，他感動地看了眼仍然紅的像烙鐵的經營麵板，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也是挺好的。
不過雖然發展爛得要命，但是這世界及宇宙的各方勢力已經被他點滿了友善，尤其是有嚴重侵略傾向的那幾個。
反正他已經玩夠了，這裡不也像是皇帝養成那樣有什麼後宮和外出邂逅，可以集卡一樣收集各色美男。
這b世界隻有外出邂逅超人狂熱粉絲，次數多了，他都有些麻木了。他打這些NPC猶如切瓜砍菜，幾乎碰一下就瀕死，像是碰瓷一樣。
這讓他失去了成就感。
所以萬嘉已經決定去體驗下一個遊戲模式了，不是經營，他現在不想動腦子。
他想的很好，等他回去就集卡。
布魯斯輕聲“嗯”了一下，他說道：“我們可以借助這裡的機器回去。”
萬嘉：“其實我也可以直接帶你們回去。”
區區穿越時空，他也是有的。
克拉克他們此時聽到萬嘉輕描淡寫地表露出自己有穿越時空的能力，都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畢竟對方此前就表現出了複活和控製時間的能力。
“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迪克調侃萬嘉。
“那可多了。”萬嘉想了想，認真回答對方：“我不會打嗝耗費兩分鐘，不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
“停。”迪克看著萬嘉，對方在他出聲製止後，用那雙純良的眼睛看向他，“我知道的你還有很多不會的了。”
萬嘉沒意識到哪裡不對，他聳肩：“還有不會生孩子。”
最後，布魯斯沒有同意萬嘉的提議，他用“第一次使用，沒有保障”的理由拒絕了萬嘉，堅持使用蝙蝠俠的機器。
他們四個人站在時空轉換器的，巨大的光輪隨著能量的聚集出現在他們的前方。
兩位蝙蝠俠相互對視一眼，而後蝙蝠俠走向了萬嘉，說道：“為他解開控製吧。”
“他”指的當然是未到場的超人。蝙蝠俠已經為超人安置好了監獄，紅太陽牢房是最基本的設備，他還拜托了原子俠作為超人的看守，最外圍設置了魔法。
如果這樣超人仍舊逃了出來，他來到黃太陽之下時，就會發現自己失去了氪星能力。
“你確定嗎？”萬嘉說，“實際上他被控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你們還有擁有一個戰力。”
蝙蝠俠搖頭。
“好吧，聖人。”萬嘉見自己勸說無效後，“啪”地打了個響指，“好了，他現在已經恢複了，能力也全部被抹消。”
“‘鑰匙’在你那裡，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
蝙蝠俠打開了關押超人所在地的監控，畫麵中，超人正激烈地錘擊牆壁。
他關上監控，對著萬嘉說道：“謝謝。”
萬嘉身體變得僵硬，目光遊移就是不看蝙蝠俠的眼睛。他有些不習慣這些NPC對自己說感謝，就好像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這個世界的阿爾弗雷德就是這樣，他一開始還會去莊園拿小甜餅，但是後來直接隔空取物。
可能對這些人來說，他做的確實稱得上奇跡吧，但是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不論是開掛還是複活死人，亦或是解決超人。
超人可是關乎他的副本任務的！
萬嘉彆扭了幾秒鐘，最後故作輕鬆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對我來說就是灑灑水啦。不過你們要是願意多誇誇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悄悄挺直胸膛，等著蝙蝠俠他們再說些什麼，結果空氣突然沉寂了。
萬嘉：？
就在萬嘉要眯起眼睛的時候，迪克湊近攬住萬嘉的肩膀，對方屬於死人的溫度冰了他一下。
“謝謝你，萬嘉。雖然你曾經被狂笑蝙蝠俠蒙騙，但你仍識破了對方。”
萬嘉:謝謝，並沒有識破。
要不是有經營係統提醒他狂笑之蝠那驚為天人的-1忠誠和100野心，他根本不會對對方動手。
隻不過他沒想到對方留了個後手，當著他的麵跑了：）
迪克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萬嘉陰沉著臉把迪克推開，看得人心裡咯噔一聲。
蝙蝠俠擁有被腦控時的記憶，他還記得在瞭望塔時，萬嘉和狂笑之蝠是——情侶關係。
“他不適合你。”蝙蝠俠說。
萬嘉用“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看向蝙蝠俠：“誰啊？迪克嗎？”
迪克沒想到還能把自己牽扯進來，他按住萬嘉的肩膀深沉地說：“不，不是我。”
“該走了，萬嘉。”布魯斯打斷了他們的交談，他率先走出去，邁入光圈之中，接著消失不見。
“來了。”
萬嘉轉身離去，他跟在羅賓後麵，是最後一個進入光圈的。正當他要抬腳邁入光圈中時，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對著迪克說道：“你的身體太冰了，下次見麵希望你是暖烘烘的。”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邁入光圈中，一道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光去往了與他相反的方向，最終落在了迪克身上。
新生的心跳混入其中。
【恭喜玩家通關[不義聯盟]副本，達成[我即為王]、[世界和平]成就。
通關時間：17天4小時59分27秒
獲得獎勵：隨機技能[我有錢]】
在萬嘉一腳踏入返回原世界的旅途時，一道係統消息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遊戲依然沒有揭示通關條件，但卻告訴他已經通關，甚至還有兩個成就。雖然這兩個成就確實符合自己在最後做的事，但他總覺得，就算自己最後什麼也不做，遊戲依然會判自己通關。
隻不過可能沒有那麼豐富的技能獎勵了。
“寒磣，這麼難的副本怎麼才給一個技能。”萬嘉撇嘴，他點開技能介紹。
【我有錢：顧名思義，你很有錢，在發動技能時，會有冤種為你送錢。】
神經病吧，為什麼會隨機到這種技能。
他現在這麼牛逼什麼錢搞不到，就算是隔壁宇宙的銀行他都能直接搬過來，還用得著冤種接濟他嗎？
修改器，啟動。
萬嘉給自己重新隨機，在經曆過各種或雞肋或重複的技能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有用的。
【隱匿：被動技，持有即觸發。用以隱藏玩家的信息與能量波動，使他人無法探查到玩家，無論是玩家的個人信息、魔法能量抑或玩家所創造的科技等，凡與玩家有關，都無法被破解或發現。】
這個不錯。
萬嘉把這個被動技能留下。
就在此刻，萬嘉眼前的黑暗突然被一束耀眼的光芒撕裂，猶如黑暗之幕被利刃劃破，裂口逐漸擴大，光芒愈發璀璨奪目，最終引領他重返了原本的世界。
“我回來啦！”萬嘉腳還沒落地，就開始對著世界宣告自己的回歸。
他的回應沒有落空，阿爾弗雷德驚呼一聲，而後笑著說道：“歡迎回來，萬嘉少爺。”
“請允許我去準備一下。”阿爾弗雷德說，“畢竟我以為你們還在再晚幾天才能回來，並沒有準備慶祝晚宴的用品。”
布魯斯問：“阿福，我們離開了多久？”
“兩天零十三小時。”阿爾弗雷德低頭看了眼腕表，“我以為你們最少要離開三天。”
“實際上我們在那呆了將近九天。”布魯斯坐在蝙蝠電腦旁，將在那個世界的經曆都記錄下來，歸為一個文檔。
“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克拉克說道，“我得走了，布魯斯。喬和露易絲都在等我。”
布魯斯微微點頭，他語氣略有放鬆：“去吧，小鎮男孩。”
克拉克離開後，達米安摘下帽子，他站到萬嘉身邊，用那雙酷似母親的眼睛看著對方，表情十分認真，他說道：“我們打一場。”
“我？”萬嘉沒想到達米安會提出這種要求，他有些愣，食指指著自己說：“你確定？”
“不好意思，我耳朵可能在關閉超級聽力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你要不要再說一遍？”萬嘉微微傾頭，用小拇指輕輕地摳了一下耳朵，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聽覺狀態。
“我們打一架。”達米安抱著雙臂，明明很小的個子，說話做事卻十分有氣勢，“讓我試試你的能力。”
“你想試什麼？這樣嗎？”萬嘉食指一動，達米安就再也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裡，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兩三步地跑到萬嘉身邊，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腿。
他不受控製地仰起頭，嘴巴張張合合：“最喜歡萬嘉哥哥了，萬嘉哥哥最好了。”
熟悉的聲線、不熟悉的語氣和內容。
達米安現在想吐。
“哢嚓。”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現在讓我思考一下，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還是進蝙蝠洞的方式不對。不然怎麼會聽到達米安對著彆人撒嬌呢？”
該死的，是德雷克。達米安內心陰鬱，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德雷克撞上這一幕，而導致這一切的都是惡趣味的某人。
他開始考慮如何殺人滅口了。
提姆並不知道達米安的內心想法，不過他可以猜到對方現在心中肯定不好受。
在布魯斯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是他和神諭在維護哥譚夜晚的秩序。他這次來蝙蝠洞不過是為了夜巡做準備，沒想到能正好裝著這樣的一幕。
真是幸運。
提姆唇邊是壓抑不住的笑，不過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達米安揪住了他的衣角，仰著頭對他靦腆一笑，略帶羞怯地說：“提姆哥哥。”
“有點惡心，我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提姆評價，“達米安，你出去兩天就學了這些回來嗎？真是強悍的學習能力。”
萬嘉見到提姆，便解除了對達米安的控製，對提姆喊道：“提姆！”
提姆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洋溢快樂的臉，他剛要張口歡迎萬嘉回來，就被達米安偷襲成功。
“德雷克，忘掉剛才的一幕。”達米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恢複控製了，立刻對著最近的提姆發難。
“這有點困難了，不然你學個記憶消失術？”提姆避開達米安的攻擊，回擊對方並嘲諷道：“放心，我會替你好好宣傳，告訴大家你是一個喜歡撒嬌的小孩的。”
他將最後幾個詞咬字特彆重，尤其是撒嬌。
達米安的臉成功陰沉下來，他想要再動手，但是布魯斯製止了他們。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布魯斯說，萬嘉毫無心理負擔地在旁邊點頭附和，惹得布魯斯瞪了他一眼。
這件事是誰導致的，某人心裡沒有數嗎？
萬嘉：沒有^_^
“你隻會依靠你的那些魔法嗎？”達米安說，他此時距離萬嘉有一段距離。
萬嘉理所當然地說：“對啊，不然呢？難不成我開了掛後，就是為了把掛關掉，用白板和你們對打嗎？”
“那叫腦子有病。”萬嘉說，“你會自廢右手和彆人打架嗎？”
“對了，氪石對我不管用。所以不用想著拿氪石對付我。”
萬嘉不管他說話造成了什麼樣的衝擊，他到了提姆身邊，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略帶抱怨的語氣說道：
“提姆，你怎麼不是羅賓了？看到羅賓成為我隊友時，我還以為是你，結果看到達米安我差點心梗。”
“我現在脫離蝙蝠俠，成了紅羅賓。”提姆開玩笑地說，“羅賓的年紀不能超過十六歲，我已經超齡了。”
萬嘉震驚：“羅賓還有條件限製嗎？”
“是的，羅賓下限沒有，上限十六歲。”提姆眉眼帶笑，對萬嘉解釋“羅賓條件”。
“德雷克，你在胡說什麼？”達米安眯起眼睛，他抱臂看向萬嘉：“羅賓是我，你有什麼不滿意嗎？”
“我會是蝙蝠俠的最好的羅賓。”
“沒意見。”萬嘉沒想到他離開才幾天，達米安就被蝙蝠俠的魅力給折服了。
他問提姆：“你們都喜歡蝙蝠俠嗎？”他這個問題問的突然，又涉及到了對蝙蝠俠的感情，而當事人還在他們麵前，這讓人羞於啟齒。
提姆沒有正麵表達自己的感受，轉而說：“他讓人又愛又恨。”
萬嘉想到了小醜，對方經常和蝙蝠俠做什麼小遊戲，頻繁到讓隔壁超人誤以為兩人相愛。
他點頭：“我懂了，蝙蝠俠是哥譚魅魔，所有人對他又愛又恨。”
提姆：？
萬嘉是怎麼得出那個等式的？就憑他的一句話嗎？
等著聽孩子表達自我的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