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儀的眉心微蹙著,一臉憂愁地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們,半響才對著舒沄說道:“那些傷口似乎潰爛的比尋常時候更厲害我本以為大家的身體都不錯,熬一熬便能如從前那般慢慢便會變好的,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傷勢一天比一天更重!”
孔令儀的悲切根本沒有要藏匿的意思,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了舒沄的麵前,看的舒沄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這兩天,因為這些刀傷而死掉的兄弟們,已經有不少了!”孔令儀的眉目頓時陰沉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不高興的事情,對著舒沄說道:“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已經與那些巫醫們都提過了,讓他們儘量幫你!”
舒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朝著孔令儀看了眼,這才說道:“孔大人,你放心,作為醫者,我必然不會見死不救!我會儘力的!”
孔令儀看了舒沄一眼,點了下頭留下一個黑衣人算是給舒沄幫忙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似乎是不願意再看見有兄弟在自己麵前死掉的淒慘模樣。
舒沄也沒有再含糊什麼,蹲下來挨個為每一個黑衣人診脈檢查,然後讓跟在身邊的那個黑衣人拿了紙筆,把每個人的症狀都給記錄了下來。
這一忙,很快便忙到了天黑時分,這才把每個人的藥方都給定了下來,交給了那個黑衣人,讓他帶給孔令儀。
“姑娘在這裡等一等,我這便去請大人過來!”那個黑衣人卻是一點也沒有要接舒沄那些藥方的意思,倒是直接後退了一步,然後便轉身直接離開,留下舒沄微微有些愣神地站在了原地,默默地抓過一旁的一個冷饅頭,有些失神地啃了起來。
孔令儀來的很快,舒沄才啃了半個饅頭他便到了。
“有把握嗎?”孔令儀結果舒沄的藥方看了一眼,眉目間儘是擔憂之色。
“他們的傷口我都檢查過了,之所以潰爛的如此之快,應該是那些刀鋒上塗抹了毒物的原因!”舒沄也沒有要給孔令儀賣弄什麼專業的術語,隻撿了最簡單直接的話對著他說道:“我給他們每人都寫了一個內服的藥方,但是傷口潰爛的地方都需要外洗,所以有一張藥方是單獨的,那是外用的方子,我上麵有備注,你們抓藥的時候注意一下便是了!外用方子藥量大,不會弄錯!”
孔令儀點了點頭,帶著滿臉的希望看了看手裡幾頁字跡娟秀的紙,也不再強迫舒沄回答到底有沒有把握把人治好,對著她道了一聲多謝之後便叫上了幾個黑衣人,直接便朝著山下而去。
舒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疑惑地望向了一旁的那個黑衣人問道:“孔大人他們現在下山去抓藥?”
“事不宜遲!”黑衣人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都天黑了啊!”舒沄皺起了眉頭,不解地看向那個黑衣人問道:“我們要的藥量很大,一般的藥鋪可能抓不夠藥材的!”
“姑娘不用擔心,大人會想辦法的!”黑衣人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目光在朝著遠處孔令儀他們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後,這才對著舒沄說道:“大人說了,姑娘你們的馬車沒了,一時沒地方住的話,可以在山洞裡先住著,等我們出發的時候,會給你們備一輛新的馬車的!”