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鄴衍的話,基本上來說,都是不作假的。
偃師輕輕推開了車廂上的小窗,剛往外麵一探,便瞧見那白霧從馬車邊上掠過,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便從馬車穿了過去,在白霧裡晃動了幾下,然後似乎便轉了一個方向一般,倒是凝在一起,朝著他們追了上來!
“那都是障眼法而已!”溫鄴衍似乎知道那馬車外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也沒有等偃師開口問,便自顧自地解釋道:“那鬼影子也就隻能在一個範圍內行動,不論從哪一個方向看,都像是在朝著人走去的樣子,隻是這鬼影子除了唬人倒是沒有任何的本事!如果被尋常人遇上了,興許已經嚇的到處亂跑了,可是隻要膽子大一些,靠近那鬼影子看看,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假像而已,也沒有那麼可怕的!”
偃師默默地點了點頭,把車窗又給合上了,然後才對著溫鄴衍問道:“我們這繼續往前走,是不是就會遇上那迷魂陣了?”
“嗯,既然看見了這鬼影子,自然便是入陣了的!”溫鄴衍卻是一派淡然無比的表情,對著偃師說道:“待到我們轉回來的時候,我便去找破陣的地方。”
“為什麼現在不去?”偃師楞了楞,有些奇怪地看向溫鄴衍問道。
“天時地利人和啊!”溫鄴衍卻是朝著偃師笑了笑,隻說了這麼一句後便不願意再解釋了。
偃師有些鬱悶地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後又朝著溫鄴衍看了幾眼,這才低聲問道:“溫玉爾,你背著那大黑魚,是不是很重?”
“偃師問這個作何?”
“也沒有什麼啊?就是好奇啊!”偃師想了想,對著溫鄴衍說道:“你看當初他們要扶你,你說那大黑魚太重了,他們扶不動.......後來你說這大黑魚收服了一半了,那是不是就說,這大黑魚至少少了一半的重量壓在你身上的呢?可是我瞧著你上了馬車,這馬車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啊?感覺似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重啊!”
“偃師!”溫鄴衍聽到偃師的這話,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搖著頭對著他說道:“這大黑魚之所以重,那是它身上的煞城重啊!我這所謂的收服,也隻是把它身上的煞氣給收煉了起來,去除了它身上大半的重量,落到我身上自然也不會再如當初那般啊!”
偃師依舊不解地皺著眉頭望著溫鄴衍。
“現在這大黑魚被我強製性壓著沉睡了,身上的煞氣也被收煉了起來,所以即使在我的背上,那也是沒有任何重量的,這麼說,偃師可明白了?”
“嗯,差不多吧!”偃師撇了撇嘴,點了點頭。
溫鄴衍這才歎氣般地沉默了下來,一直等著馬車在白霧裡轉了許久,有護衛們來報,說他們又回到了原地之後,溫鄴衍這才徑直下了馬車去,披著一件鬥篷站在了那白霧之間。
偃師趕緊提了一盞避風燈,站到了溫鄴衍的身邊,朝著周圍那白霧濃濃的環境看了一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這霧也是生的有些太大了,附近可是被彌漫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呢!”
“那倒是無妨,可以辯位的!”溫鄴衍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從手裡掏出了一個銅製的盤子來,轉了一下那盤子中央一支精致無比的勺子後,這便對著身旁的護衛們吩咐道:“來幾個人跟著我去破陣,其餘人的就在原地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